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牲,还是青壮。
九婴有意控制下,并不会将此地百姓吃光。这些可悲可叹的愚民不愿背井离乡,一旦事情平息,又都安定下来繁衍生息,子子孙孙无穷尽。
九婴的“粮食”也无穷尽。
要想灭杀此害。
便不能再让那些怪婴头颅回到九婴的身躯上去了。
……
诡谲狡诈、攻高防厚,九婴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弱点。
依谷小草来看,这妖物唯一的弱点便是太过贪婪,为了贪口血肉,便将九个头颅纷纷放出附身,给人逐个击破的机会。
这些被怪婴附身的村民倒颇好分辨,它们都没有影子。
然而要想将躲在村民里的怪婴都揪出来,还不能放跑一个,给妖物自愈的机会。谷小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问题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了死胡同。
“小草,如若你有精力无处发泄,就再去睡一觉。”谷小草烦躁之下满屋乱转,看得巫娆也跟着烦得慌。
“这个鬼东西怎么那么麻烦,真想现在把这堆村民现在全部绑起来挨个检查影子。”
谷小草狂躁的抓了抓头发。
“介时若有九颗头四散而逃,定然顾头不顾尾。混乱之下,说不定村民还有发生踩踏,死伤无数。你能一瞬间把场面控制住么?不然只要放跑了一只头,就别想再抓住它。”
巫娆在旁泼冷水。
忽然,刚刚还在来回团团转的谷小草顿住脚步,不怀好意的看向巫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说道。
“巫——,咳,吴小花,它不是最喜欢吃青壮的肉么?我看你眉清目秀,身强体壮,正适合去引怪啊。”
第二十章
“不好咧,两位仙人打起来了咧!”
一声高喝惊破了小渔村清晨的宁静。
这种“热闹”场合,又有仙人在场,全村老少一时也不怕那“抱子娘娘”吃人,全都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祠堂屋顶上,一场大戏开演。
谷小草:“这斩妖除魔的功劳只能是我的,而你,还是死在这里的好。”
巫娆:“谷小草,你竟敢欺师灭祖、伐害同门,我这就替师门清理门户!”
说罢,两人摆起架势,胡不归撞上无名剑,一时间大风呼啸、树摇影动。
一番对招,终究是巫娆“不敌”,他受此重创,怆然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闻言,谷小草仅是冷哼一声,便消隐无踪,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
实际上,谷小草只是功成身退,此时此刻就躲在祠堂旁边那棵大榕树的树梢上。
她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无死角欣赏巫娆吐血,暗叹一声这人演技拙劣,也就骗骗妖物和无知百姓。
“仙长,仙长没事吧?”
“啧啧啧,咋地还能打起来了呢?”
“仙长受伤咧,那俺们咋办啊,那妖怪不是还没抓住吗?”
……
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惋惜声里,巫娆冷着脸拒绝了所有关切,声称要自行疗伤,将自己关在祠堂之中。
祠堂大门怦然紧闭,吃了闭门羹,这群村民也只好散去。
一番热闹后,四周也终于沉寂下来。
祠堂中,灯烛长明,巫娆背对大门而坐,面目在烛光照耀下依然显得惨白,似乎真的受了不小的伤。
阴影处,怪婴似的影子渐渐显露出来,无声无息地向着巫娆毫不设防的后背围拢。
修士的血肉对九婴来说无异于是更胜于凡人的灵丹妙药、珍馐美味,而它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终于,九婴的某个头颅沉不住气了。
在那怪婴的攻击下,巫娆踉跄躲避,却又总能勉力垂死挣扎过去,甚至眼见他就要破开门逃走了。
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越来越多的怪婴从阴影处现身,向着巫娆围拢过去。
就像被困于灯罩下的飞虫,四下碰撞却再难找到出路,终将力竭而死。
当最后一只怪婴从黑暗处现身,巫娆似是支撑不住破败之躯,摇摇欲坠般倒地。
胡不归绽放出极为耀眼的光华,仿佛是最后的绚烂。
而就在此时,一只剑插入了战场。
谷小草卡在这精妙时机现身,随后便对着已经暴露无遗的九只头颅接连劈斩而去。
而巫娆哪还有一丝受伤的样子,只见他从容指挥胡不归向见势不妙逃窜的怪婴撞去,细密的攻击织作一张严丝合缝的网。
这师徒俩的五毛钱演技终究是奏效了,九只怪婴头颅一颗不差,全数被引来祠堂之中。
“巫娆,你能别叫胡不归无头苍蝇般的乱撞吗?很是影响我发挥。”
——这是又一次被挡住攻击路线后,泄愤似地疯狂拿剑往怪婴身上招呼的谷小草。
“小草,若是学艺不精就配合为师打打漏网之鱼便好,反正主力在我。”
——这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