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下意识地拍拍她的后背,“哎,别哭,你别哭呀……”
吴二妹哭得更大声,把严格哭得手足无措起来,刚才还拍着她的背,现在他到是不会了,感觉手都不不知道往哪里放,索性就把人松开些,“你别哭呀,哭什么呀,有什么可哭的?都这个年纪了,还哭什么!”
完全不会安慰人,这安慰简直叫人着恼。
吴二妹感觉自个儿受了委屈,好像最近一直不顺,叫她实在是忍不住要哭,这一哭就没完了,也不看他的,就一直哭,嚎着哭,眼泪跟着涌——他递过来纸巾,她也不要,就自个儿捂着脸哭,没一下子就把眼睛哭得通红。“怎么啦,年纪大了就不能哭了?”捂着嘴儿,她还免不了为自个儿辩解。
“可以哭,可以哭,”严格都有些怕了她了,掏出手机来给他哥打电话,偏这电话还没有人接。他都有些慌了,不是没面对女人哭过,有些楚楚可怜的,有些含羞带泪的,都一一见过,都是奔着他是严家的次子来的,可她这样没形象的哭,还是头次见,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嫂子,你别哭了好不好,真别哭了。”他说话的同时,僵硬地用手拍拍她的后背。
偏他用力上有些不稳,就把她给拍疼了,把吴二妹弄得更恼了,就将他的手挥开,含着泪儿的美眸红通通的,还含着恼怒意之色,“你拍什么拍,拍疼我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严格有些投降了,连忙举起双手,“我不拍了,不拍了。”dаnмēI.o?ē(danmei.one)
吴二妹恨恨地抽了纸巾往自个儿脸上抹,也不管自个儿的脸会不会疼,就粗鲁地抹着,看得严格都替她的脸疼——他不免就抿了抿嘴唇,添了句话,“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这都是求饶了,经不住她哭——叫红着眼的吴二妹总算是瞧了他一眼,见他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就紧张地盯着她,还有些不安的小模样,叫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儿,“谁要饶了你呀,你想得美!”
终于是笑了,才叫严格松了口气,这人要是一直哭着,他才六神无主呢,他有怕过谁呀,谁也没怕过,今天到有些丢脸,被她一哭就哭得手忙脚乱了——他突然间就觉得自个儿面皮都薄了,隐隐地渗出些许晕红来,就把脸往她胸前埋,“嫂子,你就饶了我吧,我混账,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疼疼我,我就成人了。”
胸前叫他的脑袋给拱着,吴二妹的气息有些不稳起来,方才还哭着呢,一哭出来到是好了,好像阴霾也跟着没有了——她看向胸前的大脑袋,就跟她的好大儿似的,偏同好大儿不一样的是这家伙还吮过她的奶儿,插入过她的身体,“疼你做什么,我怎么就非得疼你了!”
严格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脑袋拱得更欢快了,双臂就跟着搂上她的腰,“嫂子,你就疼疼我吧,我打小就缺人疼呢,他们待我都是面儿上的事,哪个不是就盼着我的手里头的钱,谁叫我是严家的继承人……”
他嘴儿特能说,在他胸前一边拱,一边还哼哼地说着自个儿的“委屈”。
“我没人疼,他们就晓得给钱,好像给了钱就行了。嫂子,你就好心一回吧,就疼疼我……”
年轻的男孩子自然晓得耍无赖,就在她身上耍无赖,把人弄得真是圣母心都起来了。好像被一个人就给全心全意地依靠了,叫吴二妹一时摆脱不了,这圣母心就膨胀了,双臂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将人搂住了,“嗯,我疼你……”
严格得了便宜,自然就更上心了,差点就在她怀里哭唧唧,反正是装的,不过装一下就得她全然关心。他不缺关心他的人,但现下儿得了这样毫无杂质的关心,到叫他心里头莫名地有些心虚,还很奉承地送上一句话,“嫂子,你待我真好。”
这是真嫂子,他却想在嫂子身上撒野,稍微抬起脑袋,看着嫂子还未隆起的肚子,不免有些嫉妒,想着她的肚子要越来越大,到最后跟个气球一样,可里面的孩子是别人的——他还年轻,体会不到有孩子的快乐,只觉得非常的碍眼,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地揉了两下,“嫂子,你这里真有孩子?”
孩子的事,是吴二妹的苦恼,又是吴二妹心里头那点儿也对圣母心,既有了孩子,且是她亲生的孩子,怎么能叫她落了这孩子呢——也就有了嫁给严苛的事儿,她好似天底下最善心的人儿,委屈求全地为着肚中的孩子下嫁到严家,又要为着孩子的事成全一回严家。
“嗯,”她点头,面上温和,似散发着一层祥和的光芒,似有着圣母的光辉,“是有了,七个月后就该来到这世上了。”
严格莫名地就有些儿刺眼,到是做个小儿样儿,将自个儿脑袋闹腾在她胸前,“嫂子,不是还没出生呢,你就跟疼它一样疼疼我好不好?”
她哪里能软不了心肠,嘴上连忙道,“嗯嗯,嫂子疼你。”
严格可不会因为这句话就满意了,凑在她耳边轻轻儿地说道,“嫂子,等会叫我吃你的奶儿?”
她脸上一红,便要摇头,可瞧见一双期盼着自个儿的潋滟桃花眼突然就失了光泽,她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