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城呆了那么多天,玩家们也大概将活城的情况了解了大半,活城一整圈全是由坚硬的黑色墙砖搭砌的城墙,没有城门口以供给进出的地方。活城的人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很难进来,一城的人基本上是与世隔绝。
因为城里时常会有莫名出现的动物,或者一两个陌生人,人们才没对玩家们的出现感到奇怪。可就是这样,他们也没能找出离开活城的方法,那些偶尔出现在活城的人,最后也放弃了出去的想法,最终居住在活城。
见姚药这么说,摩玛是指挑了挑眉,脸上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反倒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好吧。”摩玛妥协。
...
......
活城究竟存在了多久,其实摩玛也不知道,就连城里最老的老人也说不清楚。不是从前的人没有将历史告知后人,而是在人们住进来之前,这座城就已经存在。
是活城收留了他们这一群无家可归的人。
“最开始的活城人,本来只是一群被其他人厌恶抛弃,无家可归的人。我们聚在一起,而后寻找可以容身的地方,那时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摩玛一边说着,心里也有几分感慨怀念。
“一路上有许多人饿死,晚上还会有野兽偷袭,不少人睡着后被恶狼拖走。当时已经有一群野狗跟了我们一路,它们饿,我们也饿,一到天黑野狗就把我们包围,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容身之所,这样野狗知道没有希望才会散去。”
“我们一路上不敢停下,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活城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于是它就变成了一开始的‘活城’”
这座城或许有更加高大上的名字,而“活城”是人们给它取的。
当时活城并非这样封闭,它有高大的城门,看起来非常好看,只是后来出现了某些事情,才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那是因为什么?”
出声的不是姚药,而是需要完成任务的那个玩家,他快速瞅了眼手腕上的手环,兴奋的情绪有些抑制不住。
摩玛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谈起蒙塔西:“从前我们以为他就是活城。在城里住了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城里的异样,原本在这里的巷子,第二天就变成了一堵墙,城里城外的天气不一样......活城那时候像是一个孩子,每天都会改变自己,一点情绪波动我们都能看得明白。”
“后来我们又发现了蒙塔西这个奇怪的人,他样子和我们差不多,不仔细看也没办法知道他在身边......”
在摩玛的描述中,蒙塔西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他的行为举止非常优雅,不怎么说话更不会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却会帮人们解决问题。在那个时候,活城与人们的关系非常融洽,礼堂上的钟声依然存在,却从未响起过。
“不过这种关系没有存在太久,发生的一些才让活城变成这样,我们一些老人也想过帮助它,只是蒙塔西似乎失去意识,已经听不懂我们的话了。”摩玛停顿了一下,高深莫测的将姚药他们一个个看了一遍,最后才慢悠悠地说:“这就是活城的由来了。”
姚药:“......?”就这。
刚到关键时候就截然而止了。
显然摩玛觉得这样就行了,“好了,你们先知道的我也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今天的事还没做完。”,没等姚药挽留,摩玛就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看不见的灰尘,转身离开。
“诶——”姚药伸直手,刚想跟过去把人叫住,就被人阻止,手环上已经显示任务完成了,所以姚药没有了再去追问的理由。
姚药:“......”
“铮——铮——铮——”
钟声措不及防的响起,一下子所有人的兴趣全部打散,一个个全部奔向自己的安全屋。许玉珠的家离礼堂比较远,他也是最先冲出去的。
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礼堂大厅,姚药长叹了口气,“唉。”,今天已是第六天,只要撑过明天他们就会判定任务完成,然后离开副本。第七天还有最难的第二个任务要完成,看来她是注定没办法知道前因后果了。
原地纠结了一会,姚药也就将这点遗憾放下了,她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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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起时每个人都无暇顾及他人,西雅在跑到家门口的时候狠狠跌了一跤,这时候钟已经敲到第七下。西雅本该立马爬起来奔向家门,她却突然一下子愣在原地,像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西雅只是有些迷茫。
明明那些人这么坏,那天城里死了好几个人,住在城东的阿赛被人推出家门,最后被蒙塔西杀死,邻居罗卡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天消失不见。这些事情大家都视而不见,甚至还慢慢的对他们有了改观。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态度的转变总会这么快,快到让西雅适应不来。
“西雅!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钟声要停了!”对面的米娅趴在门上,恨不得整个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