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霎那间就沉下脸来,晦涩不明地看着她。
钮书瑞似乎也感受到了,蓦地低下头来,但还是很有原则性的保持自我,依然坚持不懈地批判他,指着他胸膛说他胸口很硬'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
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竟然在一瞬间就把矛头从他的衣服指向他这个人本身,甚至还大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气得江闻直咬牙,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钮书瑞哽咽一声,委屈地哭了出来,以为他就是要逼她靠在他怀里,认命地不再呢喃,却宁死不屈地低垂脑袋,一副就是不愿看他的怄气模样。
江闻盯着她不知何时又乱掉了的发丝,没有说话,一时间竟也难说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好半晌,才又是无奈又是不悦地抬起她的脸,用那粗糙的指腹将她满脸的泪花擦掉。
然后把手臂放到她的臀瓣下方,忽地起身,就这样把人抱起了起来。
钮书瑞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攥紧了江闻的衣服。
江闻低头扫了一眼,冷冷地发出一道气声,似乎是在说——刚才不是还不乐意给他抱么?怎么现在又可以了?
他自以为声音里的嘲讽意味十足,却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就连另一只手都“不计前嫌”地抬起来圈在钮书瑞的腰上,细心到像是怕她会摔下去。
甚至确认她已经坐好了,才往二楼走去。
钮书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免有些心惊肉跳,不过,那阴茎总算是能够消停一会儿了。
虽然还是会随着江闻走路的步伐一左一右地顶撞她,但比起刚才的一直冲刺简直是要好上太多。
于是她坐着坐着,便冒出了一些困意。
脑袋也不再抗拒,一下倒在了江闻怀里,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昏睡过去。
直到她忽然感觉到江闻动了动手臂,往口袋里掏着什么,才吃力又警惕地睁开双眼。
只见江闻一边走着,一边在军服上找着勉强还算干燥的地方擦了一下手机屏幕,然后解锁、翻阅,一气呵成。
她以为江闻又要忙工作了,便安下心来,重新闭上眼睛。
结果几秒后,江闻突然“喂”了一声,把她吓了个激灵,猛然清醒,一双朦胧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显然被吓得不轻。
她本就因为先前哭得太厉害,还有些抽抽噎噎的,刚要缓过来,又被这样吓了一跳,呼吸一时间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趋势。
江闻见她这样,皱了皱眉,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动手拍了拍她的大腿,像是在安慰她的样子。
口中却毫无感情地自顾自安排道:“买些清洁用品。”
那头立刻应了个“是”,却没有挂掉电话开始执行,而是静静地等了两秒,又问:“要什么类型的?”
问出口的时候,那人还小心翼翼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见通话确实没有挂断后,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江闻没把话说完是因为通话中断了,可电话明明还好好的,信号也满格。
所以,这明显不是外界因素,而是江闻就是没把话说完!
这还不够叫人意外吗?
江闻哪次下达口令不是言简意赅,生怕多说一个字浪费他时间似的,哪里会想今天这样没头没尾,话不说全啊?
而且话不说完就算了,还不主动补充。不主动补充也就算了,在她提问后也没有及时回答,竟一再沉默。
若不是又确认了一眼通话还在进行当中,女兵都要以为江闻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综上所述,女兵凭借自己多年的部队经验判断,这其中肯定有所猫腻,登时竖起耳朵,认真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那头的动静。
很快,一道细微且弱小的啜泣声就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女兵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一下,眼睛猛地就瞪大了——
真的有人在哭,而且,还是个女人。
女兵顿时就脱口而出,惊道:“江哥,你打女人了?多大的伤啊?连你自己配的药都不管用吗?”
江闻的脸色刹那间便沉了下来,就连周身刚好起来没多久的气场也再次降下,整个人不爽到了极致。
钮书瑞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没她什么事,便在江闻吩咐的那一刻又一次倒在了他的怀里,打算眯上一会儿。
怎料,江闻的脸说冷就冷,一点征兆也没有,骇人的气息猛然传来,带着又强又烈的攻击力,叫人浑身一凛。
钮书瑞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已经被吓到开始打嗝了,还万分急剧。
难受得她不得不抬手放在锁骨处轻轻拍着,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拽着江闻的领口,似乎是想借此来转移注意力,又像是想掐他来以此泄愤。
一时间,传过去的可就不只是女人的抽泣声那么简单了,还有那一下一下,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到急促的呃逆声。
女兵目瞪口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