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草的吻仿佛蝴蝶落花瓣,一触即分。巫娆一只手抚在她背上,向下略一使力,两片唇再度贴在了一起。
温柔的触碰、试探,最终唇齿相依、呼吸相闻,品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渐渐地,两个人的心跳声融为一体,同样热烈而温暖。
巫娆的另一只手撑在谷小草头上,手指爱怜地拂过谷小草的耳垂,惹来小小的战栗,在唇齿间攻城略地,在拥抱中容纳吞噬。
谷小草从来不知道接吻是如此折磨人,这吻让她呼吸困难,神思昏沉,甚至不知天地为何物,感觉魂儿都给巫娆吸走了。
好不容易分开,巫娆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谷小草,缓缓露出一抹笑来。
“你怎么都不肯闭眼睛?”
谷小草傻乎乎地,也跟着他相视而笑。
“我怕你推开我跑了。”
就在这时,只听岸边不远处,“扑通”一声,两人惊讶向声源处看去,陆仁跌在水里,也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
巫娆和谷小草此时还处于一个“女上男下”尴尬体位,陆仁瞠目结舌。
“师、师……你、你,你们。”
当事人脸色倒还好,反而是目击者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从脖子红到了脸。
两人在陆仁注目下若无其事分开,这种事情嘛,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巫娆从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这才问陆仁:“你来这里可是有事?”
哈?什么有事?有什么事?话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亲上了吗?
陆仁眼神是直的,瞳孔中的光芒都被吓散了,如同一条失去信仰的咸鱼。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这两人是刚刚打了一架,但是不慎失手了,阴差阳错下,这才嘴唇碰了嘴唇,对吧,这其实也很正常,很合理——
啊呸!合理个鬼啊,哪有人打架嘴唇贴嘴唇的!
难道我以后要管谷小草叫师娘了吗?
太可怕了,谁来把我打醒,告诉我这只是在做噩梦。啊啊啊啊啊!
陆仁的三观连同他的脑内小剧场在迅速崩溃。
巫娆见陆仁魂不守舍,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阿陆,你来定星辰找我可是有事?!”
陆仁这才恍如从梦中惊醒,权衡利弊下他决定保护脆弱心灵,忘记刚刚目睹的那一幕。
只听这孩子结巴回答道:“师父,胡、胡师叔派我过来报信,那卓卓率领着四大仙门打上门来了。”
……
元宝派山门外的情况果然如陆仁所说。
玄天宗安排人手以回影石摄录全程,四大仙门“讨元行动”(讨伐元宝派的行动简称)在论道论坛首页同步直播。
此事极为轰动,无数修仙界人士手拿共千里,见证着今年最劲爆的斗殴事件上演,弹幕如同雪花一样把屏幕都盖满了,甚至有些网不好的修士还被卡出去好几回儿。
然而,四大仙门到了元宝派山门处,却看着一片火海傻了眼。
冥海宗掌门辛子追最先沉不住气,他挺着将军肚凑到卓卓面前问:“卓卓宗主,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元宝派的仇家先咱们一步赶过来,一把火把元宝派烧了?”
碧游宗掌门伯兼老道士,仙风道骨般摇了摇扇子:“这不可能,放眼修仙界,怎么会有比四大仙门还要厉害的仇家。许是胡拉拉那小子施的障眼法,待我一试。”
伯兼祭出折扇,对着火海猛扇一下,平地里刮起一股大风冲进火场,风助火势,他人又离得近,火苗猛然上窜,燎着了他的胡子。
伯兼被唬的后退两步,花万仪站在旁边看了,暗道蠢材。
伯兼也自知丢了面子,只好强装镇静地挽尊。
“呵呵,一切尽在老夫预想当中,元宝派果然只知道这些雕虫小技,也一贯是只会弄点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罢了。”
花万仪不愿带着浣花宗冲在前面当炮灰。
此时见伯兼吃瘪,她立刻对卓卓恭敬且怀着歉意道:“卓卓宗主,您也知道,这风利火势,木助火涨,可惜我浣花宗惯用草木花藤,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花解忧安静站在花万仪身后,比之先前形容更显瘦削苍白。
数日前他陪谷小草劫法场的事情,花万仪后来也知晓,竟没有与其计较,只是罚他闭门思过抄经。
花解忧身旁则站着花忘尘。
这花忘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胆子小、心眼也小,又多疑多虑。
只因数日前没按花解忧说的替他瞒下外出消息,怕就此得罪了花解忧被报复,有些心虚的连连觑探着他。
听到花万仪那么说了,伯兼和辛子追对视一眼,生怕自家门派吃亏,立刻也抢着推辞起来。
伯兼:“是啊,花宗主说的有理,等破了这火戏法,攻上山门时候,我们碧游宗定能鼎力相助。”
辛子追:“卓卓宗主明鉴啊。这火邪门得很,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