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更坐上飞往清城的飞机时,脑海里还想着陈束昨天晚上和她做约定的样子,她看得出他是打心眼里开心的,也知道他是笃定自己会赢的。
他甚至还天真的和她拉钩上吊,约定这四年里她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可是那又怎样,正常情侣间别说四年不见面了,就算是四个星期不联系恐怕都会分手再找,而她虽然同意了不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但也追加了一条四年间不可以跟她有任何联系的规则。
她不信都这样了,他陈束还能一再坚持,如果他真的坚持下来了,那她到也真的愿意为了他赌上一把。
而且她深知他的秉性,他既然与她做了约定,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二心,也不可能一边装着对她忠贞不二一边与其他女人有染,开过荤的男人再憋上四年,也够他好受了。
就算他到那时候还是存了报复的心思,那她也不亏,毕竟等待过的人才知道等待有多苦多难,又多折磨他四年,她到也愿意让他报复回去。
这样想着,知更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她现在只需要睡上一小觉就能到清城了,顺利的话,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开始走向正轨,搞事业赚钱,当个自立自强的女强人,不顺利的话,四年后她也不介意冒着被家里人打死的风险和陈束再续前缘,然后当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女强人,反正她这人注定就不会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的活着,她总得干点什么,才不枉来这人世间一趟。
……
四年后。
知更没想到已经稳定下来的疫情会在清城卷土重来,而她聘用的几名舞蹈老师因为疑似接触过密接人员,被隔离在了舞蹈室。
好在她因为很早之前就当了甩手掌柜,避开了这次隔离,不过也幸好如此,她才能够帮被隔离的老师照顾养在家里的小猫。
原本老师是想让她把小猫带回自家照料的,这样对她来说也方便点,不过她猫毛过敏,很难和猫咪长时间共处一室,所以只能做好防护去老师家照料小猫。
下午叁点多,知更像往常一样开车去给小猫添粮加水换猫砂,连玩带弄一直折腾到五点了知更才从老师家里出来,开车往家赶。
结果车开到一半,突然就下起大雨来,而且那雨势迅猛,有倾盆之姿,人坐在车里根本看不清道路,知更只能打开雾灯跟着前车蚁速前行。
然而知更这样在雨中开了半个小时,路程没开出去多远,反而把车开到了低洼路段,而且在她前边还有大量的车因为雨势过大而停滞不前,知更坐在车里几乎眼见着雨水涨到了车门的位置。
知更见状本能的想要开门下车,因为她看这情况总觉得会因为雨势过大,而形成洪灾,如果一直坐在车里这么干等着,搞不好会把自己等死。
但是她推门而出的瞬间,那暴雨几乎要将她的天灵盖砸穿,就好像从十几层高的楼上朝她接连不断的泼水一样,攻势又猛又烈,就连呼吸都被水流阻止打断,这样子不等她安全出车,她就得窒息在这雨幕中,于是又果断缩回车内,关了门老实呆着。
临近六点,雨还在下着,不过势头已经小了许多,但整条街的车子几乎全被淹的不能开了,而知更的车子地处低洼区,雨水已经囤积到车窗的叁分之二处,让知更无法推开车门。
她正想着趁着雨小,不如打开天窗弃车保命时,被她甩在一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很熟悉,是陈束的手机号,可是他们已经四年没联系了,眼下还没正式到约定期限呢,他怎么就坏了规矩,突然联系她了?
“喂——”
“你现在在哪?”陈束语气很焦急。
“我在清城,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知更疑惑。
“你在清江路的中段还是尾段?”陈束突然换了个问法。
知更听了之后,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报了方位,“清江路中段,京门里店前路口一百米左右。”
“你问这个干嘛?”知更后知后觉问了一句,但陈束已经挂了电话。
知更举着手机愣了半天,才猛然回想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陈束那边有下雨声,有蹚水声,好像还有隐约的救援声……
难道他现在就在清城?!就在清江路?!
知更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打开车顶天窗,然后整个人站在车座上,双手撑着车顶,借力爬到了车顶之上。
此时车外用汪洋一片来形容已经不足为过了,不远处没有车陷低洼的人都在尝试着自救,索性清江路中段只是积了水,没有形成太大的洪流,能够开门下车的人们蹚过及胸的水虽然吃力,但也有惊无险。
这种情况下,知更不敢直愣愣地站在车顶上,但跪在上边又硌的膝盖疼,最后只能探手按了车顶的关窗键,等天窗缓缓闭合后坐在了车顶上。
她也没有在车顶上四处张望,只像个小木头人似的老老实实地顶着雨坐在车顶上,可以说心态非常稳如老狗了。
因为她觉得,陈束肯定是在来营救她的路上了,她眼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