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
换什么药?
时景深他……受伤了?
谈欢表情冷了下来,问对方:
“他怎么了?”
对方一愣,大概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您是?”
“我是他未婚妻。”
对方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夫人,这边跟您说一下,时总的伤势近期不能再沾水了,建议多休息,尽量保持上半身不要活动,避免伤口崩……”
“所以,”谈欢听到这些有点不耐烦,“他到底怎么了?”
“您不知道?”
谈欢:“……”
谈欢脾气要是再差一点儿她就要发话让这医生下岗了。
听不懂人话吗??èγūsнū.?o?(seyushu.)
“说清楚。”
医生大概也觉得有点蹊跷了,那么严重的伤哪儿有未婚妻不知道的,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含糊道:
“时总的伤很复杂,我不太好说,您要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时总吧。”
说完对方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谈欢脸色难看。
保持上半身不要活动。
上半身。
她想起那天她跟时景深两个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手一碰到他的衣领,他立即就清醒了。
还有那天她鼻尖忽然闻到的血腥味。
以及这些天时景深频繁穿的黑色衬衫。
她蜷缩了一下手指,果断出门。
最先看到谈欢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是薛卓,他吓了一跳,“夫、夫人?”
谈欢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薛特助,你可真是你们时总的得力g将啊。”
她就不信时景深的伤薛卓不知道,竟然帮着时景深瞒她。
薛卓被谈欢的笑容看得头皮发麻,这语气感觉也不太像是在夸他。
他摸着鼻子讪讪地笑:“应该的,应该的。”
谈欢哼了一声,也不为难他,径自往总裁办走。
薛卓听着那高跟鞋重重砸在地面的哒哒声,直觉他们总裁要倒霉。
时景深的办公室大门又一次被谈欢踹开。
他一愣,“欢欢?”
谈欢反脚踢上房门,走到时景深跟前,上下打量他,没什么废话:
“脱衣服。”
时景深僵了僵,随即笑YY地看着她,“欢欢,你想要咱回家再说,上班呢。”
谈欢一噎。
男人的脑子里果然都是些黄色废料。
她刚想骂,随即意识到不对。
昨天薛卓说时景深发烧,她就被这男人调戏得后面没有多问。
他故意的。
差点又上了他的当!
谈欢眯起眼睛,冷笑,“让你脱你就脱,废话什么?”
说着,手已经不耐烦地伸到了他的衣领。
时景深抓住了她的手腕。
“欢欢,我一会儿还有客户,不太方便。”
真是好理由。
可他越是这样,才越是有问题。
平时她稍微主动一点,这男人都恨不得当场把她拆吞入腹,这会儿跟她装矜持。
她从包里翻出他的手机,晃了晃,“来之前我接到一个电话,你猜是谁打来的?”
时景深脸色一变,该死,他怎么把手机落下了?
但他还是不知道谈欢为什么要脱他的衣服,毕竟他受伤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思索半天,他试探X开口:
“苏茉?你怀疑我出轨?我发誓我没有。”
谈欢:“……”
谈欢太阳穴突突的。
“医院让你今天记得去换药,时景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衣服脱了,不然……”
谈欢没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咱俩的交情就到这儿吧,你既然这么防备我,我以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不是!”
时景深下意识反驳,他捏了捏太阳穴,“不是防备你,我……”
“那就脱。”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终于是妥协,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将衬衫的纽扣推出扣眼。
一个缠满绷带的上半身一点点出现在谈欢跟前。
她眼睫毛颤了颤。
她以为顶多是一两道口子,或者一些淤青什么的。
怎么会缠满了绷带?
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血渗出来。
她颤抖地伸出手,去碰绷带的活扣。
时景深再度制止她,摇了摇头,“欢欢,别看。”
谈欢没理他,“松开。”
四目相对,盯着谈欢眼中的倔强,时景深还是收回了手。
绷带一点点被解开,眼看那伤口就要出现在谈欢面前,结果眼前忽然一黑——时景深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欢欢,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