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柳先生并不看好麻子和芍药。
“麻子不错嘛。”李若初忍不住对麻子竖了个大拇指。
“嘿嘿”麻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双眼看向柳夫人的方向。
柳夫人也笑着开口,“孩子们自个儿能看对眼,咱们做父母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若初点了点头,“麻子是个实在人,芍药跟着她不会吃亏的。”
李若初嘴里夸着麻子,不由得又在心里笑话自己跟个老母亲嫁儿子似的。
柳先生还未忙完,李若初就麻子和芍药二人的婚事跟大家又讨论了一番。
麻子无父无母,除了从前在寨子里的兄弟们,身边也没什么亲人。
如今,能和芍药成其好事,李若初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因着从前在巫山县城的遭遇,柳先生和柳夫人夫妻二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芍药和蝶儿将来的婚事。
蝶儿倒还小,不着急。
可芍药不小了,如今正正是嫁人的好年纪。
一家人在这京城开了个医馆,芍药也是个能干的女子,倒是不愁在京城找个普通的人家嫁了。
可是,京城这地方到底人生地不熟,短时间内哪里就那般容易找到合适的。
如今,麻子和芍药好事能成,柳先生和柳夫人也不是没有丝毫考量的。
麻子心眼实在,对芍药又是顶好。
最合适的是,麻子无亲无故,可以直接入赘柳家,做柳家的上门女婿。
芍药的婚事成了,找了个可靠的男人,还能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留在家中,柳先生和柳夫人倒也觉得这事儿不是不能成。
同柳夫人正商量着麻子和芍药二人的婚期,内堂的两位病人看完诊,出来抓药。
柳夫人忙着去给病人抓药,李若初则径直去了内堂找柳大夫。
待李若初进了内堂,成欢和成喜则一左一右守在内堂门口。
柳先生见了李若初,便指了指跟前的凳子,“过来,老夫替你把把脉。”
李若初依言坐下,只静静的让柳先生诊脉。
两只手分别让柳先生把过脉之后,柳先生才放下心来。
不待柳先生开口,李若初却先开口,“柳先生,其实我今夜前来,是有要事相问。”
柳先生一面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一面应道,“问吧。”
抬眼瞧着李若初神色凝重,柳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可是生了何事?”
李若初蹙了蹙眉,忽而压低了声音道,“柳先生,我有一问,你可定要如实相告。”
柳先生略一沉吟,“说来听听。”
李若初道,“数月前,你替皇上解过毒,你应当了解皇上的身子究竟如何。”
这话说出,柳先生却是并未答话,只不过,神色却随着李若初的话变得有些凝重。
“柳先生,这很重要,你一定老实告诉我。”李若初郑重的说道。
柳先生迟疑了一阵,似乎心有疑虑。
见柳先生这般,李若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皇上是否还有不可外传的疾病?”李若初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随即看向柳先生。
片刻之后,柳先生微微颌首。
见状,李若初心道,果然如此。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身体的真实情况自是不可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时局动荡。
抑或是令有心人蠢蠢欲动。
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若非身有疾症,何故会病危。
李若初认为,不管传言是否真假。
总之,她相信,空穴不来风。
李若初又问,“柳先生可知,皇上身患何疾?”
柳先生叹了一口气,只用手沾了身侧茶盏中的茶水,在桌面写下了一排字。
:身患阳亢,命不长矣。
待李若初看望那一排字,柳先生又用手擦掉了那一排字。
李若初有些疑惑,阳亢
对于这个词汇,李若初却是并不大了解。
不过,看到柳先生所写的后四个字,却是只觉如雷一击。
命不久矣
看来,传言并不假。
见李若初疑惑,柳先生同她略微解释了一下这个病症。
时有头部胀痛,胸闷不适,偶有眩晕,伴随心悸耳鸣
并且,据柳先生所说,患了此症,多半因为常年劳神,且熬夜。
李若初简单的听了一些关于这些病症,只觉得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高血压。
只可惜,在古代并没有降压药。
只得时常予以针灸进行缓解。
柳先生当初选择不留在皇宫,一来则是因为自己的确不大适合官场,二来则是因为得知了皇上的病情。
好在,皇帝念在柳先生解毒有功,并未因此难为柳先生。
李若初心中忽然有个猜测,便是从前在医馆附近看到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