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不吃,义律也不逼迫她,只轻笑道,“不是说惜命?你可知道,一刻钟之内,你若不及时服下此药,你将七窍流血而死”
此言一出,义律的脸色黑如锅底。
却不料,李若初不过与人过了十招,便坚持不住了,整个身体袭来一阵巨痛,李若初便跌倒在地。
此刻,李若初只觉得全身都要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两颗药丸悉数服下过后,不过片刻的功夫。
“好点没?”义律板着一张脸问李若初。
倒不是李若初当真信任义律。
李若初被疼痛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旧不忘夸赞义律的身手。
“你错了我我才不会为了一把匕首不要性命呢。”
当真安静了下来。
李锦给她下的毒,每回毒也只是头痛而已,如今竟然蔓延至全身。
她没说谎,从来,她都是个惜命的人。
说罢,将白色药丸扔进了口中。
不过此时,义律却不急于拿回匕首,只迅速蹲下身子,手上号住李若初的左手脉搏。
李若初一手捂着心口,费力说道,“我听说,你们匈奴人最重誓言,所以,我要你誓。”
近身搏斗是李若初所擅长的,她拼尽了周身内力与之缠斗在一起。
义律一面说着,一面将李若初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塌上迈步而去。
义律脚下往身侧移动,堪堪躲过李若初的阴阳招。
所以,李若初才不想这匕首落入他人手中。
但见义律面色凝重,良久,才缓缓开口,“为了一把破匕首,简直不要命,它就那么重要?”
义律挑了挑眉,“说说看,你想让小爷什么样的誓言?”
李若初苦涩一笑,“如此说来,你当真有心加害于我”
号脉过后,义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了两颗白色药丸在掌心。
她吃下的这颗白色药丸,不论她是否愿意,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对天誓?”义律有些好笑的看着李若初,眼眸中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回应李若初的是冷淡的言语,“我不。”
话音落,李若初一手夺过了义律手中的解药,随即冲义律笑了笑,“得,老娘信你一回。”
据说匈奴人不仅重誓言,而且极其重视血脉。
义律侧头去躲李若初的袭击时,李若初另外一只手便去强夺义律手中的匕首。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那天晋太子的口味也真奇怪。
义律将她放回塌上之后,修长的手指再次号住她左手的脉搏。
此时此刻,李若初心内有一团疑惑。
号过左手脉搏之后,又去号另外一只手的脉搏。
李若初唇角微勾,“你只要指着上天誓你不会加害于我李若初,否则你义律断子绝孙就好了。”
李若初还要说话,义律却一声呵斥道,“若是不想死,最好给我安静点儿。”
李若初满头大汗,一如大病了一场一般,一句话是上气不接下气。
并非单单因为这匕首是秦瑜送的,还因为这匕首是先皇后的遗物。
毕竟,义律说过,不会让她死,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信任度的。
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李若初才终于夺得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心。
李若初却冲义律笑了笑,“好多了,谢谢。”
闪身,一手直接伸向义律的脖颈处。
“闭嘴。”
话音未落,但见义律一口否决,只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小爷说过,不会让你死。”
屋内的两名婢女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出去叫人,不过却是被义律出声拦住了。
见李若初终于吃下药丸,义律又将掌心的另外一颗也递给李若初。
“功夫不错。”
话音未落,但听李若初说道,“要我服下解药可以,除非你对天誓。”
只不过此时此刻,李若初的性命本就被人拿捏在手心。
见李若初不说话,义律继续说道,“小爷说过,不会让你死的,倘若你不肯乖乖服下解药,小爷可就要动粗了”
还不待义律稳住身形,李若初的动作再次猛然袭来。
李若初要求对方这样的誓言,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探探对方的态度。
义律不紧不慢的说着,视线不禁去看李若初的神情。
李若初还想说话来着,这会儿竟然真的被义律给唬住了。
紧接着,捏着一颗药丸送至李若初的嘴边,没好气道,“这个能解你体内之毒,你吃了它。”
是不是说明,体内的毒已经快要不受控制了?
“不瞒你说,我这人惜命的很”
李若初便能感觉身体的疼痛在渐渐缓解。
李若初却扭头在一侧,“我,我不吃,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