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程梵约了彩排地点,需要上午九点前之前准时到达。
程梵醒来时,衣服几乎已经被穿好。谢崇砚抱着他来到浴室,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他手边,专注而温柔地看着他。
程梵刷着牙,看着镜子前相拥的两人,耳朵滚烫,昨晚的一幕幕再度袭来。
站在淋浴前,他被迫和谢崇砚跳了好几次舞,最后累得睁不开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
谢崇砚今天这样体贴,应该是在赎罪。
“洗完脸了,抱我出去。”程梵干脆摆烂,认认真真当好小废物,让谢崇砚伺候他。谢崇砚似乎也非常享受,抱着他吃早餐,甚至连鞋都帮他穿。
昨晚两个人气氛还莫名诡异,今天就情意绵绵了。
程梵觉得,怪不得大家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来到彩排地点后,谢崇砚才知道程梵要表演的舞蹈难度系数非常高,需要借助高空的秋千,两次在半空起舞。
谢崇砚语气担忧:“这里毕竟不是正式比赛场地,他们真的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道具不出现差错吗?”
程梵朝他解释:“会的,他们举办过这么多场,对各国参赛舞者的需求应该了如指掌。”
谢崇砚心中依然不安:“可是,这些动作也非常危险,我从未见你跳过,一定要选择这些动作技巧吗?”
程梵:“我一共有六次比赛机会,在前面这些国家的比赛中,我要尽量争取到最高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后续比赛的失误不至于让我跌出进入总决赛的排名。”
谢崇砚神色严肃,看他彩排时心脏一直悬着。
一天的彩排结束,回家的路上谢崇砚始终沉默不语。程梵知道他的担忧,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有前面比赛的积分多一些,我后面压力才会小。今天我一共跳了七次,根本没有出事,对不对?”
谢崇砚声音很低:“明天一定要细心,安全第一。”
程梵:“嗯嗯。”
当晚,程梵很早被谢崇砚哄睡着,待他睡沉,便谢崇砚再一次来到书房,开始完成未完成的部分,继续上色。
被木蜡油包裹的木簪多了几分光泽,谢崇砚在上面绘了两只仙鹤,寓意平安。
—
第二天,比赛正式敲响。
参加比赛之前程梵算了算,seriy舞蹈大赛冠军和亚军的分差相差很大,如果他能获得连续四场的冠军,剩下的两场比赛便不用再参加,积分足够晋级。
这场比赛对外售票,秦秘书提前为他购到第一排门票。
与此同时,国内关注舞蹈圈的网友们也在留意着这场比赛,包括程梵的粉丝。
但很遗憾,国内没有提供直播的渠道。
后台化妆间,程梵已经准备就绪,墨色长发搭在腰间,仅仅用一根发髻将头发拢在一起,看起来素雅干净。
这时,谢崇砚走进后台。
程梵惊讶:“你怎么进来的?”
谢崇砚:“朋友带我进来的。”
化妆师知道这是聘用自己的老板,识相离开。
程梵问:“你是担心我紧张吗?”
谢崇砚缓缓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枚蓝底绘着仙鹤的木簪。
“送给你。”
程梵接过,指腹轻轻感受着木簪的质地,浅浅一笑:“什么时候买的?还挺好看。”
谢崇砚:“要我帮你束上吗?”
程梵点头:“可以。”
谢崇砚抚着他的头发,声音很轻很轻:“这是我自己做的。”
眼中一瞬失神,程梵错愕抬头:“你自己亲手做的?”
谢崇砚低头看着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最近很流行,我觉得你会喜欢,也希望你平安。”
千言万语哽塞在喉咙,程梵双臂轻轻揽住谢崇砚的腰,小声问:“你怎么做的?会不会很难?”
谢崇砚:“用一截桃木做的,还好,并不难。”
直到这时,程梵才注意到谢崇砚受伤的手指,他眸中赫然一震,双手握住抬起:“是做木簪的时候受伤了吗?”
谢崇砚缓缓摇头,温暖的手掌抚着程梵耳朵:“不是。比赛加油。”
程梵始终拽着他的手不愿撒手,快到比赛时间时才轻轻松开:“等我拿到好成绩。”
比赛正式开始,程梵被安排在第三十个出场,顺序为倒数第一。
前面选手表演时,谢崇砚也在认真观看,虽然他不是内行,但是舞者的表现力,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目前上场的,他认为除了两名实力较强的选手再,几乎没有再能赢过程梵的人。
大约过了三小时,轮到程梵上场。
古筝与古琴声交相响起,舞台上方坠入一架高空秋千,程梵一 袭青衫临风而飘,腰间系着长剑,说不尽的清雅动人,引得观众们发生不小的讨论。
评委们眼前一亮,方才的乏意逐渐消失。
谢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