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㈠㈧ɡⅤ.Ⅴī 雪满群山舟游我们明年还

    “你们也来吧！”

    “那我就不准假了。”

    “去哪里玩。”

    雍容为她哥哥振作声势：“老师刚刚也怕上船，真到了湖边，却犹豫起来了，像你一样。”

    于是他愉快地夹起一片细薄白嫩鱼肉，放在嘴里品尝。

    “就这样说好了。”

    “那只能你一个人去。”

    其他人都上了船，而李冲却犹豫踟蹰，如同找到了对方的致命弱点，王瑗大笑：“你不会怕水吧？”

    “这是星汉妹妹。”王瑗向他们介绍道。

    “天鹅湖，对不对。”

    雍容在另一条船上道：“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

    众人翘首望去，见果然有一只洁白的天鹅栖在霜雪岩石上，不过被她们的欢呼声惊扰，又飞走了。

    随他走出寝室，他在东室用膳，而她坐在下位，等待他吃完。

    四周岸上，银地无尘，雪挂玉树，冰垂琼枝。

    王瑗他们出游这日，天气好极了。暖风畅畅，和日洋洋。天色温润可爱，如同青色的美玉。

    “就在这附近，叫什么湖。”

    玉人道：“女郎快给我们讲讲呀。”

    “连雍容都去了，你就不请我去吗？”

    “还有小粱将军，伯颜小弟，嗯……”

    她如今已经出落得更漂亮了，饱满标致的脸蛋，眉目清雅，此刻正盈满着甜甜的笑意。

    菊人在王瑗身旁说道：“这里可真暖和，竟然还有天鹅在这里越冬，你看，连湖面都没有结冰。”

    天鹅湖面水满，寂冷冰蓝，两叁只鷁首小艇，也涂成素白颜色，徐回慢进，桂棹兰桨，拨动水浪，溅起浪花，如裂冰，如碎雪。

    王瑗贴在他后背，双手拿着玉带环腰围过，将带钩移过孔去，扣入进去，心下不由吃惊，竟然扣进了最里端的孔，而犹显得宽松。

    “好啊，你去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很近的距离，她手指用力抵了抵他的额头。

    “看，那有一只天鹅。”

    “据说天鹅湖与九天之上的天汉之水相联通，从前天上有一个羽人，因为触犯了日神的禁忌，被贬黜到了凡间，就顺着天汉之水，来到这里，因为被剥夺羽衣，变成了一只天鹅，在湖面上终日游荡，再也不能飞回天上去了，因此，其他地方的天鹅因为他的缘故，也纷纷来到这里，后来，日神又原谅了这个羽人，便来到凡间，为他披上羽衣，就升天而去了，而天鹅因为怀念羽人的缘故，也不愿离去了。”

    众人啧啧称奇，王瑗也觉得十分有趣，便让她再讲，雍容却道：“我哪里还能编的出来呀。”众人便纷纷大笑起来。

    “不能再多了。”

    王瑗看着他案前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碗玉碟，各式白瓷釉盘，一副青白釉酒壶和浅口酒碗，正中一金黄铜釜，微黄的底汤上，盛着一尾洁白鲜鱼，浅灰浅青的细密鳞片，上面撒满了青红橙黄细条，十分诱人。

    王瑗想起她站在栈桥上，她们都在晃动的小船里笑她的情景，嗔怪道：“雍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明明是在观察湖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你故意拖着我，我又怎能吃的下。”

    “不对啊，这是从黄河里新送来的鱼，只用清蒸，保留了鱼最甘美纯正的滋味。”

    她道：“不必了，我吃不下。”

    星汉在另一条小舟上向王瑗招手：“姐姐，姐姐，你快来呀，你快来呀。”

    王瑗低头数起指头，将星汉她们的名字一一念了出来。

一抬头，便见他偷偷抿着嘴笑，打量着自己，不想理会他，迅速结好右襟的的衣带，狠狠扯了一把袖子，连带着他趔趄不稳，而袖子上的褶皱倒是理顺了。

    “去玩呀。”

    他指指盛放在朱漆木盘里的玉带。

    “我想休两天假，以前休沐我都没回去的。”

    她们围着湖面四处游览，风吹衣发飘飘，各自处在小舟之上，相互呼引，又带了酒壶，往来传递羽杯，饮其中的温好的淡酒，回顾迁延，又怕船儿倾覆，只得敛好裙裾，好不尽兴。

    “再添一副碗筷。”

    可是，她还是有一点怕水的。

    她们在小艇中极目远眺，如同身处沧海之中往来天河与海的浮槎，可以流泛到日月边上去。

    “哎！”

    王瑗见到李冲等人在岸上看，便向他们微笑招手。

    “嗯。”

    “说吧，你要什么。”他心情仿佛十分好的样子。

    “嗯，女孩子的聚会，男子去了会很奇怪吧？”

    他回首顾盼，红唇翕张，眼中分明是期冀的神情，与那天一模一样。

    “这是菊人姐姐，这是玉人姐姐。”

    王瑗和女伴们穿着各式美丽的衣裳，是这清冷至极，辽远深幽的蓝白静美世界一抹泛着浅淡光华的色彩。

    “你，要和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