“谈震,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下作。”
她从唐氏出来就给谈震打了电话。
她想了无数种谈震可能对付唐氏的办法,唯独没想过谈震会给唐泽送女人。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谈欢才能清醒地认识到,谈震和她之间的血缘关系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他太了解她了,招招致命。
电话传来谈震威严又带着讽刺的声音。
“我只是让你看清楚,唐泽本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如果能扛住诱惑,说不定我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你这个电话打过来,可见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他嗤笑,“谈欢,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只能说明,唐泽不是你的良配。”
谈欢闭了闭眼,忽然淡淡地笑了,“所以在你眼里时景深就是我的良配吗?那我如果给时景深下药也送个女人给他呢?”
“你不会的。”
谈震声音平静,“谈欢,你喜欢时景深,把自己的男人送上别的女人的床,你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真是笃定呐。
可她竟然该死的认同。
“啥?”?èγūsнū.?o?(seyushu.)
陆子扬惊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吓到结巴,“不、不至于吧?”
谈欢给自己开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才瞟向陆子扬,“不信的话,你要不要挑战一下?”
她还有心思笑,透着狐狸一样的狡黠。
“明天我就去跟谈震说我在跟你交往,最迟后天你菊花就不保。”
陆子扬嘴角抽了抽:“……不用了,谢谢。”
这也是他这么些年把自己的心思压得死死的最大原因。
他懦弱。
其实谈欢不知道的是,早在他最初和她走得近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谈震找人糟蹋了。
那时候他也不过初一而已。
时间过去太久,他甚至想不起来当时那个女人的样子。
稀里糊涂就上了床,不明不白就结束,醒来的时候他的东西还在那个女人体内,然后谈震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赤裸的他。
“就凭你,也配肖想我的女儿?”
陆子扬当时还沉在震惊中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听到谈震的话眼睛都气红了。
“谈董事长不怕我告你吗?”
他是未成年,对方的行为完全构成强奸罪。
“你尽管去,你看看在这江城,谁敢接你的案子。”
谈震毫不掩饰自己的权势,高高在上的张狂压得陆子扬喘不过气。
“同时你也要想好后果,你只要这么做了,整个陆家都会在江城消失。”
陆子扬脸色惨白。
谈震满意地看着少年瑟瑟发抖的样子,转身离开,走前留给他最后一句话。
“对了,欢儿厌恶不干净的男人,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身上的女人略显遗憾地捏了捏他的脸,也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只有陆子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当时连着三天没去上课,回到家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里里外外把自己洗了几十遍,皮都搓烂了。
可是他知道,没用的。
再也回不去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一次,他嚎啕大哭。
那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得罪不起谈震,割舍不下家族,也害怕承受谈欢的厌恶。
所以他再回到学校时,那天的一切被他烂在了肚子里。
他仍旧是嘻嘻哈哈不着调的陆子扬。
谈欢问他哪儿去了,他说,他去思考人生了。
谈欢那会儿笑他:你丫还会思考人生?花了三天思考出什么结果,说来我听听?
陆子扬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瞟了一眼当前这张明ya艳的小脸,不动声色地把她的面容深深镌刻在心底。
然后勾着唇,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骂道,老子发现老子taMadE是个弯的!
大小姐漂亮的脸蛋呆了呆,然后爆发出惊天大笑。
那时候他想,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能守护好她的笑容也是值得的。
他做不到唐泽的孤注一掷,所以只配以基友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
这就是他,陆子扬。
现实,又怯懦。
压下脑子里疯涌的思绪,他笑嘻嘻地也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和谈欢碰杯:
“菊花重要还是基友重要?当然是菊花重要。”
“呸,丫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谈欢斜祁,然后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陆子扬也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半真半假地问她:
“我说,谈震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至少不会害你,我看你不然跟时景深凑合过算了,反正他现在除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