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枝翘起二郎腿,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热茶:“准备一些酒,随后你们不用进来了。”
谢崇砚走到程梵身边:“离远一些,别摔下去。”
程梵扬起眼尾:“摔下去也没事,反正你会救我。”
谢崇砚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胡说,这么冷的天掉下去一定会生病。”
在一旁的四人被迫喂着口粮,口中的酒也没了滋味儿。
金秦禹打量着两人:“我觉得,程梵性格很好,人也漂亮,怪不得崇砚喜欢他。”
林羽潭听见性格好几个字笑了笑:“程梵最近是变了一些,没之前那么凌厉了。”
湖水的光印在帷幔上,波光粼粼,光影浮动。几杯泸州老窖入胃,大家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金秦禹问:“小梵,你喝点酒吗?会舒服一些。”
谢崇砚替他拒绝:“泸州老窖劲太大,我怕他喝不好,难受。”
凉风顺着窗户溜进来,几人谈天说地,聊起校园趣事,程梵安静在一旁托着下巴,认真倾听。
这时,项枝抱怨:“我应该让他们准备一些会弹琵琶的演员,这景这酒可惜了。”
金秦禹调侃:“你要是在古代,妥妥的纵情声色的权臣。”
程梵顺着项枝视线看过去,落在对面桌子上的琵琶上:“我会弹。”
项枝喝高了:“真的?能不能让我们长长见识?”
谢崇砚只知道程梵跳舞写字好,不知道他还会乐器,几分惊喜抵达眼底,专注望着他。
程梵将琵琶拿来放在腿上,简单调音后,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众人耳边荡开舒缓的旋律,有种在轻舟赏月的曼妙感。
而谢崇砚听着,却感受到曲中夹杂着的几分爱慕之情。
程梵的手非常漂亮,指骨匀称纤细,手腕白皙,拨动琴弦的每一刻都保持着优雅。
林羽潭望着程梵,发现他最近气质确实变了,与昔日在院子里跟谢崇砚发生争吵的他,相差很大。
项枝撑着下巴,抿着烧酒。
金秦禹道:“听着梵梵的音乐,我能看见一个在烟雨江南款款而出的公子。”
程梵抱着琵琶专注望着谢崇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无穷韵味的情诗。
他这次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温情,时而垂着的眼帘轻轻撩起,看着谢崇砚。
花袋的缘故,周围弥漫着淡淡的桂香。
谢崇砚恍然认识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含义。如果他可以,他想抱着程梵,与他耳鬓厮磨,一辈子看他弹琵琶。
晚上的聚会结束,谢崇砚牵着他和大家告别。临走之前,林羽潭将程梵喊住:“你能再送我一些花包吗?我女朋友对香水过敏,这个味道比较天然,她会喜欢。”
程梵大大方方全部送给他,林羽潭不好意思收下:“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程梵点头:“可以啊。”
回家的车上,谢崇砚笑意阑珊,摸着程梵的下巴道:“我们家梵梵真是进步好多。”
程梵不明:“你指得哪方面?”
谢崇砚低吟:“各种方面。总之,让我越来越喜欢。”
程梵扬唇:“就会说好听的。”
到家后,两人并排走着。路过自己房间时,程梵顿了顿,总觉得提出两人住在一起应该谢崇砚先张口。
谢崇砚今晚心情不错,难得失控贪杯,墨色的桃花眼,染上几分醉意。
程梵想着暂时分开住也行,毕竟他还没做好心里建设,谢崇砚又那么…大,他可能会非常疼。
“晚安。”
程梵挥挥手,连忙关门。
写字台上摆放着一件快递,应该是陈叔送上来的。打开的一刻,程梵涨红了脸,连忙关上。
这东西,他明明没下单,怎么送到家里来了?
微信群,蓝轻@程梵:我最近购置一批新玩具,也给你买了一份,你尽快使用哦。
谢昱臣冒泡得很快:玩具?
蓝轻:嗯哼,单身狗最好别问,你不懂。
沈宁:我懂~梵梵,没想到你平时这么清冷矜持,私底下还挺火热。
程梵:……
这东西放在写字台上太危险,程梵决定藏在床底。放进去之前,他偷偷看了一眼,依旧臊得脸红心跳。
幸亏是隐私发货,不然以后没脸见陈叔了。
又过一天,外头天气不好,下起蒙蒙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一下子下降不少,预示着夏天彻底结束。
徬晚,陈叔在厨房包饺子,程梵陪着他包了一些,便披着小雨衣在庭院等候谢崇砚。
按道理讲,谢崇砚应该已经到家了,可今天似乎晚了将近一小时,打电话也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外面天气很冷,程梵推开庭院大门,站在街角等候。水坑中陆续散落着细雨,程梵歪着头,认真望着远方。
他不禁想起谢崇砚二叔,心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