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管家是哈吉斯夫人,程奚希也不知道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哈吉斯夫人是在她有记忆以来就呆在程家了。
此时的哈吉斯夫人拿着一份精致的礼盒站在程奚希房间里。
“这是什么?”
“老爷送您的生日礼物。”
程奚希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和其他人一样叛变了,但是她目前为止看起来很真诚。
“里面是什么?”
“不妨打开试试。”
她从沙发上下来,接过礼盒打开一看。
一把被丝绸缠着的左轮手枪。
“真漂亮。”
程奚希仔细端详了一下忍不住称赞着。
“宫墨琛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ādǐāиχǐāōsнǔō.?ōм(fadianxiaoshuo.)
“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哈吉斯夫人眼中多了几分惋惜:“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也是。”
这一刻,她知道这把枪是这个中年女人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最后的挽救。
程奚希抬头看了她一眼,双手抚摸着盒中地手枪。
明天早上的飞机,现在是晚上十点,别墅周围都是宫墨琛的人,她几乎插翅难逃,明天上了飞机就是一条不归路。
她不如先下手为强。
半夜,程奚希从床上抹黑到了走廊。
下了楼梯,她隐隐看见走廊尽头有灯光。她不记得那那是宫墨琛的房间,但还是走近了。
房间里传来了陌生的喘气声。程奚希推开门一看,便看到了床榻下的女人散落长发,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身体。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冲撞让女人有节奏地叫出了声,在空荡地房间里淫嗔着。
可惜那不是宫墨琛,而是一个男仆。
程奚希啧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却发觉背后似乎多了一个人。
“原来你喜欢看这个?”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宫墨琛,下意识地握紧了大衣下藏的枪。
“学习一下。”她说道。
“这有什么好学的,不是很简单吗?”
宫墨琛低头贴在少女耳边轻声说道:“我也可以教你。”
下一秒,程奚希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
女人惊呼了一声,男仆一眼对上了门外的宫墨琛,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少…少爷…”
男仆惊恐地穿上了衣服,一旁的女人则用床单遮住了赤裸的身体。
宫墨琛见状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枪对准了男人,语气冷漠:“滚出去。”
程奚希看到了他手里的枪,原本拿了一半的手枪又塞了回去。
“好、好的!”
两人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还学吗?”他转身开口道。
“不用。”
说完,程奚希头也不回地走了。宫墨琛看着她远去地背影,收起了手枪。
第二天。
程家最近的飞机坪离别墅有十多公里的距离,程奚希跟着宫墨琛上了车,目光始终在男人身上搜寻着,轻易就和他对上了眼神。
“舍不得我?”
“是——啊——”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事实上她在猜测宫墨琛有没有带枪。
其实方法很简单。
程奚希脱下外套,坐在了宫墨琛的腿上,背贴着男人精壮的胸膛,用手指拉过领带,鼻尖在后者的耳边磨蹭了几下。
“你昨晚说,可以教我,还算数吗?”
他低头看着少女,脸色一片沉寂,完全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是在和我求饶吗?”
“嗯……算是吧?”
程奚希用手摸上了男人的大腿,往大衣内部慢慢移动。宫墨琛的身上有浅浅的香水味,少女细长的手指从他腰间划过。
哦,没带枪。
“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你打算怎么求饶?”
少女将大衣取回,慢慢悠悠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面前的男人。
“这样求饶咯。”
宫墨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又沉静了下去。
“把车钥匙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司机停下车看了宫墨琛一眼,似乎在犹豫。
“你哪来的枪?”
他冷静地端详着冰冷的枪口。
复古的左轮手枪,装不了多少子弹。
但是他知道程奚希的枪法很出色,想要一击毙命绝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她现在正对着他的脑袋。
“上帝送的。”
宫墨琛忍不住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
“人绝望的时候最容易信教——比如现在,你最好为自己祈祷一下。”
“什么样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