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昀卿拍了一下宁熙脑袋,道:从小到大你就事事都好奇,事事都尝试,你怎么不对圣贤书好奇好奇?你对别的事情好奇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不许你好奇。
宁熙道:为什么啊?我就是不明白这么大一件事,在上京城听都没听说过,好像从未存在这个人一样。
宁昀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当年二皇子在南疆打了胜仗回来,还带回了二皇子妃和一个朋友,后来在朝上被身边的都尉告发了叛国,证据确凿,二皇子全家都被抄了,当时二皇子妃正是临盆时。
宁熙有些惊讶,问:二皇子妃正在临盆?那她和孩子也一齐被杀了吗?他身边的都尉为什么告发他?有什么证据吗?大理寺怎么没有卷宗?
宁熙的这一连串发问,每一个都问到了关键,但宁昀卿只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宁熙道:为什么不知道,爹那时候不已经是状元,参议朝廷大事了吗?。
宁昀卿道:我和你祖父都请假了。
宁熙惊讶地问:请假了?请什么假?。
宁昀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道:把手伸出来,宁熙摊开手,宁昀卿往他手里放了一块木牌,道:这是宁家开国爷爷留下来的家训,一代接着一代传下来,本来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再交给你,现在先给你吧,好好参悟,然后背手离去。
宁熙摊开翻开背着的木牌,正面写着一个字:躲。
宁家家训只有一个字躲?
敢情当年老爹和祖父怕牵连到自己,直接请假躲开了。
宁熙回房的路上,一直抛着木牌,想着老爹的话,发现成城还在亭子里坐着,快步上前,道:成成,你怎么还不回房睡觉?。
成城道:等你,你没事吧。
宁熙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喜悦,坐在成城对面,道:没事,我爹刚才对我进行了十八岁对话。
成城道:什么对话?
宁熙道:关于宁家家训,宁熙把木牌递给成城,成城接过木牌,发现上面只有一个躲字,道:躲?。
宁熙道:对,宁家家训就是躲。
成城:你们家真是有点特别。
宁熙道:其实,我爹刚才跟我讲了一下二皇子的事情,但是他当年就是躲出去了,知道得也不多,大致有两点,一是当年是由二皇子身边的都尉告发他叛国,二是当年二皇子妃接近临盆。
成城道:那二皇子妃和她的孩子也一同被灭门了吗?
宁熙摇摇头,道:我爹为了避免卷入这件事,故意避开了这些事,所了解得也不多。
成城道:从我们一路了解的消息来看,二皇子这件事似乎不如大家知道的那样,好像有什么隐情。
成成,宁熙突然问:你为什么对二皇子事情那么好奇?。
成城被问得一愣,道:不知道,只是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好像都牵扯到了二皇子,尤其是不知道为何有人抓我们去山洞石室,且刚好遇到的岚若姑姑又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二皇子好似跟嵊泗岛息息相关,这些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似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一样。
在他以往的二十年里,遇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父亲母亲以及师兄弟的关爱,因此他对所有的事物抱有美好的期待和追求,但是这几个月遇到的人和事都冲击了他的观念,让他接触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而自小在上京城生活的宁熙,将整件事结合起来,也察觉到了不寻常,道:没错,看我爹的态度,这件事明显是被人掩盖了,彻底抹去了二皇子这个人,而且是身居高位的人,所以不让我接触,不过现在岚若姑姑死了,二皇子的卷宗也好似被刻意销毁了或者藏起来了,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相关了。
成城点头道:嗯。
宁熙伸了一下懒腰,道:别想了,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上京城里逛一逛。
☆、茶馆听书
上京城繁华,商铺、酒肆、戏团表演、玩乐都是经过一轮轮角逐之后留下来的翘楚,所以每天都有周边小城的游客来玩乐,热闹非凡。
宁熙带了成城、阿七和郝明杰出来游玩,虽然被挤成一团,但脸上的笑意没有停下来过,手上拿了各色小吃和新奇万物,对比与成家庄的清静和郝家庄的稳重,上京城的繁华的确非常不一样。
宁熙道:这里太挤了,我们去前面平乐街的茶楼休息一下吧。
其他人同意,于是快步进了一间人少一些的茶楼,刚一坐下,就听见台上的说书人清了清嗓子道:白念白统领的事迹大家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今天我们换一个方向,说一下当今中书令家宁四公子的故事。
宁熙:
其它三人:???
成城:原来阿熙如此出名
小二提着热水来招呼,看见了宁熙,绽放开的笑脸一僵,扯出一个笑容来,放大声音道:宁四公子!要吃点什么?,提醒说书人正主在这里,别乱说话,不然中书令又得来逛茶楼,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有官员来查卫生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