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一场急雨漫过山间。
百花簇拥的石阶穿过密林,直延伸向树木葱郁的山腹深处。
山脚下,一顶绣着鸳鸯合卺、莲花并蒂的大红花轿被轻轻搁下,领头那个管家打扮的老者提着坠穗的宫灯,掌心满是凝出的冷汗。
连同轿夫,一行五人,皆是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山风拂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似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从那深山里冲出来。
宫灯中的烛火,随着老者抖若筛糠的身子,忽明忽暗。
突然,一只夜枭腾空而起,凄厉的叫声划破停滞的夜色。
老者被吓得一激灵,手中的宫灯砸在地上,顷刻间,眼前的一切便都被黑夜吞噬了进去。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行人便都尖叫推搡着,朝着来时的路奔逃而去。
雨幕渐歇,清风卷着云霞,将挂在天边的上弦月露了出来。
被浓密树荫遮蔽的石阶深处,一双瞧不出血色的赤脚缓步而下。
琥珀色的腰佩坠在织锦缎金丝祥云暗纹的大红婚袍上,未被绾起的银白长发垂在腰间,凭着身形分辨,那当是一名适龄男子。
“夫人,为夫来接你了。”
那抹身影行至轿前,握着折扇挑开轿帘的一角,俯身笑眼盈盈得朝着里头望去。
轿子里的新娘并没有如他预料般慌乱。
相反,那盖着喜帕的女子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还自己掀起了一半的盖头,抬眸与他对了个正着。
人们常说当女子穿上红装,那便是其一生之中至美的时刻,他从前并不尽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眸中有星月,落樱点绛唇,这张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出众。
他望着轿中的女子出神,直到轿中的女子先伸出手来等他搀扶,他才收起惊艳之色,满目欢喜的勾起唇角,伸手去迎。
“夫人莫急,酒宴才刚刚摆上,不会误了吉时的。”
在平城县有个古老的传说。
春日播种若遇干旱无雨,便要焚香祷告,为居于深山中搅乱当地气运的狐妖,献上一位新娘。
过去那些苦命的新娘,皆是从贫苦的佃户之家挑选出来的。
唯独这次,有些不同。
狐妖显灵,指名道姓的点了平城县首富赵万福的独女,赵良玉。
“夫君。”
娇软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到了眼前。
被那小手硬拽着贴上肚兜的掌心,抵着丰腴的乳肉和那已经挺立的一点茱萸。
“这里舒服,多摸摸。”
他不由失笑,摇着头感叹。
“瞧你这幅急色的样子,当真是传闻中,那个知书达理的赵良玉?”
细回想起来,他们只喝了个交杯酒,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这发着酒疯的小丫头就拽着他到了床边,一下将他扑倒了。
原本,他并不是真心实意要跟赵家小姐成亲的。
可眼下,瞧着怀里不断哼唧着,还拿腿蹭他腰胯的小丫头,某个清心寡欲、挨过了数百年清修的物件隐隐有了抬头之势。
狐妖嘛,其实破了清修,练练合欢之术也能补回来的。
他一边说服着自己,一边将少女头上的珠翠一件件拆解下来。
青丝散落,原本那张明艳乖巧的脸配上酒后的红晕,又添了几分引人心悸的媚态。
他痴痴地瞧着,不知不觉,微抿的薄唇已经凑了上去,咫尺之间,从少女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溅在他的唇上,有些甜腻的果酒香气。
“夫人莫急,在行夫妻之礼前,你当先问一问为夫的名字。”
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不断乱瞟的视线牢牢箍在了自己的脸上。
挣脱不开的少女皱起了眉头,又撒娇似的哼哼了几声,见都不奏效,才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的遂了他。
“那,夫君叫什么名字?”
他那双狐狸眼弯成新月,略有些尖的指甲半虚半实的沿着少女的脖颈滑到锁骨,再游走到肩胛、手臂、掌心。
贴着那幼嫩的肌肤,他低头,凑到少女的耳边,缓慢而又低哑的声线,配合着书写的动作。
“朝岁,朝朝暮暮的朝,与卿同辞岁的岁。”
掌心传来的酥麻,让少女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等再回过神来,男人的唇舌已经落在了她的耳畔。
像是要沿着方才指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似的,细密的亲吻,从脖颈移到了锁骨处。
紧接着,他又拢着少女的手,抬到唇边,轻咬舔弄,将先前指尖遗留在那儿的酥麻触感,尽数掩去。
烛火摇曳,红绡帐中一声声求饶似的夫君,直喊得人心神荡漾。
粗重的喘息,混杂着细碎磨人的呻吟。
掌心托着少女白皙光洁的臀肉,赤红的肉根在娇嫩的花蕊处全力的冲撞着,星星点点的水渍沿着交合的轨迹,在身下的大红喜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