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佛以为自己会和格列夫大吵一架或者是两人冷着脸互相对峙。
没想到格列夫居然直接过来抱着诺佛,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安静了许久。
诺佛重新闻到了熟悉的金属味道,他知道,那是格列夫一直使用的消毒水。
格列夫的拥抱越来越紧,从最开始简单拥抱,格列夫居然沿着诺佛的脖颈开始亲吻他。
他的吻带着小心翼翼和失而复得的珍惜,最后含住诺佛因为脱水有些脱皮的嘴唇时,他终于开口: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诺佛沉默,他并不知道格列夫经历了些什么,但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
“伊…格列夫先生,谢谢你的关心。”
“你叫我什么?”
“我是你的伊万啊。”
格列夫捧着诺佛的脸蛋,一脸认真地纠正他。
“格列夫先生,我想,我的那封邮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诺佛苍白的脸就在格列夫的眼前,可两个人的心却忽然隔得好远好远。
“唔唔——”
诺佛被格列夫强行吻住,可他却一动不动,格列夫吻了一会,发现诺佛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任由格列夫张狂的行为。
“诺佛…”
“叫我伊万。”
半晌,格列夫吻够了,只是继续抱着没有任何回应的诺佛,喃喃他的名字。
等到费尔南等不及,直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格列夫抱着诺佛,两人紧紧纠缠的样子。
“咳咳。”
费尔南装模作样地咳嗽的两声,开口道:
“行了格列夫,刚才我接到电话,要是再找不到证据,我叁天后可就又要被逮回警局了。”
“警局?费尔南你…发生了什么?”
费尔南的话让诺佛敏感地想起了之前迈尔斯告诉他的新闻。
“格列夫,你先起来,你压着我了。”
格列夫不起来,向来冷静睿智的格列夫居然也会有眼神带着祈求的一天。
他直勾勾地看着诺佛,仿佛期待着什么。
“好吧好吧,伊万,你快起来,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格列夫坐了起来,将几个大枕头垫在诺佛身后,扶着他打点滴的手,让他坐了起来。
费尔南看着面前的金发青年脸色苍白无比,心中即怜惜又担忧,去桌子前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诺佛。
他们默契地没有问诺佛在冬天忽然消失的原因,又或许,早就有人已经告诉他们了。
“诺佛,你和迈尔斯坠崖前遇到遭遇的枪击,还有之后在悬崖路边的追杀,都是我那位最近刚死掉的‘好’姐姐干的。”
“什么?”
诺佛愣住,布兰达?他没有惹布兰达吧。
怪不得当时迈尔斯怎么查他之前的仇家都没有线索,怎么会是她?
“没错,就是她,当时她看我与你亲近,一直都派了人监视你,不过你住的公寓保卫很严格,他们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你独自离开,到了我的公寓,她估计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才会叫人动手。”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我刚好去参加格列夫的订婚了,咳咳,额,我刚好不在,房间里只有约你见面的迈尔斯。”
“我前段时间刚抓到了上次参与那次行动的人,他们都一一交代了。”
诺佛无话可说,这无妄之灾,可真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反应….
“那她怎么突然死了?”
“警察和我们都在调查,可是现场被处理的非常干净,只有布兰达自己的指纹,还有费尔南的头发。”
格列夫坐在床边也开口解释道。
“那些头发是我想急救布兰达,结果她发疯了,把我头发抓下来的。”
“凶器也没有找到,法医的尸检报告说她是药物中毒。”
“我就一直怀疑那个女人肯定是嗑药嗑死的。”
费尔南翘着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布兰达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的绊子,死了也不让他轻松。
“对了,你们遗产案怎么样了?”
诺佛想起,他离开的时候,费尔南他们的遗产案已经开始进入正轨了。
“有格列夫在,我的那一份当然是拿到了。”
“只是格列夫他的律所…喂,你还是自己说吧。”
诺佛瞬间看向了格列夫,对方因为诺佛的注视而变得有些开心,他没有躲避,对诺佛说:
“我从律所辞职了。”
“辞职?那不是你创办的律所吗?”
“是的,可是我和布朗如果要在同一个案子里帮不同的代理人打官司,我们就不能是有利益关系的身份。”
“我就离开了律所。”
诺佛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还记得这条规定,可是不辞职也有方法规避的,诺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