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前方不远处,一家酒肆门口,约摸有三四名男子生了争执。
而这三四名男子,其中一人的身影看起来很是眼熟。
李若初眯了眯眼,视线落在那一袭蓝色锦袍的男子身上。
那人背对着李若初,李若初并不能肯定对方的身份。
但见那蓝色锦袍男子对面,是一名高个儿壮汉。
抱着胳膊对着蓝色锦袍男子骂骂咧咧几句,甚至动手推搡了一把蓝色锦袍男子。
蓝色锦袍男子手里握着一壶酒,许是有些醉意。
被高个儿壮汉推搡了一把之后,脚步踉跄几步,便直接跌倒在地上。
那高个儿壮汉似乎不依不饶,伸脚便要朝蓝色锦袍男子身上踹去。
不过,脚才伸出去,膝盖处却被人拿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登时便痛的嗷嗷直叫。
出手阻止高个儿壮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若初。
李若初皱了皱眉,疾步朝不远处的酒肆方向走过去。
那高个儿壮汉还在捂着膝盖嗷嗷直叫,叫唤着是谁,究竟是谁想要多管闲事。
待得见到李若初一行人走过来,高个儿壮汉不由得皱眉,“刚才,是你拿东西砸老子?”
李若初一本正经的对那高个儿壮汉点了点头,“对啊,就是我。”
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摔倒在地,脸朝地的男子。
蹲下身子,偏头看了一眼,轻声唤道,“胤儿,是你吗?”
高个儿壮汉见对方是几名女子,回头跟一起的两位弟兄交换了一个眼色。
撸起袖子还未开口说话,成欢和成喜二人便上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拔剑出鞘,到对方头散乱,不过眨眼的功夫。
哎呀,遇到高手了。
那想要为难几个女子的男子,一瞧这阵势,捂着散乱的头,吓得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摔倒在地上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李若初的声音,只伸手四处寻找散落在地上的酒壶。
李若初捡起地上的一个酒壶,递给男子,“是在找这个吗?”
男子闻言,并未抬眼看李若初,只伸手从李若初手里接过酒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多谢。”
说完,便两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
脚步踉跄着刚爬起来,可脚下踩到一块儿石子,眼看着便要再次摔倒在地。
“胤儿”李若初紧忙上去搀扶。
李若初扶着男子站直了身子,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孩子,怎么喝得这么醉,你没事儿吧?”
男子闻声,恍惚中觉得这声音听得有些熟悉。
转过头来,朝李若初看了一眼。
只李若初以帷帽遮面,男子并未瞧清李若初的模样。
李若初看了一眼四周,酒肆旁边再走几步,就有一家茶楼。
“胤儿,前边儿有家茶楼,我先扶你过去休息休息。”说着搀扶着男子的胳膊便要朝那方向走。
脚步还没迈开,男子便甩开了李若初的手。
摇了摇头,只苦笑一阵,“怎么可能”
这名醉酒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锦的长子李玄胤。
此刻,喝得醉醺醺的,看人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李若初瞧着李玄胤,胡子拉碴的,全然不似从前翩翩少年模样。
李若初只在心中猜测,许是因为李锦死得突然,让李玄胤一时还未走出来。
李锦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李锦已死,虽追封了一等定国公,到底人没了。
昔日荣光的相府,如今的形势定然不复从前。
李玄胤这个孩子,李若初一直都挺喜欢的。
眼下看到李玄胤这般颓废的模样,总归是于心不忍。
想了想,执意拉着李玄胤朝前方不远处的茶楼走。
李玄胤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看向身侧拽着自己的女子。
白色的面纱经微风一吹,掀开了面纱,男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子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看向身侧的女子。
这回,却只见到隔着若初隔着面纱的样子。
李玄胤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掀开李若初的面纱,不过,手至半空却又收了回来。
嘴里却在喃喃道,“不可能我一定是喝醉了,眼花了”
李若初见李玄胤站在原地不肯挪脚,嘴里还在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
李若初并未听清男子嘴里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至隐约听到什么眼花。
李玄胤从李若初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拿着酒壶望嘴里送。
却现酒壶中一滴酒也不剩了,他眯着眼看向四周,似是在找刚才那家酒肆,“酒,酒”
好不容易找到了刚才那家酒肆,脚下踉踉跄跄朝前走了几步,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了回去。
“胤儿,别喝了,我带你回家。”李若初费了一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