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处理事情从不拖泥带水。
至少登基以来,渐渐稳固根基,无人能轻易撼动他的声威。
出征的日子定在明日一早,秦瑜已经朝众人说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秦瑜刚起身,欲离开。
便见大殿外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冲了进来。
众人见状大骇,待看清来人,众人愣怔在原地。
此人正是御前侍卫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有的让紧忙传大夫,有的在议论到底生了何事,御前侍卫怎的会落到这般境地。
当秦瑜看到阿飞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紧忙迈下台阶,疾步冲向阿飞的方向。
阿飞忍痛对着皇上跪拜,“皇上,大事不妙”
秦瑜凝眉,只冷声问道,“她人呢?”
阿飞痛心疾首,重重的在地板上磕了一个头,“奴才有罪,未能保护好若初姑娘,若初姑娘被平南亲王劫走了”
闻言,秦瑜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众人闻言,一个个脸色皆显惊诧。
平南亲王?
片刻之后,秦瑜下令,“张大将军听令,速速调百万大军,今日戌时准时出。”
“末将领命。”张大将军拱手领命。
秦瑜冷冷的扫了一眼大殿内,众位大臣各异的脸色,抬脚迈出了大殿。
阿飞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李若初的担心到底是应了,秦时果然没有轻易放过阿飞。
阿飞带着一众隐卫在赶回京城的途中,遭遇一伙黑衣人的袭击。
两方血拼到底,谁也没占到便宜,只阿飞一人最后几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至于阿飞浑身是血,大多是敌人的血。
而他,也只在李若初还未分手时,后背受了较为严重的剑伤——
李若初这厢,自秦时吩咐快马加鞭赶往云洲城之后,李若初一句话也没说过。
只眯着双眼,一直在想法子看有没有机会逃走。
期间,终于让李若初逮住了一次机会。
路过深山,李若初忽然肚子疼,想要方便,好说歹说秦时同意了让她去小树林。
而且,没让人跟着。
毕竟,李若初说了,有人在附近,她没法儿方便。
事实上,李若初并非真肚子疼,只不过在找机会逃跑而已。
李若初独自入了小树林,恰巧遇上了一只野兔。
李若初拿藤条绑住兔子,故意制作出动静,李若初则顺着一条隐秘的小道想要溜之大吉。
不过,事情并未像她想象的那般顺利。
她才溜了一小段儿,便被人捉了个现行。
李若初自知没法儿逃离,也不跟人打斗,只称自己不过是迷路了,压根儿没打算逃离。
再次回到马车上时,秦时自袖口掏出一个小纸包。
晃了晃手里的小纸包,挑眉对李若初冷冷一笑,“你若执意离开,本王自有法子让你留在本王身边”
李若初蹙眉,看向秦时手里的小纸包,“你什么意思?”
秦时倚在车厢,慵懒一笑,“这药名唤软筋散,本王想着,服了它,想来你应该能变得温顺一些”
李若初下意识的伸手去夺,秦时手上一扬,便轻易躲过。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若初的脸上的神情明显不悦。
秦时笑了笑,将手里的药包收进了袖口,“本王说过,本王喜欢你。”
抬眼看向李若初,伸手,隔空对着李若初脸颊的轮廓画了个弧度。
又道,“本王不过是想要将喜欢的女子留在身边而已”
闻言,李若初失笑,“我也说过,我当你是朋友。”
挑了挑眉,又道,“至于你所说的,不过是想要将喜欢的女子留在身边,呵,我可不是小孩子,那么容易哄。”
“那你以为,我将你留在身边还能有什么目的?”秦时忽然反问。
秦时这般一说,李若初一时语塞。
将她当作筹码,用她来威胁秦瑜,这样的话,她可轻易说不出口。
李若初扭头看向一侧,不愿再多说。
秦时只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愿错开一眼。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秦时备了软筋散,目的是为了防止李若初一门心思想要逃脱。
可到底没忍心,对她下手。
更何况,一路上,李若初还算乖顺。
路程行到一半,秦时弃了马车,换乘了快马。
连夜打马离开,好似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似的。
李若初与秦时同乘一匹快马,且被蒙上了双眼。
李若初根本没能寻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人出信号。
便这般,一路奔腾,直达云洲城。
约摸有七八日的路程,李若初随着秦时一道入了云洲城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