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这话说的周围围着的人都暗自吸了口气。
女人不能说不行!
都是耐力和强度都数一数二的人,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让人看轻了去?
有祝笙的规矩在那里压着,她们无法收拾这个让她们看着极为不顺眼的闯入者,但对方这么一席话出来之后,她们蠢蠢欲动的心反倒是放下来了。
有了这样的挑衅,根本不用她们动手,祝笙自己就会上去把她给揍得屁滚尿流!
“看来赵老板对我的私事很有心得啊。”
孰料,原本万众瞩目的拳脚相向并没有出现,反倒是祝笙带着一脸调侃的笑意将阮沁伊揽在怀中,俯身在他的耳尖亲了一下,“我行不行可不是你说了算,咱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还请赵老板不要胡言乱语,让六皇子误会了影响不好。”
赵六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倒也不觉得脸上挂不住。
即便身边围着的祝府侍卫们都已经快要憋不住笑,赵六却依旧一脸从容的模样,好似方才被祝笙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的不是她一样。
“祝将军真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咱们之间的事儿?”
祝笙的揶揄并没能让赵六从她编撰的剧情中走出来,她甚至暧昧地在祝笙和阮沁伊身上都扫了一眼,语调中尽是轻佻。
闻言,被祝笙揽在怀里的阮沁伊立马开口了。
“当然不是!”
他暗戳戳在祝笙身上戳了一下,踮脚压低声音在祝笙耳边说道:“她这人脸皮比我还厚,要是放任她在这里继续说下去,说不定明天全京城都知道姐姐你跟赵六有什么了。”
流言蜚语的破坏力祝笙深有体会。
她故作深沉地顺着阮沁伊的话点了点头,仿佛他们谈论的是什么能够操控一方发展的大事儿一般,笑吟吟对赵六说道:“赵老板大驾光临,确实是我招待不周了,来,请赵老板上座!”
祝笙此话一出,原本围在赵六身边的侍卫们立马散开。
祝笙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她跟赵六有正事要谈。
侍卫们不仅迅速为祝笙准备好了她所需要的环境,甚至还各自分散开来将整个祝府围了个密不透风,守在大堂周围的更是祝笙最为信任的一群人,免得某些苍蝇带着不便被外人所知的消息飞出去了。
看着祝府这严阵以待的架势,赵六原本带着顽劣的心思也跟着收了起来。
身为整个京都黑市的幕后之人,她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此次前来祝府找事儿,自然不是为了跟祝笙在前院斗斗嘴罢了。
商人重利。
她亲自上门,自然是过来做交易的。
“祝将军可想好了,女皇那边,您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凡没什么身份层级的人的悬赏,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赵六面前。但若是这悬赏令上出现的是能登上金銮殿的那群人的名字,她就很有必要去过目一番了。
在确定自己跟那些人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的情况下,单子当然是接的越多越好。
“我若是动手如何,不动手又如何?”
赵六谈论起女皇的时候神色还带着些许警惕,但祝笙就不一样了。即便她们二人口中说的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事,祝笙却也只是像是讨论今日这茶水够不够香浓一样,泰然自若。
人终有一死,她不过是提前为女皇考虑一下后事罢了,女皇应该褒奖她做事细致入微才对,怎么能因此降下责罚呢?
“若是动手——”
赵六将自己收在袖子中的另一卷悬赏令也拿出来递到祝笙面前,“这里面的信息想来应该会对祝将军很有用处。”
赵六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祝笙顷刻便猜到了里面可能是什么。
悬赏令打开,果不其然,目标就是女皇!
“赵老板将这些信息送给我,难道就不怕影响你的生意?”
做这行的都讲求一个信誉,最重要的便是将自己雇主的信息完全隐藏起来,就算刺客本人死了,也决不能将自己雇主的信息泄露分毫。
很显然,这群人中并不包括赵六。
同样是做生意的,今日她都已经拿出多少不应该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消息了?
闻言,赵六的嘴角溢出一声嗤笑。
她随意在桌上敲了敲,如同瞥垃圾一般瞥了那一沓悬赏令一眼,“不过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面前瞎胡蹦跶的臭鱼烂虾罢了,正好丢出去恶心恶心某人。”
女皇疑心重的这个毛病可不仅仅影响到那些官员。
受影响最大的还要数在做这些暗地里的生意的赵六了。
不论是京中愈发严格的布防,或是在她看来完全没必要的宵禁,都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手下人接单子之后的处理效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赵六一个生意人,对此最为清楚不过。
“我懂了。”
眼看坐在怀中的阮沁伊已经因为困顿打了个哈欠,祝笙也不打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