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开始工作。
此刻手机镜头下的阮颂,比起一般在综艺里被截到微博上的懒散,神色明显更加专注认真,说话时眉心似皱未皱,分配起任务天生干领导的料。
老蒋必须承认这人手里多半还是有几把刷子,却仍旧忍不住试试他:“正好我们三个都想好了,是现在就跟你说吗?还是等你休息一晚上明天?”
阮颂完全没察觉出他的挑衅,只是干脆合上手里的东西不看了:“你们就已经有大致的构想了啊,那没事,就现在说吧,谁先来?”
视频那头租房内的三人皆是一顿:“……你不用先看看项目策划修改的部分吗?”
虽然他们这三个项目都是阮颂亲自看过、挑过、评过分选出来的,但这种东西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故事会被改成什么样。
顶多只能保证核心不变。
刚刚晚上制片人找到陈严,同样提了不少新想法。
按顺序,阮颂肯定得先了解分别动了哪些地方,不然不就跟听天书一样。
但阮颂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个障碍:“没事你们想好了就直接说。”
刚开始老蒋以为阮颂这纯纯就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动作,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很快随着他们漫不经心的开始,阮颂居然单从他们的讲述,就把制片方那边提的新要求一二三全猜出来了。
甚至还包括他们三个的创作习惯和创作意图。
比如:“啊?怎么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岔这来了。老帅你不要听那边有的没的,按你自己的思路写完再说,只要质量过硬,不用管他们的意见,都能再谈。”
比如:“小孔啊,这种血海深仇的前尘过往实在不像是从你脑子里蹦出来的东西,也是片方那边要求的吧,一天天净爱整些有心理问题的人设。”
再比如:“……老蒋你不要跟人家对着干。人家要东,你不想给东,直接给西就行了,不用给个东过了头的东。你是想气气他们不懂故事,但到时候剧本真到了人家手上,人家指不定不仅不生气,还觉得你弄得挺好,让你接着弄。不懂的人就是不懂,气着的只有你自己。”
三人三个项目依次汇报完,都在不同程度上被阮颂打了板子。
但这板子打得又准又狠,句句都说在他们心坎上。
老帅实在没忍住问:“你该不会把我们简历里所有剧本都看了吧?”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前提,能让阮颂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思维方式都这样了解。
“那怎么可能,你们三个都是勤快人,都看完那也太多了,只是一样挑了一个胖子觉得最有代表的。”
视频里的阮颂搞定他们,已经无缝衔接扭身翻找起顾屿洲那边连环杀人案明天开会需要用到的资料。
每天行程事情一大把,但剧本会他可是一天都没耽搁。
所有档案袋整整齐齐堆积在床边的木质椅子上。
阮颂对自己把东西具体放到了哪直接失去记忆,只能从上往下依次卡着缝隙翻,完全没注意摞起的档案“大厦”已经被他摧残得几近塌方。
阮颂坐在床上歪着身子,满眼只有自己想找的档案。
就在他终于在近乎垫底的地方找到东西时,大厦终于将倾,直播间的弹幕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好在是一条胳膊相当迅速从阮颂脑侧伸过来把倾斜档案袋扶正。
幸免于难。
任钦鸣从阮颂开会就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熟悉着剧本。
天知道刚刚他不经意一抬眼,看见那高高的档案袋几乎全砸阮颂脑袋上有多紧张。
弹幕都刷幸好他及时赶到,护妻有功。
只有任钦鸣自己知道自己背后出了多少冷汗:“幸好没倒。”
不然他又得从头开始重新理!
任钦鸣:“你以后再要拿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自己翻。”
直播间的收音已经在结束会议时再次打开。
镜头下依旧盘腿在床上的阮颂抠了下脑袋,眨眼无辜看他:“……我怕吵着你背台词。”
任钦鸣却难得这么紧张,由衷发自内心否认:“你不要乱动我理好的东西就是不打扰我最好的方式。上次你好奇动了一下租房里我花三天修好的床腿,整个床都塌了,你是正好跟班上出去采风了,我自己在家又修了一个礼拜!”
往事不堪回首。
阮颂当场老脸一红:“你不要夸张,我只是伸手摸了一下……”
任钦鸣:“是的,再摸第二下,我们就能直接换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闫导那个医院的窗户被拆不冤,“暴力拆迁”这属性是人家阮老师dna里自带的,doge】
【有点可爱的,有天才“高分低能”内味了就是说】
【曾经的我时常觉得是土狗离不开阮老师,但现在的我感觉阮老师离开土狗可能也“活”不了多久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