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攸这次专门将相机带了去,为了定格一些美丽的瞬间。
明泷滑得高级道,她不敢去,只好在终点看着他从上面滑下来。她拿起相机抓拍了好几张明泷在空中的画面,他穿着黑色滑雪服,如黑鹰在雪峰上盘旋。
见他下来了,她收了相机,笑吟吟地看着他。明泷对她说,“我们去中级道。”
雪攸继续上次的单板教学,她好几次差点要跪在地上,都被明泷手疾眼快地拉了起来。
雪攸反笑道,“你不是说要多摔才能学会吗?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想让我摔。”
“我怕你摔得多了,就不会来滑雪了。”他的脸瞥到一边看着不远处那个也是新手的小孩子。小孩子重心低,穿的厚厚的,摔起来也不会那么疼。可她不能摔,她是跳舞的腿,之前说摔都是为了让她不要那么害怕跌倒。
雪攸怎么也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雪攸试着滑下去,明泷就离她一米远处跟着她。
“明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滑雪,是因为追求刺激吗?”
明泷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她,“有一半是因为刺激,另一半是因为它是我这么多年屡屡受挫却唯一不想放弃的爱好。”
听完他这一番话,雪攸想起来她跳了十多年的舞蹈,只不过她的跳舞是为了谋生。
滑了几圈下来,雪攸的脸红通通的,倒也不是被冻的。明泷滑了几圈,不带喘的,果然年轻人就是体力好。雪攸摘下头盔,一头黑发被压得服服帖帖,一阵风吹过,倒是帮她吹蓬松了起来。
“回去了。”她说。
明泽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在这边滑雪,亲自开车过来接他们。明泽过来了,雪攸只能回他的家了。
继续待在明泽身边,大家都好过。明泽对她迟迟没有怀孕的迹象产生了怀疑,她吃个感冒药都要在他的全程监督下。趁他熟睡,她偷偷吃下藏好的避孕药。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可她没有别的办法,留下后遗症她也认了,她一定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天渐渐回暖了,明泽对孩子的事也不再执着,抽屉里的避孕套用得也越来越少。
雪攸穿着白色吊带裙,在阳台的吊椅上小口小口地喝着酒。自从鹅岭回来,她观察着明泷的一言一行,可惜他没有再说过鹅岭有关的事。雪攸将一切串起来,眼尾的痣,相似的长相,还知道她未对人提过的她以前像条狗被关着的地方。
她转念一想,从阳台去到了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最先入眼的是各式各样的滑雪板,整整齐齐的立在一起。
他的房间里有个玻璃柜,里面躺着几个奖杯,还有大大小小的证书。柜子上贴了几张合照,其中一张他的腿缠着很长的绑带,还是微笑着站立合影。
他的书桌上全是滑雪有关的杂志,书籍。她随便翻了几页,又关上了。这是一件关于滑雪的房间,房间里都是他热爱的有关。
她刚走过,桌上的杂志不小心被她碰掉下去一本。这本杂志封面写着宇宙能量,中间夹着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
雪攸捡起杂志,也捡起那掉落的两张卡片。一张上面写满了她的名字,另一张上面有几句话。她将它翻正,读着上面的话,“那不是梦,我真的见到了她。”
“她会信我吗?”
“她不会。没人会信。”
还有一句,“向日葵的最佳种植期是四月。”
啪嗒,门从外面打开了。雪攸还没来得及讲卡片放回去,明泷一手推开门,一手扯着肩膀上的的书包,看见她在房间里面,手里拿着他再熟悉不过白色卡片。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雪攸给他说了句对不起。
她看见了吗?她应该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吧!明泷没有继续站在门口,书包随意扔在地上,上前去给她解释。“那是我看了电影写的体会。”
雪攸又拿出写满她名字的一张,举在他眼前“这也是吗?”
明泷不好意思地说着:“不是。”雪攸手里拿着卡片,向他走近,她穿的少,大部分肌肤都露在外面,他不敢多看,低着头看着她的脚尖往后退。她进一步,他退一步,直到他后背触墙。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鹅岭住的地方。”
“我猜的。”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雪攸笑了笑,“猜的这么准?狗都不住的地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住?”她继续逼问,只因还没有得到她想听的答案。
明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想越界,也不想她误会他在贬低她。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雪攸的手用力一推将门关上,明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的后背冒了汗,手心也是。
“你不说的话,我就脱衣服了。”随即,雪攸就要垮下自己的一根肩带。一听她的话,明泷紧闭起了双眼。
雪攸本就没有真的打算脱衣服,她几乎已经是确定了心里的答案。虽然真相和这个世界相悖,但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