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岑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她一觉醒来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声响,半梦半醒间也没听清楚,就先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结果她刚打开门,一团白色的毛球就飞快地逆着楼梯滚了上来,然后飞快地摇着尾巴绕着舒岑的脚边扑腾地转着圈。
“汪!”
白色的萨摩耶看起来比之前要大了好几圈,算上毛的体积已经是一只合格的大狗了,舒岑愣了一下看见狗子脖子上的项圈才意识到这是酥酥,赶紧蹲下身把狗抱住。
“酥酥?”
酥酥一边往舒岑的怀里蹭一边还在扭动着白白的大屁股,两只前爪非常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畔拱着热气。
她一边艰难地稳住这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余光却已经在周围都转了一圈了。
既然酥酥来了,那是不是说明……
“酥酥你差不多得了啊,你爸爸我都还没亲热一下呢!”文星阑说曹操操到,手里拿着牵引绳满心后悔进门就把绳解开了,他三两步跨上楼梯,然后把舒岑从被狗扑倒的危机中拯救了出来。
舒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听见他声音的时候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的睡衣上被蹭了一身狗毛,然后整个人就被文星阑从地上拎了起来。
文星阑在看见她的脸的瞬间也有片刻失语。
他之前没再收到舒岑微信回复想着她是秒睡了,谁知她一失联就是两天,文星阑报了案还觉得不安心,只能开着车到律大找到米圆,这才知道舒岑失踪的事情。
不夸张的说,那一刻文星阑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舒岑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男人,就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守不住。
他失魂落魄地坐回车里,打电话准备让助理雇人去找,挨家挨户逐街逐路的去找,然后就看见从背后的拐角处拐进来了一辆车。
车很陌生,但从车上下来的人很眼熟。
抓住文启的瞬间文星阑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小狐狸精的去向,但当他跟着文启进了女寝,看见他是来搬东西的时候,文星阑就明白,小狐狸精十有八九是又出事儿了。
他开车跟在文启的车屁股后面绕了大半个律海市,文启实在是甩不掉他也只能把这跟屁虫带到了文家老宅,然后下车后堵着他的车门告诉他:舒岑已经睡了,不要进去吵醒她。
然后他今天起了个大早,把酥酥也一块儿带来了。
“我想你了……”
文星阑憋了这么久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把人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文星阑在真切感受到怀中女孩的温软的时候才有种浑身上下血脉开始复苏的感觉。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惊受怕,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文星阑的语气一点儿找不回平日里的肆意狂傲,毕竟在这么短短几天他已经体会过不止一次失而复得,这种大起大落让他犹如找不到栖息之处的大雁,只能在空中无力而悲伤地盘旋。
“我……我遇到了一点事儿……”舒岑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文星阑的后脑勺,安慰了一下这只可怜的小狗,“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夲伩渞橃于ROυ╅SHЦ╅Щυ(肉書箼).χ╅ㄚ╅z 佉棹╅號
舒岑的语气听起来是一如既往的真诚乖顺,可文星阑也不傻。
要真的没事她怎么可能会乖乖的搬进文家老宅,要真的没事她怎么可能会让文启去给她收拾行李。
但是所有人,包括文启、包括舒岑本人都没有想把一切告诉他的意思。
文星阑整颗心又酸涩又难过。
但还好,他已经找到了小狐狸精,他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放她一个人了。
早餐桌上,文令秋看着对面仔仔细细地给鸡蛋剥壳的文星阑,又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文启:“怎么回事?”
文启低头抿了抿唇,话头就被文星阑接了过去:“什么怎么回事,我今天开始也要住在这里,我要和小狐狸精在一起。”
话音未落,那颗被剥得干干净净的鸡蛋就进了舒岑碗里。
“这里不是文家老宅吗,我也姓文,不是吗?”
这三言两语间火药味就很重了,文星阑余光对上舒岑担忧的目光,又朝她咧嘴一笑:
“不能也没关系,我每天开车来一趟也不费劲。”
舒岑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确实于心不忍,正想着帮文星阑说一句话,就听文令秋开口:“你住吧,正好你妈以前那间房还空着。”
文星阑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看着文令秋:“你什么意思?”
文令秋抬头看着他,目光毫无波动:“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对面的文启对两个人的争执完全充耳不闻,只有舒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伸出手去拉了拉文星阑的衣角:“你要是不喜欢我再问问斐然有没有其他房间,我……我来收拾就好了,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