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话一说完,欧阳喜反应最快,他直接把话题岔开,笑着对沉浪身边穿着破旧羊皮袄子,敞开衣襟的落魄男子说:“猫儿,原来朱姑娘就是你让我帮沉兄找的姑娘啊,这可真是太巧了。”
欧阳喜虽然不清楚朱七七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他毕竟和王怜花有多年交情,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他也得替王怜花说几句话,而且这又是在他家,他当然得做中间人和事老。要是朱七七在门口说,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
沉浪听出了欧阳喜的意思,知道欧阳喜不想他们在他家闹起来,也明白他护着朋友的心。便也笑了笑顺着欧阳喜的话说下去:“这只猫儿说欧阳兄有中原孟尝之称,在洛阳城中无人不识,人脉最广,我们便来欧阳兄这里碰碰运气,想不到朱姑娘竟也在这里。”
“叁位既然来了,何不留下一同畅饮。”欧阳喜将他们引到酒桌旁,“坐下来喝几杯什么恩怨不能消。”
朱七七尖叫:“不能!”
可能是沉浪的到来给了朱七七勇气和后盾,她突然翻身掠起,向王怜花出掌。
花满园先一步出手,转瞬间便已制住朱七七。
朱七七恶狠狠的瞪着她:“花满园,你做什么要拦着我,是不是因为这恶贼给你花了钱,你就喜欢上他了。”
花满园眉头狠狠一抽,她真想剖开朱七七的脑子看看,这姑娘脑子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她不出手王怜花不就出手了么,要是王怜花把朱七七打出个好歹来,人家还可以借口托词说是自卫,不小心,一世情急,被吓到了等等。到时候朱七七连说法都讨不到,谁让她先出手的呢!
“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说吗?你做什么非要动手打人,你想想就你那叁脚猫的功夫打得过谁。”花满园也有些生气。
“谁要你管了,你走开!”朱七七本身就是无理也要横叁分的人,现在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但也不愿意当着沉浪的面给花满园认错。
“那你自己搞定吧!”花满园轻飘飘的说,她手一松,朱七七失去了支撑,身体就往地上摔去,幸亏沉浪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王怜花茫然道:“朱姑娘在说些什么,在下一点也听不懂,我绑了谁了?”
花满园翻了个白眼,看吧,王怜花会承认就有鬼了。你现在还给王怜花提了个醒,本来你在暗他在明,瞬间就被扭转了。
打草惊蛇要不得啊!
熊猫儿道:“我也不懂。”
沉浪安抚朱七七道:“朱姑娘,你能将事情说清楚一些吗?怎么这位王公子就成了绑走铁化鹤、展英松的人。”
有了沉浪的话,朱七七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虽然声音还有些颤,但总体还是冷静的将自己是如何遇见白衣牧女,并躲在其车下进入王怜花的宅邸,又遇见王怜花和那神秘美妇,被擒又被放出来的事说了出来。
王怜花笑道:“朱姑娘的故事确实精彩,可在下既然被姑娘得知了秘密,又为何要放了姑娘?”
欧阳喜忍不住接道:“是呀,在那般情况下,王兄自然怕朱姑娘将机密泄漏,自然是万万不肯平白将她放了。”
沉浪也有些想不通,他问朱七七:“朱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细节忘了?”
朱七七咬着牙,心内纠结了数万次,最终还是敌不过沉浪的一句话,便大声道:“好,我说,只因这姓王的喜欢我,我却喜欢姓沉的,他被我激不过,便要我将沉浪带去,所以只得将我放了。”
“噗嗤!”
朱七七话一说出,欧阳喜和王怜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王怜花道:“朱姑娘,你撒谎前也得照照镜子,你看看你哪点比得上这位花姑娘,我为什么要放弃花姑娘转而喜欢你?”
欧阳喜连连点头,都喜欢到随手一撒就是五十万两的地步了。
熊猫儿把一旁的花满园看了个仔仔细细,也跟着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对。”然后又凑过去哥俩好的问道,“这位佳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欧阳喜把熊猫儿拖走:“猫儿,你配不上人家,还是别想了。”五十万两都换不来一笑呢!你熊猫儿一个身上连五两银子都找不出来的人,跑去凑什么热闹?是想看美人给你飞白眼吗?
可熊猫儿没见着刚才王怜花是怎么大洒金钱的,也听不见欧阳喜的心声,他只看到那位花姑娘是多么的明艳动人,现在还是大晚上,但熊猫儿就觉得她一个人站在那儿就把所有的光都吸走了,其他人都是黑的,就她一个人格外的耀眼。
他一听欧阳喜这话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说我配不上人家,兄弟是哪里不行了?万一人家就欣赏我这男子气概呢?”
欧阳喜不好翻白眼,就直说:“人家不好男子气概,好金帛财物”他声音压得更低了,“刚才王怜花给她花了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啊,这都没换来一个好脸,你说你去了能有好脸吗?”欧阳喜伸出手比了个五。
熊猫儿倒抽一口凉气:“五十万两!”
一文钱就能难倒英雄好汉,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