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点不心疼人,我这还怀着孕呢。
轻尘,手酸~她软软地撒娇,眸子水水亮亮的,一副要你揉一揉才会好的样子。
慕轻尘脱下靴子,仰身躺下,双臂枕在脑后,没理会她。
常淑不乐意了,搁下笔睡到她身边,侧身拄着脑袋看她。
她许久没这般看过慕轻尘了,饶有兴致地端详她的眉眼、鼻尖和红唇,指尖更是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咽喉,像是在细细品茗一盏暗香萦绕的清茶。
但慕轻尘十分不给面子,似是嫌她扰人清梦,背开身去接着睡。
常淑笑意微微,靠上去从后抱住她,目光越过她望向窗外碧绿的柳叶,亦像是望向遥远的未来:轻尘,你说孩子以后是像你多些,还像我多些?我希望她长得像你
她嗓音低低沉沉的,萦绕在慕轻尘耳边。
慕轻尘转过脸,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不解风情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常鸢生的孩子当然像亦小白了!像我是个什么事啊!
她不免烦躁:去去去,抄《诗经》去!
常淑:
第二天一早,安都殿传来消息,金吾卫将二皇子移交康州府,关押至死牢。
不是说押回帝京吗?常淑有些意外。
慕轻尘却淡定极了,把书案移到门口,对着院子里的芙蓉树作画,落笔如有神助,简单的几笔勾勒,一树粉白芙蓉花就跃然纸上了。
常淑见她悠哉悠哉的,方知她对此事早有预料,凑上前去夸她画功精进不少,然后话锋一转:好轻尘,你与我说说父皇把二皇兄留下的用意吧
慕轻尘就等她这句话,神气道:今晚给我揉肩捶腿才告诉你。
果然,得罪慕轻尘跟寻死没两样,不就罚抄个《诗经》嘛,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哼,常淑感觉长公主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可那又如何,反正都被挑战五年了,不差这一次。
别说揉肩捶腿了,我还要给你端茶递水,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常能屈能伸淑假笑道。
慕轻尘舒心了:父皇的心思一点不复杂,只是你多想了而已,回京之路山高水长,父皇怕二皇子脱离他的控制横生事端!放到眼皮子底下,总归是好的。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慕轻尘继续提笔作画。
常淑心神不宁,捞住她执笔的手:可父皇生性多疑,心思难测
呀,你看看你,弄花了我的画!
一旁的初月姑姑伸长脖子去看,可不是嘛,又粗又重的一笔,在画中央蜿蜒扭曲,就像一条弯弯的大长虫。
她见势不妙,连忙解围:公主,药熬好了,再不喝就凉了。
身后的小宫婢听她发话,不疾不徐的上前两步,呈了药碗给常淑。
慕轻尘满腔的火气一下便消散了,心疼地问常淑:生病了?
常淑得她一句关怀,心气儿登时高涨许多,铁了心要忽悠她:嗯。
继而捧起药碗呷上一口,嘶,真苦,不喝了!
初月姑姑就怕她这茬:蜜饯都给您备着呢,喝下去身子才会好。
才会好三字咬得格外重。
听出她话里有话,常淑狠了狠心,屏住呼吸一口气喝掉一半,剩下的半碗死活也喝不进,只能把碗重新搁回托盘里,初月姑姑的蜜饯及时递到她嘴边,她张口含住,方才眉头轻展。
公主,药得喝完。初月姑姑提醒道。
容本宫缓缓。
慕轻尘再次追问:何病?
初月姑姑镇定自若地回答:驸马不必担心,公主请林太医看过了,只是有点暑热,开的药都是解表化湿的。
慕轻尘有了清浅的笑容:那便好,正好我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很是不畅,怕也是暑热的缘故。
她执过剩下的半碗,毫不犹豫的咕咚咕咚几口,修长的脖颈因吞咽而浅浅起伏,三两下便把安胎药喝了个底朝天
常淑和初月姑姑:!!?
这药也太苦了,跟以前的解暑药比起来甚是不同喝完后,慕轻尘不忘给出诚挚的差评。
常淑呆了半晌,转身向初月姑姑耳语:速去问问林渊,耶主喝安胎药会不会有副作用!
初月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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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差不得多了,我觉得病娇驸马可以来了,你们觉得呢(摸下巴思考)
第61章 弱娇驸马上线
初月姑姑不知道安胎药对耶主是否有副作用, 她只知道常淑为了圆谎,破费了好大一堆银子,吩咐太医院的学徒从宫外买来藿香、金银花、佩兰让如意殿里的奴才轮着番的喝。
理由是天太热, 她担心奴才们的身子遭不住。
用主子界的专业术语来说, 这叫体恤。
长公主殿下i体恤奴才, 奴才自当不敢违逆, 每日喝这些汤药时,他们都捏住鼻子, 紧闭双眼, 偶尔还要来个互相拥抱, 一派兄弟你先去,我随后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