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你怎的挂起了这种话?”画中身处下首的人斜躺在榻上,衣衫半褪,眼神魅惑,端的是半遮半掩,风情万种。上首的人倒是衣衫整洁,就是动作狂浪。
“情爱之事就如饮水般寻常,有何不能挂的。”
听到姜容这话,梁秋怡顿时不再纠结了,拿出她引以为豪的艳诗。
“这可是我的巅峰之作。”姜容接过一看,果然是梁秋怡的风格,他好像见怪不怪般,淡然地挂在了与画相对应的位置。
自从姜祁拿出这幅画后,仿佛打开了姜容的另一面。整个店铺仿佛都是为了映衬这幅画。店内被屏风分隔成不同区域,每块区域风格不同,一般会与玉雕的情景相辅相成,只有中间空了显得不那么拘谨。
“可以啊,阿容。”梁秋怡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姜容是这种人,“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哎?你这儿还卖原石?”
“嗯。”姜容看了眼今日的进账,玉雕这种东西,除了有钱人一般没人买,不过卖出一件,收入就是几千两,今日已经卖出去一件了。
“那能不能给我刻一个?”梁秋怡突发奇想道,“我答应阿桥,给他准备礼物,若是能送他个刻了我们的玉雕,他一定极为开心。”
“你若想要,我让唐大哥帮你刻一个。”
“行。”她说着回去拿二人的画去了。
自从梁秋怡开了这个头,姜容觉得这是个来钱的主意,所以干脆每日请几名雕刻师在店里,若是客人有要求,可以帮他们现场刻,不过只能是较小且简单的,若是要雕刻复杂些的,比如人物,就得自己拿了画来,毕竟这并非一日能刻完的。
姜祁每天无聊了就来看看,见他们他们居然兴起了这种玩法,一拍大腿有了新的主意。
飞快跑了回去拿了本小册子回来,姜祁找到唐舟峰,“既然这些东西能刻,春宫图也能刻吧?”
唐舟峰刻刀一偏,差点划到自己,“春宫图?!”
“正是。”
唐舟峰连连拒绝,姜祁觉得他肯定能刻,不依不饶找了他几天,在第五天唐舟峰终于撑不住答应了。
等刻出来的时候,姜祁忍不住兴奋地拿出给沈以珩和姜容看,姜容正在算账,听到姜祁的声音一抬头,刚隐约看到了什么,就被沈以珩捂住了眼。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沈以珩偏过头不去看,脸色铁青,“赶紧收起来!”
“怎么了?还想让你们欣赏一下呢。”姜祁失望道。姜容从沈以珩指缝里看清了姜祁拿来的物件,无奈之余感叹他这个堂哥真是个人才,惊世骇俗之举没少做。
拿下了沈以珩捂住自己的手,姜容笑道,“这不会是根据堂哥你自己画的春宫图刻的吧?”
“自然。”姜祁自豪道,“我作画时可是专门请教过楼里的姑娘,每一个姿势都请教过,刻出来更是栩栩如生。”
“你……”
“等阿容你出嫁,哥哥我送你一整套玉石刻品,保证是压箱底的好宝贝。”
“你给我出去!”沈以珩气得额头突突的跳,“脏了阿容的眼,也脏了他的耳朵。”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以珩扔了出去,姜祁挣扎着还在跟姜容极力推荐他的春宫图有多好看。
“阿容别听他瞎说。”
“没关系。”姜容又不是不通人事,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经历过了。
“堂哥是不是压抑太久,二叔管他太严厉。”
“他只是事事求个完美,哪怕是春宫图。”沈以珩心想,以后要看紧姜祁。让他少去那些地方。
说来,姜容很久没去找过柳苑了,刚才姜祁提到了楼里,姜容就想着还去看看了。前世跟柳苑联系也是入宫后才多起来的,知道那时柳苑已经大仇得报,姜容想着现在去找柳苑,说不定能早些帮他找到仇人。
去青楼这种事,肯定不能告诉沈以珩他们,姜容于是乔装打扮一番,自己一个人偷偷进去了。
“王爷,属下觉得三日后是个极好的机会……”
“你先回去。”陆乾珺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扶风楼,把身边的侍卫打发走,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冬日的夜晚楼里更加热闹,一楼大堂处处可见调笑的男人女人,姜容打扮的像个小少年,一进去就被几个姐姐围住,好不容易才拒绝了她们,一个人跑到二楼,姜容没注意陆乾珺跟在身后。
敲了敲柳苑的房门,柳苑见是他很惊讶,“阿容怎么来了?”
“来看看柳叔叔。”他从府里带了些吃的用的,虽然柳苑不缺什么,但这却是他的心意。
“我很好,楼里也没人为难我,你不必担心。”柳苑不愿他一个双儿来这种地方,“以后不要来了,有事找我派个下人传话便是,自己来这儿危险。”
“我知道了柳叔叔。”二人叙叙旧,外面突然热闹起来,柳苑这才想起来今晚似乎是有活动,一直坐在屋子里也无趣,柳苑给姜容找了身别的衣裳,“来都来了,走,带你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