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的动作,让李若初心下微暖,只对秦瑜轻轻颔首,随即微微展了笑颜。
牢门口的秦时看得一愣一愣的,敢情这牢门没锁啊。
秦时起身,自牢门处走进牢房,双目打量了一阵牢里的环境,又在李若初的身边坐下。
李若初瞧着秦时似乎真没打算走,刚要开口,却被秦瑜抢了先,“刚才听二弟之言,九弟遇刺一案可是查清了?”
秦瑜的问话,秦时就似没听到一般,并未回应。
只垂首,目不转睛的看向面容憔悴的李若初,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李若初,你记住,若太子皇兄护不了你,你就来找本王,本王来护你。”
不待李若初开口,秦时突然起身,又道,“既然今晚有太子皇兄在,那本王就先走了。”
秦时说完,便举步从牢门走出。
人在牢门处时,又对着李若初说了一句,“记得本王所说的话。别忘了。”
李若初偏头看向秦时的方向,口唇翕动,终于,待秦时离开,却什么也没说。
待秦时离开,李若初偏头看向身边的秦瑜,抿了抿唇。
秦时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李若初怕秦瑜误会,笑着对秦瑜解释,“平南亲王真会开玩笑。”
秦瑜闻言,只淡淡笑了笑,看向李若初的目色柔下几分,“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今晚我在这里陪你。”
秦时离开之后,柳先生从暗处走了出来,立在牢门处看着憔悴虚弱的李若初,面上忧心忡忡。
此刻,柳先生真希望,刚才来的那位平南亲王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明日一早,若初就能从这刑部大牢出去。
秦瑜派人将柳先生送了出去,他则坐在李若初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李若初眼下这个样子,秦瑜放心不下,自然不会任由李若初一人待在牢狱之中。
有他陪着,至少有什么情况,他就在她身边——
夜深人静,皎皎月色透过薄薄的云层,给整个毓秀宫渡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一个身姿高挑的宫女步履匆匆,探头探脑,而这婢女脚步迈去的方向正是小皇子的寝宫。
这宫女的脚步极轻,一看便知是个会武的。
但见那宫女走到寝宫前,与屋外值夜的两名宫女低声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那两名值夜的宫女应声倒地。
那婢女双眼左右看了看,又将那两名婢女拖到隐蔽的位置。
随后,那婢女轻轻推开小皇子的寝宫,迈着极轻的脚步走了进去。
这两日,奶娘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小皇子的塌前。
因为小皇子受了伤,是以,夜里睡得并不安稳。
而奶娘担忧小皇子睡觉时会压到受伤的那只手臂,也不敢真的熟睡,只实在困极了,便趴在塌前闭眼养神。
尽管外面推门的动作极轻,但奶娘还是察觉到了外屋的动静。
奶娘听到这动静之后,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涌现一阵不好的预感。
深更半夜的,小皇子睡得正香,按理说,这么晚了,不会有人进入小皇子的寝宫。
可她刚才分明听得很清楚,的确有人推门而入。
奶娘下意识的竖起了双耳,屏住呼吸,仔细辨识着外面的动静。
待她仔细听外屋的动静时,却现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或许真是她太紧张了,一时听错了也是有的,奶娘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
这样想着,奶娘放下心来,继续靠着床榻合上了双眼。
可奶娘刚合上双眼,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涌现。
奶娘倏地睁开双眼,这时,却现一名小宫女正从屋外缓步走进来。
这位宫女垂着眼脸,昏暗的光线下,并瞧不清那宫女的容貌。
奶娘觉得不对劲,顿时提高了警惕,迅速起身,冷声斥问那宫女,“站住,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那宫女被现,身形微微一顿,脚步停下,只对那奶娘轻声道,“是庄妃娘娘让我来看看小皇子睡得好不好。”
一面说着,一面朝床榻的方向迈了步子。
“你站住。”奶娘喊道。
但女子脚步并未停下。
奶娘觉得情况不对,终是大声朝外喊道,“来人啊”
嘴里一面朝外喊,猛然走向屋子中央的红木小圆桌,抄起桌上的茶壶便朝那宫女身上砸过去。
那宫女的注意力都在塌上的小皇子身上,奶娘扔出茶壶时,那宫女身形微微一闪,便轻松避开了奶娘扔出去的茶壶。
那宫女躲过了奶娘扔过去的茶壶,可茶壶坠落在地,出刺耳的响声。
眼前的状况,小皇子的奶娘显然吓得不轻,只瞪大了双眼,拔高了声音喊道,“来人啊,抓刺客啊。”
小皇子本就睡得不好,眼下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小皇子自然也被吵醒。
小皇子揉了揉迷蒙的双眼,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