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亲吻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俞烨,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你这辈子都不允许背叛我,否则我会杀死所有想要染指你的人!”
甄滦的语气从一开始的痴迷深情,逐渐开始变得失控,表情也越发狰狞了起来,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在控诉:“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都那么求你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这个贱人哪里比我好!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我明明警告过你的,你敢离开我就会杀了你,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你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我明明都警告过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呢?”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地忘记了出声。
沈知北看着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甄滦,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一双手突然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睛,顾观南的声音在他耳边温柔响起:“没什么好看的。”
沈知北顺从地点点头,低声说:“回去吧。”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酒店大堂,直接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至于那场事故的结局他们并没有刻意关注,他们只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呼啸声。
一路上沈知北都十分沉默,失神望着窗外发呆。他看了一路的风景,而顾观南也看了一路的他。
回到公寓已经是零点以后了,顾观南问他饿不饿。
沈知北沉默摇头,准备回房间洗澡。
顾观南拉住他,将他拉回到了面前,捧着他的脸问:“吓到了?”
沈知北沉默了几秒才又一次摇头,双手环住顾观南的腰,把脸也贴到了胸口,声音有些发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想起刚在那一幕就有些不舒服。”
顾观南轻轻揉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安慰。
良久,沈知北才重新开口,感慨了一句:“像甄滦那种爱也挺可怕的。”
顾观南却是冷冰冰反驳了一句:“谁让俞烨去招惹,自作自受。”
沈知北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
顾观南与他对视,问他:“觉得我没有同情心?”
沈知北笑着摇头,又趴回了他的胸口:“你说得也不错。”
如果俞烨当初不是为了和自己解除婚约而放任甄滦给自己下药,那么他也不会喝下那杯掺了药的酒,也不会让甄滦得逞,自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所以顾观南说得也不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只是可怜了那个白月光,谈个恋爱谈到没命,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虽然这件事与沈存信准备毫无关系,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不过一天的时间,豪门负心汉抛弃恋人另结新欢,前男友因爱生恨深夜驾车致其重伤的新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俞烨和甄滦以及白月光只见的三角关系也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因为送医及时,所以俞烨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伤势严重,陷入昏迷一直未醒。而那个白月光伤势没有俞烨严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就出院了,只是右腿留下了严重后遗症,走路有些不利索。虽然这个后遗症对生活几乎没有影响,但对于他的事业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而甄滦也被警方控制了起来,要面对蓄意谋杀的指控,总之下半辈子也是彻彻底底毁了。
不过甄滦既然敢在那种场合下手,显然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根本没想过逃跑。
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俞烨依然没有醒过来。俞敏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找了全球最顶尖的专家救治,结果几位专家一番检查之后都束手无策,得出的结论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能不能醒过来看运气。
夫妇俩遭遇晴天霹雳,俞夫人受刺激过深也病倒了。俞敏也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儿子昏迷着,妻子又病倒了,他只要咬牙撑着,照顾妻儿的同时又要兼顾公司,短短半个月就苍老了十几岁。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听闻俞家遭遇重创,俞烨更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俞家的那些旁亲趁机纷纷跳了出来抢家产,一时间俞家鸡飞狗跳,一向没上过八卦新闻的俞家成了八卦头条的常客。
沈知北虽然对那一家子没什么好印象,但这种时候也难免有些唏嘘。
唏嘘完,他又捏着顾观南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随口说了一句:“以后榕城就是顾氏一家独大了。”
顾观南没有明显的反应。
沈知北又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不高兴?”
顾观南不在意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沈知北失笑,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件,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人摁倒在了沙发上,翻身坐了上去。
顾观南挑眉:“这么主动?”
沈知北笑而不语,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有些无聊,所以想做点有趣的事。”
顾观南双手搭在他的腰侧,不阻止也不配合,就淡定地看着他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