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有效了!
小小的帐篷里,燃起一阵喜悦。
一直弯腰查看病情的宁熙,站起来忍不住一阵头晕就要往后倒,太平适时过来接住了他,廖先生道:不会是感染了吧?。
太平看了一眼宁熙的脸,呼吸平稳,睡颜安然,道:睡着了,然后手一抄,抱起了他往外走。
没想到出帐篷的时候,刚好撞到了宁昀卿,宁昀卿吓了一跳,问:熙儿怎么了?。
太平道:睡着了。
宁昀卿:,想到宁熙这几日好似没有怎么睡过,此刻在太平的怀中已然睡熟了,虽然心里有些怪异,还是道:送他回账内吧。
太平点了点头,抱着宁熙走了。
宁昀卿背后看着他们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进了帐篷了解最新的情况。
当宁熙饱饱地睡足一大觉醒来时,发现太平不在身边,找了一圈发现太平竟然跟宁昀卿在河边讲话,吓了一跳,这两人怎么聊到一起了。
宁熙悄悄地溜过去,借着草丛的遮挡偷听,听到宁昀卿问:你跟熙儿是不是,仿佛话有点儿烫嘴,后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太平沉默了一会儿,道:是。
虽然早有察觉且料到了答案,宁昀卿还是愣了一下,他道:当初那个小馆言风死的时候,上京城所有人都说我的儿子是个断袖,我不以为意,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虽然做啥啥不行,惹谁谁生气,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宁熙:
宁昀卿接着道:但我知道他做事都有分寸,所以我将他赶出去,避避上京城的流言,直到,他看着太平道:直到他把你带了回来,我就知道他对你的不一样了,虽然你喜欢玩变装游戏,一会儿白衣,一会儿黑衣,整个人不一样,名字也换了,但是我一眼认出来了,不是我眼神好,而是他看你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那种眼神,很早的时候,宁昀卿在已故的妻子身上也看到过。
宁昀卿叹了一口气,郑重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熙儿开心就好,顶多我下去跟祖宗跪一跪,但是熙儿他一定不能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自小没有母亲,我也没什么空,三个姐姐带他长大,他是我宁家的珍宝,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听到这些话,宁熙不禁有些动容,爹虽然嘴硬严厉,但是心里是最疼他。
太平道:有我在,别人伤不了他,语气带着坚定。
听到这话,宁昀卿放松了,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停了一下,才接着道:你是不是二皇子的儿子?
宁熙慨叹,不愧是他爹,已经猜到这份上了。
太平点了点头,道:是。
宁昀卿闭了闭眼,转过头看着流水,道:果然是苍天有眼,天道好轮回,然后便没有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开始往回走,而太平直接走到宁熙趴着的草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宁熙尴尬地笑了一声,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宁昀卿哼了一声,道:刚来就发现了,从小到大跟你姐姐玩捉迷藏,你有赢过吗?。
宁熙摸摸鼻子,道:爹,那个啥。
宁昀卿道:干啥说话又支支吾吾的?
宁熙道:你都知道了谢谢爹,虽然宁昀卿嘴上说得很轻松,但是身为一个上京城的风云人物,打个嗝都会化作传言传到城外卖鱼翁耳中的宁熙,如果真的断袖了,宁昀卿所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但是他为了宁熙的顺心如意,愿意为他挡住流言和祖宗的责问。
宁昀卿哼了一声,道:就当你是我历的一个劫。
宁熙汗颜,宁昀卿到底偷看过多少他的话本。
但说到正事,宁熙道:如果试药的病人已经好转,我觉得药方可以推行到其它灾区了。
宁昀卿道:嗯,刚才已经跟廖先生和商枝商量好了,将药方送到各地去了。
宁熙还有一点担忧,道:因为疫情多变,可能还需要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有所调整,不知他们会不会?。
这一点宁昀卿也担心过,道:你两位师父说不必担心,各地的灾区自荐的医者都是有能力的,他们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的。
很快,捷报就传了过来,各地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没有继续传染,患病的病人也开始痊愈。
东方华龙颜大悦,大肆嘉奖了宁昀卿,宁昀卿没有独占功劳,将奖励都给了此次控制疫情的官员和医者,而且为了跟国舅对抗,东方华提拔了此次几个原先受排挤冷落的官员。
众人都明白了,朝廷的风向变了。
国舅元气大伤,尤其是此次军队感染,上京城兵力大伤,东方华斩杀了李博之后,国舅手中已无太多实权。
国舅府中,几个官员又聚集堂上,王荣忧心忡忡地道:圣上不知为何,已经开始对付我们,扶持自己的势力了。
其它人也附和。
国舅怒拍了一下桌子,道:当时是我们将他扶上皇位,如今却想把我们踢开,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