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明日还来吗?”扯扯姜容的袖子,陆瑾本想说让姜容不要走了,又想到姜容一个双儿,留在自己这里,怕会被人诟病。
“若是无事,我就来。”姜容安抚他,“你早点病好,我们去看舞狮表演,快要春节了,长安街上十分热闹。”
“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从姜容来看过他后,陆瑾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很快就好了起来,快到让姜容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好不容易病好了,陆瑾片刻不离姜容身边,二人一同逛街,一同看表演,一同上山抓野兔,甚至年衣都一起做,每日不知有多欢乐。
暗卫盯着陆乾珺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在一旁汇报着。
政务被他拖到晚上,陆乾珺换下龙袍甩袖出了宫。
一怒之下出宫后陆乾珺才觉得自己反应过了头,不是说好再无交集的吗,若是自己找去,岂不是显得他舍弃不了,陆乾珺犹豫了,可是一想到他们现在互相挑选着春节的年衣,就觉得不悦。
崔涟竹远远看见一人,长得十分像陆乾珺,就跟了上去,上前一看果然是他,顿时喜笑颜开。
“陛……陆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崔涟竹被陆乾珺一个眼神打断了脱口而出的话,陆乾珺没见过他,“你是谁?”
“家父是崔茂,我是将军府的嫡次子。”
“原来是你……”陆乾珺又看他一眼,计上心头,“你与我演一出戏。”
说罢带着崔涟竹去了成衣店。
姜容和陆瑾正好在里面,他们二人一进来,崔涟竹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不大的店里。
“陆公子想买什么?”
“看看你要买什么。”陆乾珺心不在焉地回道,转头看他一眼后,就一直在观察着姜容的反应。
姜容什么反应都没有,反倒是一旁的陆瑾,看到崔涟竹时脸色变了变,眼里划过阴翳。
“阿容我们走吧,来了晦气的人。”
“好。”姜容从始至终就没往陆乾珺的方向看一眼,他们转身就走,一下子就引爆了陆乾珺心里那根线,陆乾珺面色冷凝地抓住了姜容的手腕,力道大的姜容整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站住。”
“陆公子有何事?”姜容转头问他,不悦地看了看攥住自己的手。
“故人相见,不一起聚聚?”
“没什么好见的。”姜容拧眉道,“崔公子还在一旁你,陛下慎言,慎行。”
姜容到现在还能记住陆乾珺是怎样在他面前宣布封崔涟竹为后的,也能记住后宫众人是怎样借着崔涟竹来羞辱他的,加上崔涟竹这个人,也不是善人,姜容见到他们就心生厌恶烦闷。
“说几句话而已,他不会在意。”陆乾珺看向崔涟竹,崔涟竹很识时务,他笑了笑说道,“无妨,既然是故人,那是该好好聊聊。”就是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甘的情绪。
“不了,没什么好聊的。”使劲挣脱了陆乾珺的手,忽略男人一瞬间铁青的脸色,姜容跟陆瑾一起走了。
“阿容不高兴?”见姜容似乎闷闷不乐,陆瑾道,“不必为了这种人烦闷,阿容还有更好的选择。”
“嗯,我明白。”他只是一时想起前世,不甘心罢了。
封崔涟竹为后这件事,一直是姜容心里的一根刺。就因为是个正常的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祈求了半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他不甘,也觉得不公。
前世他死后,怕是陆乾珺已经把崔涟竹娶进宫了吧。重活一世,这二人还是走到了一起,阴魂不散一样。
他骗了陆乾珺,也知道陆乾珺不会甘心,更是做好了陆乾珺会继续与他纠缠的准备,只是半路出来个崔涟竹,破坏了他的计划,姜容想,他或许要改变一下了,保不准哪日陆乾珺和崔涟竹就像前世一样互相看对眼了,然后就被封后,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就没办法实施了。
更何况,姜容私心里根本不想崔涟竹做皇后。
可令姜容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展开自己的计划,陆乾珺却将他迷昏了。
这种事陆乾珺不是第一次干了,所有在姜容又被绑住手脚困在床上的时候,他没有惧怕,有的仅仅是疲累。
男人就坐在一边等着他醒。
见他颤了颤睫毛醒了,陆乾珺把他从床上捞起来,解开了姜容身上的束缚,被喂了药,姜容浑身没有力气,只能瘫软了身子任由陆乾珺摆布。
被一件毯子包了起来,陆乾珺抱他去浴间,中途一句话都没有说。
浴间修建了一个宽阔的水池,引的是山上的温泉水,水蒸气熏蒸着人脸上朦胧模糊,陆乾珺抱着姜容一起踏了进去,二人□□相对。
“你说朕若是把端王叫来,让他瞧瞧你我二人亲昵的姿态,他是否还会对你如初?”
姜容只有手指能动,他恨恨地闭了闭眼,“无耻!”
陆乾珺不管他说了什么,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姜容身前扣住,最后停在姜容的圆润白皙的肩头,低下头温柔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