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
“离他远点。”
“倒也没关系。”很快的回答了,不知为何,运输工的表情也变得糟糕。
幸好他们位于关西而不是东京,房价没有高到离谱的程度,独栋的居所,房屋四周的小花园或隔开的石子路有效阻止了有邻居不满的敲门。
“杀人魔先生。”轻声。
有如被突然来袭的巨大雪白猫猫压倒
也仅限于现在。
不过。
一般人倒在床上,又是一天疲惫的工作让她连翻身都难以动作,但耳边又不断地传来男性的声音,来自空气中、仿佛由各种浴液浴盐混合起来的过分甜蜜气味,则是加重了内心的烦郁。
“无父无母,孤单一个人生活在世上,他和我一样,都是死掉也没有人会关心的人啊。”所以一直囚禁在家里也没关系……吧。大概。
“不许撒娇!禁止撒娇!说好想好想欺诈师也没用,不要再拿头发蹭我胸了,你是杀人魔不是泰迪魔!随便搞色情可不行。”
可是。
一般人用勺子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微微感慨道。
“安静,不许再吵了。”糟糕,怎么会变得这样大声,嗓子好痛。
她瞪圆眼睛,忍不住紧张起来。
“欸?死在他的手里,听起来好不……”一般人咂舌,“不过这家伙…真是比我见到的还要危险。”
“……好吵。”嘴唇摩擦了一下,一般人试图用这样细若蚊蝇的声音制止杀人魔。
而且外面的人……用了保护民众的理由将杀人魔囚禁起来,可今天认识已久的同事黑泽因为自己说出实话就突发变脸,又让一般人开始不确定……这样凶悍糟糕的民众,真的需要保护吗?
恼火。
这家伙真是缠人的够呛。
“……切。”他的耳尖染上淡淡的粉。
“啊……唔、嗯……”怎么告诉运输工自己已经把这个危险分子囚禁起来了,真是伤脑筋。
很色情的动作,实际上却让一般人满头黑线。
她好像无意间给杀人魔开启了奇怪的启蒙。
“可以。”运输工听到自己如冰雪冷漠的声音。
然而,只是刚起个身就又倒下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杀人魔像是撒欢拆家的哈士奇,到处乱窜渴望得到主人的注意,手掌不断拍打着周围的红色挂件或物品,一边拍一边兴奋的叫红彤彤。
“原来如此。”
不想让那么多的人随便死去。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人来吧。
她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由于当时处刑科的人下手太狠太利落,反而消减了许多死亡的痛苦,但是再来一回……一般人不是很能把握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一般人这样想,对杀人魔先生伸出手。
“我愿意帮你,”他拿出一根烟,不点燃,手腕微微用力送到牙尖,“可不是因为想让你去送死这种理由。”
“不行……”她笑出了声,“别舔那里了,好痒。”
然后一般人就被扑倒了,这家伙仿佛当她是美味的糖果,用毛茸茸的白色发丝蹭她的脖颈,而舌尖则舔她的脸颊和嘴唇、连耳垂也不肯放过。
要不然还是把杀人魔先生放出去吧,他爱杀谁就杀谁,反正主要目标是她,死的人数怎么也赶不上一世。
棉花糖专注的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单看脸就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
寂静非常,只有一般人的呼吸声和着狂乱的心跳挣扎着要逃离关西。
“对。”一般人点头。
感觉自己好像更需要……唔。
*
“明明是个成年男性。”但,无法有性方面的危机感和压迫感,总觉得这不过是犯有精神病的小动物对于饲主的亲热行为。
“你要找他做什么?这是个危险人物,据说、他的父母就是死在他手里。”运输工向后靠了靠,线条明显的手臂握拳于胸前交叉。
“……你已经见过他了?”
“我很清楚这回事。”
等等。
虽然保护民众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很操蛋也很虚伪,但一般人的无聊之处就在于她居然是真心的。
屋内真的安静了下来。
失败了。
一般人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的灯,开始怀疑拘禁杀人魔这件事是否正确。
“嘴唇也不行!你要咬破吗,用那么大的力气。”
“……腰好酸。”
没准儿真的像和搬运工说的时候一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手捧起一个纸盒,一般人笑得眉眼弯弯,“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就请您笑纳了。”
目前就先给大棉花糖顺一下毛吧,练习一下技巧!
为什么精力会这么旺盛?
要赶快阻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