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李若初又朝前逼近一步,直到薛洋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后背已经紧贴着墙面。
但见一道黑影一闪,一个人蒙面人便出现在李若初的跟前。
顷刻之后,薛洋敛去思绪,随即开口道,“是解药。”
“义父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必定不会有性命之忧。”薛洋抬眸,看向里若初,认真说道。
他凝了气息,伸手将李若初推开,使得二人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说完这句话之后,薛洋对李若初点了昏穴,随即又将其李若初抱回塌上。
薛洋盯着李若初好一会儿,眸光中似乎划过一丝不忍。
“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义父这样做,不过是”
“可算出来了。”李若初瞥了一眼来人,轻哼一声道。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子,投在塌前的薛洋脸上,形成了一道阴影,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漠。
李若初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要让薛洋现身。
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塌前的薛洋,李若初掀开被褥起身,径直走向薛洋,与他相隔一拳之距,“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她站立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对着空气中大叫,“姓薛的,你给我出来。”
早就知道,李锦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而薛洋也并未闪躲,只任由着李若初揪住他的衣襟。
李若初愣怔的看着薛洋,冷笑一声,“是我父亲给我下的毒对不对?”
李若初一听这话,可生气了,她一步上前,一手揪住薛洋的衣襟。
随即,身形一闪,迅疾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是以,此蒙面人不是薛洋又是谁。
声音依旧淡漠,“解药需得三日一服,否则必会有性命之忧。”
原来,一早就对她下手了。
依旧是暖胃的小米粥,不过,对比昨日,却是多了好些丰盛的小菜。
此言一出,李若初盯着薛洋看了一会儿,心中猜测薛洋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你们威胁我?”李若初朝前一步,脚尖已经碰触到薛洋的脚尖,她单手撑在薛洋的脑侧,冷笑一声,“你们可知,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
冷哼一声,“早知如此,我今日出府就该将他的秘密宣告出去。”
而如今李锦又去往北境,万一李锦有个闪失
吃饱喝足,李若初要准备找人算账了。
只不过,如此以来,要解她身上之毒,必定需要通过李锦。
亏她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李锦会因为血脉亲情不与她计较。
不料,李若初叫了好一阵,却并未有任何的反应。
次日,李若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你若不出来,我便一把火烧了那地方,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人交待。”李若初言辞间说的比较隐晦,这也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省得被其他的有心人听了去。
不待薛洋口中的话说完,便别李若初生硬截断,“不过是怕我出卖他对吗?”
薛洋语气仍旧淡漠,“每隔三日,我会准时给小姐送解药。”
顿了顿,又咬着牙恨恨道,“哪怕是豁出我这条性命”
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营养丰盛。
“你不会这样做的。”薛洋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是平淡无波,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李若初抬眸看向薛洋,挑眉道,“你可知我体内之毒如何才能解?”
虽然对方蒙了面,但李若初仍旧是一眼认出来人。
若初第一反应是:多半是李锦让她来灭口的。
这一觉,李若初睡得特别的沉。
李若初闻言,此时才反应过来,头疼似乎缓解了些
李若初强行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只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对薛洋道,“我问的是你可知解毒之法?”
薛洋微微垂首,一副态度恭敬的样子,“小姐有何吩咐?”
薛洋的话,让李若初觉得好笑,“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不会这样做。”
不过,相较于昨日的虚弱,李若初的精神头却是好了许多。
待的李若初洗漱完毕,丰盛的早膳早已备好。
待薛洋离开,黑影立刻进来查探了情况,但见李若初只是被点了昏穴,便也未曾擅自有其他的动作,径自闪身离开——
闻言,薛洋摇头,并未言语。
李若初自是知道薛洋的身份是不好在人前显现的,是以,这才将溯洄阁内所有的下人全都遣了出去。
这一次,李若初的话可算是起了成效。
李若初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出去,整个溯洄阁只余她一人。
李若初饱餐一顿之后,只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因着二人身前的距离几乎为零,是以,李若初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薛洋的面上,呼哧呼哧的,让薛洋一时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