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以坚强Why Women Strong
纳西莎
纳西莎·马尔福在走廊里遇见了图卡娜,那姑娘的脸庞毫无血色、动作僵硬如石,惨淡得好比一缕幽魂。
“跟在我身后。”纳西莎说。
图卡娜静静地细步相随,“发生什么事了?”在经过一段偏僻的门廊时,女孩终于开口询问。
“我还以为你对他的生死并不关心。”纳西莎冷冷地回头向女孩抛出一个眼神。女孩脚下的步子一顿,眼中流露出敬畏与无措,她急促地喘息着,轻蹙的眉头无疑又忧又虑。
恐怕这孩子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忧心些什么,纳西莎心想,她不禁反问自己是否对这个只比德拉科年长一岁的女孩太苛刻了。纳西莎继续向前行走,绕过数个房间和长厅,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扇乌黑的铁门。在心中略略叹了口气,纳西莎放缓了语调,“你最好做一点心理准备……他们给他找了个女人。”
“我……我知道了。”女孩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
不,她根本一无所知,就连纳西莎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折磨人的花样究竟有多少。纳西莎听说了前些天的事,西弗勒斯不愿与亚克斯利那群人同流合污,而那些人只当他是鄙夷当时那个女人的血统,于是他们这次给他找了个纯血的。
纳西莎挑拣着向图卡娜叙述了整个事件,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带有太多的嫌恶。女孩的嘴唇愈发惨白,她的理解能力不差,当然能听得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西莎冷眼看向图卡娜的腹部,她现在对这女孩没有太多同情。如若此时这个年轻而细瘦的肚腹能够扭曲鼓起,西弗勒斯倒也不必受此非难,但纳西莎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姑娘从未主动允许她丈夫的种子进入子宫,而西弗勒斯囿于师德也很难做出这种事情。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妻断然不会像图卡娜与西弗勒斯这样生分地相处,更何况他们还算是新婚。
纳西莎打开了那扇铁门,尽量不去看房屋中央那个被绑在床上、张开双腿的女人。房间的另一端,西弗勒斯蜷缩在地,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濡湿了黑色衬衫的前襟,他的衬衫和裤管已经被自己撕扯地破碎不堪,衣服上深色的印记更不知是血是汗。纳西莎想到了他们身上的黑袍,鲜血在黑袍上从来看不出痕迹,只像是沾了水。
“罗道夫斯,等禀明黑魔王,我不会让你好过!”西弗勒斯的双目赤红无比,神智已然不太清醒,他身躯偶尔挣动,努力摆脱着夺魂咒的控制,机械般地狠狠叱责着站在一旁的莱斯特兰奇夫妇,口中的鲜血和着唾液变成了粉红的泡沫。
坚定的意志可以阻挡夺魂咒的侵袭,西弗勒斯无疑是意志坚定之人,纳西莎为自己和图卡娜的及时到来而感到愉快,他们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将西弗勒斯的意志击碎。这就是何马尔福的家族成员总是对西弗勒斯颇为欣赏,有时他们只需要提供一点点助力,而西弗勒斯的反馈从来不令人失望。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魔杖突然脱手而出,被迫打断了施咒,而他矮胖的身躯飞到了身后坚硬的墙壁上,紧接着摔下来砸碎了立在地面上的花瓶。
“你这肮脏的小母狗在干什么?”她姐姐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所有人的鼓膜,贝拉特里克斯的杖尖指着图卡娜,而后者将手中刚刚发出缴械咒的魔杖转向了贝拉。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女孩年轻的嗓音中的凛然令纳西莎吃惊,“你们对我的丈夫都做了些什么?”
只见奥利凡德的女继承人向她丈夫的方向扑了过去,解下了身上的天鹅绒斗篷为西弗勒斯拭去口中的鲜血,男人的躯体如铅般沉重,她艰难地将男人的肩颈与头部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打着他的后背,防止血液呛入气管。女孩再抬头时,湿润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烈火,“你可知惹怒一个奥利凡德会有什么后果?”
“你竟敢——”贝拉大怒,魔杖顶端闪烁着红光,“钻心剜……”
“贝拉!”纳西莎阻止道,但是迟了一步。女孩的身体被猛击向远处,那张未经风雨的白皙脸蛋上裹满汗珠,纤细的喉咙压抑着呻·吟,柔软的双手紧紧地攒成拳头,身体在地面痛苦地翻滚。
图卡娜在家中想必也被老奥利凡德视为掌珠,在霍格沃茨亦是塔楼中的宠儿,在半年之前还未曾受到外界风霜的击打,纳西莎为之怆然不已。
她看着倒在地面的图卡娜,女孩痛苦而扭曲的脸竟渐渐变成了德拉科的脸庞。纳西莎奔跑到图卡娜的身边,掰开了她紧咬的嘴巴。“张开嘴。”纳西莎说,声音中不禁染上母亲般的焦急,“你会咬到自己的舌头的。”
女孩分开了自己的双唇,无言地大口喘息着,她的眼中没有泪水,纳西莎只看到一种藤蔓般的强韧,她是个奥利凡德,亦是布莱克的女儿。纳西莎放开了她,图卡娜握紧魔杖,摇摇晃晃地起身,站在了贝拉与西弗勒斯之间。
“与其窥探别人卧室中的事情,不如关心自己的床榻之侧。”女孩勇敢地说,贝拉与罗道夫斯面色齐齐一变,罗道夫斯的脸上尤为难堪。虽然贝拉仰慕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