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责任。
自己的女儿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大半儿的错都在她这个做母亲的身上。
其实,也不尽然
不光有她这个做母亲的责任,还有那个贱人的女儿。
月夕宫宴那一次,罪魁祸首便是李若初
想到这些,杨氏一向柔和的眼眸中啐出一抹阴毒
杨氏细微的神情,被身侧的李锦尽数收入眼中。
不过,李锦却是不动声色,同陈大夫又交流了一番李若兰的病情。
又亲自送了陈大夫一段路,才折返回来。
送完陈大夫,李锦看着塌上昏睡的李若兰,忽然开口问杨氏,“夫人,关于兰儿的事情,你可有事瞒我?”
李锦突然的问话,让杨氏登时愣了一下。
杨氏心里有些惊讶,难道兰儿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妾身”杨氏犹豫,要不要将李若兰爱慕太子的事情告诉李锦。
李锦却道,“夫人如果不愿意说,便也算了。”
轻轻叹了一声,李锦又道,“我同陈大夫谈过,对于兰儿的病情,如今有两个法子。”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李锦同杨氏都知道。
“什么法子?”杨氏问。
李锦道,“一个是,让人送兰儿去囿城乡下庄子住一阵,换一个环境,说不定兰儿的心情能好一些,看事情看问题的心态说不准会生变化。”
杨氏皱了眉头,着急又问,“那另一个法子呢?”
李锦又道,“另一个法子,便是咱们出面与周御史家商量一下,将周家小公子与兰儿的婚事提前。兰儿早日嫁过去,早日面对。”
李锦说完这些,杨氏却是一阵沉默。
依着她的意思,这两个法子都行不通。
囿城,实在是太远了。
如今杨氏的女儿这般情况,她让谁跟着去照顾都不行。
另外,她女儿万一在囿城病了,那等乡下地方的大夫医术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而她,作为府上的主母,自然不能长时间不在府上。
总之,杨氏不放心将自己的女儿放在那样天高皇帝远的乡下。
至于,跟周家商量,提早两家的婚事,杨氏就更不乐意了。
毕竟,早一个多月之前,那周家的大夫人还来府上大闹了一场。
说起来,杨氏也觉得挺可气的。
分明是周家的那小儿子占了便宜,到那周家大夫人口中却成了她周家有理。
也不知那周家大夫人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在李若兰决意拿掉腹中胎儿之后的第二日,便带着一帮人杀到了府上。
一口一个她李若兰是刽子手,残忍杀害了她周家的孙子。
杨氏向来都是端庄的名声在外,自然不可能和那泼妇名声在外的周家大夫人争执。
只好声好气的同那周家大夫人讲理,又是让下人看座,又是让下人沏茶。
可那周家大夫人出了名的泼妇名声在外,摆明了那日就是来找碴的。
是以,哪里肯轻易接受杨氏的好意。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
一口咬定了李若兰是刽子手,杀了她周家的孙子,并且现在还在家中坐小月子。
杨氏自然不会在那周家大夫人跟前承认李若兰有过身孕的事情。
不过,为了李若兰往后嫁进周家之后不被这周家大夫人为难。
是以,对于那周家大夫人的大放厥词,只依旧客气的说道,“周夫人莫要听信谗言,我女儿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哪里是坐什么小月子。”
周家夫人不依不饶,非要叫大夫替李若兰诊断。
杨氏自然不依,理由便是,如此这般行为是对她女儿的侮辱。
周家夫人见杨氏不肯答应,口中的言语便更加恶毒了。
她掐着水桶腰就对杨氏叫嚣,“杨夫人,我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你女儿根本就是与人有染,怀了孽种,想要让我儿子捡你家女儿这只破鞋”
“住口。”杨氏忍无可忍。
饶是杨氏平日里再是端庄,可眼下被人当众说她女儿是破鞋,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周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杨氏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婆子走近那周家大夫人跟前。
一双眼怒视着对方,“周夫人,今日若你是来做客的,我李家敞开了大门欢迎,并且好生招待。”
冷哼一声继续道,“可若你是来找麻烦的,对不起,请你马上离开。”
“想赶我走?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今儿偏要瞧瞧你家女儿是不是破鞋,
来人,给我进去找。”周家夫人铁了心要闯门,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婆子和小厮就要朝后院儿冲。
“来人,给我拦着她们。”杨氏广袖一挥,便招来了府上的护卫。
不过眨眼的功夫,立刻便有十来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