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铃本想过来帮她一把,却被郑长泠阻止。
“你就在原地呆着。”
她们都不知道,方才封铃是因为什么,才触发了机关,万一封铃一动机关关闭,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好在郑长泠最终顺利触碰到了金饰。
指尖只是轻轻碰到了人鱼手中的珍珠,里面一个小抽屉就弹了出来。
竟然是一块石板。
...
......
鲛人是大海的孩子,它们属于大海,也只有大海,才能容纳鲛人。
在大海中,鲛人没有天敌,它们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俯视着一切。
但在陆地上,那就不一样了。
鲛人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被商人所觊觎。
它的眼泪是价值连城的珍珠,它是永不停歇的织布机,乃至每一具死去鲛人的尸体,都能变成为贵胄才能拥有的长明灯。
它们的价值能让所有人疯狂。于是在某个地方,曾盛行猎杀鲛人,鲛人的数量急剧减少,零星剩下的几只逃到礁泪避难。
可这样并非长久之计,礁泪的气候不适合鲛人的繁衍,再加上族人被一个个捕杀殆尽,幸存下来的鲛人对岸上的人们又惧又恨。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复仇,鲛人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
鲛人腹中有一颗珠子,这是它们性命所在,失去了它,鲛人就会陷入生命危险。
可在那种极限条件下,鲛人活生生将体内的鱼珠取出,在进行这个尝试之前,谁也不知道后果。最后的结果是,幸存下来的鲛人们赌对了,失去了鱼珠,它们就变成了类人的模样。
借着这种优势,它们来到靠近海岸的地方,装作溺水的人去欺骗渔民,而后等待船只靠近后,将人一把拉入海中溺死,溺死的尸体便成了繁育后代的温床。
就这样,礁泪成了鲛人盘踞的岛屿。
坑蒙拐骗的手法无法一劳永逸,不过五十年的时间,礁泪附近的海岸就有了海怪的传说。鲛人为了扩大族人,甚至改变了从前的习性,一年一次的产卵期,导致需要大量的尸体,可渔民已经有了警惕,很快温床就不够了。
也许是变成人的日子变多了,一些鲛人逐渐有了人的思维,既然它们能制造出海怪传说,未尝不能再制造出另一个传说,只是这次不是要人们避之不及,而是趋之若鹜。
当年,鲛人因为人的贪婪险些灭族,也可以利用贪婪让族群重新焕发生机。
......
“......鲛人拿出鱼珠,就是礁泪的村民,吞下鱼珠就能重新变成鲛人......”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郑长泠托着石板的指尖泛白。
这是一块前人留下的石板,上面记载了礁泪的来龙去脉。上面的字迹凌乱不堪,甚至不是一次写成的,郑长泠也是看了许久,才磕绊着将前因后果拼凑了出来。
最新的字迹是用血涂抹上去的。
它给了郑长泠想要的东西——完成副本的方法。
“服下鲛人自愿取出的鱼珠,便可转化成鲛人,逃离礁泪......”郑长泠面上一片惨淡,这方法有和没有没有什么差别,谁能拿到鲛人自愿取出的鱼珠。
要是他们在山下,或许还能潜入渔村碰碰机会,可现在是被围困在山顶,山下有没有人郑长泠都不能确定,就算有,她也没办法将消息传达给对方。
一切都毫无用处。
郑长泠忍不住将石板狠狠砸在地上,任由无力感席卷全身。
...
......
“咳。”
杭白川胸口被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此时她已经没有优势,时间拖得越长,这些鲛人对身体的掌控就愈发熟练,而死去的人也越多。
她几乎到了孤立无援的状态,身上的衣服完全染成了红色,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她快要脱力了,可面前的鲛人还有十几只。
此时杭白川也要考虑退到山顶上。
好在常年伴自己在身的剑还在,杭白川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
她一边且战且退,如果顺利,便能顺着身后那条路,一直退到仙居,山顶上还有人,杭白川不求那些人能直接将这十几只鲛人杀掉,但有了他们好歹能分担不少压力。
前提是杭白川真的能顺利到达山顶。
一只鲛人怪异的嘶叫一声,猛地向一扑,竟然凭空跳了一米多高,从上空扑向杭白川,杭白川躲闪不及,横剑阻挡。一只鲛人的巨大冲击力全都压在杭白川手腕上,她被压着单膝跪在地上。
而就在此时,杭白川听到轻微的一声脆响,剑断了,她的心抖了一下。
好在杭白川反应及时,另一只手迅速抽出匕首,扎了进去。
解决掉了身上的鲛人,可没了剑还是差了不少,剩下的鲛人有样学样,扑向杭白川,直接将人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嘶......”
她还在用匕首抵抗,肩膀却被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