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到钮书瑞时,那失焦的瞳孔立即亮起了无法磨灭的光芒,叶离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冲钮书瑞跑了过去。
一边跑,他一边哭,“妞妞,妞妞,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骗你了,真的,真的……”
不等女人动手,几个保安就轻车熟路地围住他,分工明确地把人控制在原地。
叶离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嘶吼着:“放我过去,放我过去——妞妞,妞妞——”
几人的围堵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他们几乎都是从早上就开始守着叶离,即便中间有过休息,但每一次阻拦所带来的消耗,都远远大于他们休息时所回复的。
久而久之,肌肉越来越酸痛,自是抵不过发疯的、不知疲倦的叶离。
不过一会儿,叶离就成功前进了不少。
见到希望的叶离把重心重新放回钮书瑞身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拥抱,伸长手臂,试图抓她,“妞妞,你抱抱我,好不好?就抱一下,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做。我不碰你,我不会乱碰你的。”
“真的,就抱一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妞妞,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叶离屡次挣脱束缚,虽然保安都有及时地把人再次困住,但两方的距离仍在大幅度缩短,可怖的气息扑面而来。
钮书瑞往后退了一步,女人摆出戒备的姿态,紧盯叶离。
就在这时,乔启猛地迈步,钻了空子,绕到女人背后,去抓钮书瑞的衣领——
钮书瑞只见男人的大掌向自己袭来,而后一道白光闪过,只听见很轻微的“滋”的一声,鲜红的血液便在她眼前绽放开来。
乔启的手掌一侧被匕首割裂,伤口深不可测,在那一层又一层的皮肉下,白色的手骨若隐若现——
如果乔启刚才没有闪开,执意要抓钮书瑞,那么现在裂的可就不是一个口子那么简单了。
钮书瑞看得心头直颤,乔启却除了手臂生理性的抽痛之外,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直用那可怕又阴鸷的目光盯着她。
仿佛是要把她所有的表情都记入心底,也把自己此时的感受深深地刻入骨肉之中。
然后,迟早有那么一天,要把这些加还于钮书瑞身上,让她感受他的痛苦,让她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于他。
又仿佛是在用眼神一字一句地询问钮书瑞,还记不记得她曾经答应过他什么?
还记不记得,他曾经说过,她要是做不到的话,他会怎么对她?
乔启低头看向自己不断出血的手掌,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钮书瑞记得,她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记得,她才想逃。
所以,他希望她最好有本事这样一直下去,别让他抓到。
否则……她最好也做足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有足够的心理素质来承受他的怒火。
他会让她知道,他以前究竟有多么收敛,对她究竟有多么的好,甚至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了她身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两人的未来。
他为之所退让的步伐,是她这一辈子都还不起的。
但他并没有向钮书瑞索取相对应的爱意,只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而已,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而她呢?
非但没有知足,还满脑子都只想着逃跑,欺骗,找别的男人。
他的妞妞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果然。
果然都是他的心软所铸成的错,让他的妞妞跟其他男人学坏了。
他以后不会了。
乔启森冷地笑了,他伸出受伤的手,一边发抖,一边隔空描绘钮书瑞的小脸。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手放到唇边,伸出舌头,一一舔过那“摸过”她的指头。
钮书瑞浑身发冷,竟僵硬到连哆嗦都不会了,她拉了拉女人的衣角,示意对方可以了,她现在只想走,立马走。
女人瞥了她一眼,心下了然,护着她径直离开。
乔启没有让路,也没有阻挠,却在擦肩而过时突然伸手——
女人早有防备,小刀飞驰而去,只听“锵”的一声,两把匕首相撞而过,坚硬的刀身硬生生被两人相悖的力气折断,危险地迸射出去。
两人同时偏头躲过胡乱横飞的刀刃,背后均传来刀尖插入墙体的声音。
女人有些意外,没想到乔启的力气竟也不小,但她随身携带的武器可不止一个啊。
女人疾速掏刀,从另一个方向向乔启刺去。
怎料,乔启趁她换手的期间擒住了钮书瑞,猛地一拽,钮书瑞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攻击范围内。
女人压了压眉头,登时变换招式,却被乔启预判,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上,紧接着又一脚,直接将女人踹出几米。
随后他一把勾住钮书瑞的脖子,把人拉向自己,低头,咬在了她发白的唇瓣上,不断用力。
男人的牙齿覆盖在钮书瑞下嘴唇的伤口上,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