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昔还拿着束腰,见骆盼之突然进来,手一顿,眸底浮现异样:“……你不是开会吗?”
“短会很快的。”骆盼之见顾峪昔耳根都红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不是说生完孩子后健身的时候穿吗?”
顾峪昔被他捏着耳朵身体不由得一颤:“别捏,痒,我就是试试,现在也穿不上。”
骆盼之笑了笑:“那现在是想试一试?要我帮你吗?”
顾峪昔摇了摇头,心想他也穿不上。
就在他准备收起束腰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是顺着后脊椎透出的刺骨疼,疼得腹部像是被撕裂开的感觉。
他脸色煞的白了,束腰带从手中无力跌落。
腹部剧烈搅动着的疼痛让他疼得直不起腰,弯下腰扶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
“怎么了!!”骆盼之连忙扶住顾峪昔,见人脸色白得吓人又捂着腹部:“是肚子不舒服吗?”
突如其来的痉挛让顾峪昔疼得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却被又一阵翻涌搅动的巨疼吞没了他的力气,最后艰难的说了哪疼:
“……肚子疼。”
骆盼之听到是肚子疼没敢耽误,这不是他能够急救的范畴了,他赶紧拿手机给保镖打电话,让人开车在楼下等。
然后抱起顾峪昔先回卧室,把衣服给人穿好裹严实了才抱着冲出门。
保镖开车很稳,一路上也没有遇到红灯畅通无堵,很快就到了银河医院。
但车后座的顾峪昔还是疼得眼前发黑,怎么躺都觉得肚子疼得厉害,腹部不断席卷的痉挛让他疼红了眼。他不就穿了个束腰,还没穿上的怎么就肚子那么疼呢?
“……盼盼,好疼。”顾峪昔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咬上自己的手。
骆盼之见顾峪昔躺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不断给人调整姿势,可还是见他疼得厉害,说话都带上了哭腔,自然是心疼得不行。
“哪里最疼?”
他尝试给顾峪昔揉着肚子,可还是没有很好的缓解,然后就见到顾峪昔在咬自己的手,都咬出了个很深的牙印,脸色骤然一沉,他立刻摁住顾峪昔的手:“你咬自己的手做什么!”
兴许是声音过于严厉,让本来就肚子疼的顾峪昔觉得更加难受,眼眶直接红了。
顾峪昔疼得把额头抵在骆盼之的大腿上,他弓着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车座边缘接力缓解着腹部的疼痛,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骆盼之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太着急,然后就见顾峪昔弯下腰,低头把脑袋抵在自己腿上,安静了会,便看见顾峪昔的肩膀微乎其微动了动。
心里头瞬间慌了。
完了,顾峪昔又哭了。
他太凶了。
“宝宝,对不起啊,我有点太着急了。”骆盼之双手捧起顾峪昔的脑袋,结果真的看到这男人在哭,脸色本就苍白,加上眼眶湿润泛红,就可怜委屈得不行:“我没有凶你,就是见你把自己的手都要咬出血了。”
顾峪昔深呼吸缓解着腹部频繁的痉挛,他看着骆盼之,深呼吸缓解着腹绞痛,眸底荡开湿润:“……你能别一着急就那么大声吗?”
那么凶做什么。
骆盼之只能抱歉的亲了亲他,心想他这个一着急就大声的臭毛病真的要改改了。
银河医院到了。
保镖立刻开门下车,挥手大声喊了句这边有孕夫示意这边需要推车。
好巧不巧,苏医生又在医院门口路过,在保镖还没下车前他就看见那辆房车,心想这不是小骆总专门送顾律师出门的车吗?
然后果不其然,就看到小骆总的保镖下车,挥着手着急呼喊。
几乎是条件反射,苏医生心里咯噔一跳,赶紧招手让护士推车:“快快快,是小骆总!!!”然后也跟着推着车小跑过去。
房车门自动打开,骆盼之抱着顾峪昔赶紧下车,正好急救推车到了面前,他把顾峪昔放到推车上,看见苏医生面露着急:
“他好像肚子很疼,应该是绞着疼,快看看怎么了,疼得很厉害。”
苏医生伸手摁了摁顾峪昔的肚子,眉头皱了皱,见人脸色疼得发白:“刚才吃什么了?可能是肠痉挛,疼得很厉害是吗?”
顾峪昔刚躺上推车,就开始觉得有点想吐,整个腹部翻涌着剧烈疼痛和反胃感,他用力抓住骆盼之的手,睫毛轻颤:
“……好想吐。”
骆盼之跟着推着车,一边回答苏医生的问题:“他刚才就吃了三碗汤圆。”
“就?!!”苏医生瞪大眼:“汤圆是糯米粉做的,他怀着孕本来就不应该吃那么多消化不良的东西,这是消化不良引起肠痉挛了,还吃了三碗,真的是遭罪啊。
骆盼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这么说好,老婆想吃他总不能不给吃吧。低头看了眼顾峪昔疼得委屈难受的样子,他自己都跟着难受了。
“是,都是我不好。”骆盼之摸了摸顾峪昔冒着冷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