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惑地望了望眼前的两名男子,他们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轻轻交耳商谈着,将臣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但他的眉头却越蹙越深,似乎碰到了难以抉择的问题。
而另一个男子,月认识,短短时间内,他的出现代表了变数,他是将臣的亲信,很明显。但他有种让她很不舒服的感觉,如今,当他全神贯注揣摩着将臣的表情,并不断喃喃低语的时候,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了,月几乎打了个冷战。
她不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他们的声音轻如风,只能捕捉到窸窸窣窣的碎片。
“不允许!”她听到将臣提高了声音。
“必须……我们不确定……她也许……”断断续续传来彬的回答。
月不喜欢彬的声音,他的声音太平淡,听过去就像毫无杂质的蒸馏水,可以说纯净,但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太纯了,纯到死气沉沉,反而让人感到无可救药般的……绝望?
月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彬的声音和他的人很配套,都是大众审美观中那种冷冷的,不可一世的类型吧?没有什么奇怪的。
回过神时,月发现两个男子已经结束了对话,将臣奇怪地站到了房间的一角,似故意远离她,但他的表情却意外地流露出一种,怎么说呢?担惊受怕?
月与他对视,想起了这样的形容词,这种矛盾而又鲜活的表情,似乎不常出现在这样一尊大理石天使雕像上……
“感觉有点不对劲。”月揣摩着。
彬却在此刻来到她的身边,他“倏”地握紧了月的右手……
右手蹿过一股怪异的电流,月几乎跳起来,紧接着努力甩开他的手。
他握的很紧,还在用力中……
月吃痛,盯着他,恼怒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恍惚的眼神,淡漠的神情,彬似和平时没有两样,只是不断握紧月的手,那股触电般的酥麻,一阵阵,在月的全身激走。
如果你触过电就会知道触电的感觉是多么奇妙,它不像其它伤害来得直接,而是以酥麻酸软开头,接着,无法负荷的感觉会源源涌来,皮肤会像被火灼烧以及被撕咬般,疼痛,随之而至。
月难过的无法呼吸,渐渐软倒在地,却始终无法挣脱彬的手,无法摆脱那种疯狂的疼痛。
细细呻吟着,月发现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的脑袋好像被塞到微波炉里的爆米花,急速膨胀,崩裂开,腾出的空间里钻进了什么东西,虚晃而过……
男孩子,她看到了一个穿黑衣的男孩,愤恨到极致的表情,流着泪,牙齿咬破了红唇,身体因愤怒瑟瑟发抖着。
“妈的!#$@@uu**$*(河蟹)……”粗野的辱骂声传来,难以入耳。
“人妖!真他妈晦气!”男人又骂,带着极度的不满,却在这时候走近男孩,大手毫不留情地抓起他的头发,像抓小鸡一样,拎起来。
男孩痛得眉眼扭曲,嘴角抽搐,却失了愤怒,只剩下绝望的挣扎,可见男人多么魁梧有力。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原指望是个干干净净的雏,没想到啊,没想到!早被人%¥##**……”一连串不入耳的侮辱,发泄对男孩身子的不满。
月只感觉到四个字:邪恶、恶心。
都是男人,而且那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下得了手?
男孩在剧烈挣扎着,双手胡乱拍打着揪住自己头发的手,双腿乱踢。
“呵呵,还挺有力气的吗?没被操够?再来!”男人一松手,强壮的身子顺势压了下去,完全盖住了男孩……
月听到男孩小兽般绝望凄厉的哭泣,还有男人恶毒的言语:“你他妈死了这条心!来了我苍龙的地盘就别想活着出去!你他妈就是老子养的婊子,小婊子,给老子乖乖听话!”
男孩凄厉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窒息的呜咽声,粗糙的原木地板上,蜿蜒出蛇一般的血迹。
“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没想到后面不是雏,前面是!晦气就晦气了!还真他妈有点意思!西陵净出你这种怪物,都他妈是乱搞出来的!报应!报应啊!!”男子疯狂笑起来,夹杂着喘气,彻头彻尾,一只野兽。
月发现,更多的鲜血汩汩而出,地下集成了个小潭。
男人还在发泄着,嘴边一刻不停:“老子动不了死人洞里的那个,正难受呢!谁知北宫宁宇就把你送来了!你可记住了,害你的是他,还有他那宝贝儿子!别忘了,千万别忘了哦!”
又是一阵狂笑,伴着男孩气艰难的喘息声,那喘息无力、细若游丝,却又固执,仿若心有不甘地徘徊挣扎着,一声声,一阵阵,好几次都已经听不到了,却在最关键时刻响了起来。
“这孩子有着坚强的灵魂,却遭受这样的凌辱,真不如……”月为他哀伤。
“你是谁?”
画面一转,月看到正是那奄奄一息的男孩,衣着整齐地站在眼前……
不!不该说“站”,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