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伤患就该有个伤患的样子,起码态度摆端正,踏踏实实将养它两天。谁受个伤还能肆无忌惮的瞎折腾呀,即便恢复再快,也处于恢复阶段。这不,某些人偏不信邪,动作幅度一大就抻到伤口,蹭得满被子是血。
唐起差点给她吓萎了,翻身把人按床上,声色严厉道:“别动。”然后立刻给酒店打电话,叫人送医药箱过来。
秦禾趴在枕头上,嘶嘶抽了两口气。
唐起挂断座机,扭过头对她没好气:“叫你别乱动,现在知道疼了。”
也不知道秦禾脸皮是怎么长的,起码一尺见厚,她都伤成这副样子了,居然还有闲情逗笑:“谁让你招人呢。”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又是这等极品男色,敞着睡袍前襟,袒胸露腹,肌群一览无余,男模似的,随便看,丝毫没有拿她当外人。身材这么好,几个女人能做到心无杂念,何况她才刚尝过个中滋味儿,知道唐起的销魂,特别那杆腰,柔韧且冲劲十足,要酥掉人骨头的。
唐起满脑门热汗,那股燥热感还没压下去,正难受呢,抓枕头挡在下腹。
秦禾甚至还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唐起简直哭笑不得,被秦禾一通水里来火里去的折腾,身心备受煎熬,简直冰火两重天。他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凑过去擦她背上渗出来的血珠:“你消停点儿吧,等过两天把伤养好了……”
唐起说到一半顿了顿。
秦禾扬声:“嗯?”
他凑近了些:“回京以后你先别忙其他的工作吧,我也不去公司,在家陪你几天,好不好?”
秦禾心动了,但是,她还有颗事业心:“看情况吧,这几天馆长亲自给我打好几通电话了,本来临时有两单急活儿,但因为最近一直联系不上我,殡仪馆找了其他人,周毅也发了好几条信息说这事儿,馆长对我有点意见了,打算找我谈一谈。”
谈的核心肯定是能干干,不能干就换人。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员工,搁谁都不乐意留,即便她业务精,专业强,那也不能随便耽误。按道理说,她应该随叫随到,一有活儿必须马上就位的,所以她都能预测馆长到时候会说的话:你这是不负责任!
秦禾心里有杆秤,也掂量得清,纵然唐起诱惑大,她也没有□□熏心到砸自己饭碗的地步。
等酒店送来医药箱,唐起给她做了简单的清理止血,扔掉棉签,自己进浴室冲冷水澡。
唐起耳背那片皮肤绯红,一路染到锁骨下,他撑着冰凉的瓷砖墙,站在花洒下,脑子里都是方才秦禾压抑的低喘,在他耳边呓语似的说:“做吧。”她说,“不怕。”
唐起哪受得了这个,本来就欲/火焚身,一把将人拖进怀里,体温高得似要烫伤皮肤,显然是隐忍到极限了。他将秦禾一缕遮眼的碎发捋到耳后,湿滑的舌尖舔开对方唇缝,哑声说:“我轻一些。”
他自己小心谨慎,耐不住秦禾是个忘形的,有伤在身还一点儿都不知道分寸,她在尽兴的时候放纵得很,根本不管不顾,以至于还没怎么着呢,就先自食了恶果。可怜唐起箭在弦上,摊上秦禾这么个不着调的,不得不临阵收兵,苦哈哈的冲了半个小时冷水澡,再出来的时候,他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却迎面对上秦禾不怀好意的目光,揄揶他:“这么久啊。”
简直没安好心。
唐起泄完火,床都不敢沾边儿,直接拐去沙发睡。
秦禾笑了笑,趴那横着手机开游戏:“小唐总,要不要玩儿两把联盟?”
唐起这人看着挺时髦,网游却没有涉猎,他读书时期一心扑在学业上,课余时间全被一堆骑射滑雪高尔夫的课程填满,还要去补各种名师的讲堂,杂七杂八的,乐器也学过好几样。大学期间又开始帮唐大哥分忧,并开始接触操盘第一个项目,然后无缝衔接的转战到商场中来。那时候他还要读博,每天都是连轴转,分析各大城市的经济情况及地块信息,同学们课余聚众去网咖玩游戏的时候,他却连个游戏账号都没有注册。
唐起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无趣的,只能跟秦禾说:“不玩儿。”
但他又想陪秦禾玩儿,想什么都参与进去,便琢磨着以后注册一个吧,他学习能力比较强,操作起来应该不算难。毕竟菜鸟都是要遭嫌弃的,等他把级别练上去,不至于拖队友后腿的时候,才能跟秦禾玩儿得到一块儿。
秦禾并不知道唐起的心思,一个人趴那玩儿得相当过瘾,接连赢了两把,唐起提醒她:“你该休息了。”
“开最后一把。”秦禾没想到他还醒着,“小唐总,床上来睡呗。”
唐起拒绝:“不了。”
他上不起那个火。
秦禾缓缓撑起身,系好睡袍腰带下床,幽灵似的飘到沙发边,趴着沙发靠背俯视唐起:“你跟这儿睡得着?”
唐起怀里抱了只靠枕:“这儿挺好,起码比你家的沙发睡起来宽敞。”
秦禾乐了:“你连腿都打不直。”
新一轮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