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年此时别扭的模样可爱到了, 【托尔斯泰】忍不住弯下身,右手隔着兜帽轻轻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不要再这样说自己的同位体哦!Fedya。
那你也不要把现在的我当成小孩!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此时外貌的影响,【费奥多尔】情绪化地像个孩子一般。
两人又和谐友善地互动了一会儿, 直到少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 突然往某处望了一眼。
老鼠已经离开这里了。【费奥多尔】不出意料地说道。
【托尔斯泰】也习惯了对方的行踪不定,甚至还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该怎么办?连你们之间的情绪共感也无法准确定位到他。
这个倒不用担心。少年从口袋中再次掏出常用的金币,随手抛掷了一番,我之前就差不多猜到了他最终会躲在哪里看戏。
毕竟,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 我一定会在那种地方欣赏这出好戏。少年意有所指地展露出恶劣的笑容。
在横滨的附近, 两人很快就在一处偏僻的住宅中发现了密室。
列尼亚。
在将要进入那个隐藏的密室前,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思考了一会儿, 又郑重地吩咐【托尔斯泰】,语气远比之前的要亲昵了许多。
等会儿你见到了那个人,绝对不要和他讲些多余的废话。
我明白了,Fedya。
【托尔斯泰】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了仰慕的同乡好友很少会用如此亲昵的语气来喊自己的名字。
书特地增加的共感能力还是影响到了【费奥多尔】的行动,他完全能够猜到自己同位体的本质,这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为追求理想而疯魔的状态。
很清楚身旁的【托尔斯泰】天真而容易被他人迷惑的性格,这位被迫年轻的文豪不放心地给友人打补丁道:你最好不要与他直接对话
【费奥多尔】非常清楚该如何应对费奥多尔,他还恶趣味地举了几个事例。
如果他试图和你闲聊,你就给他讲讲那些图书馆发生的无聊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和你探讨人生的大道理,你就给他读普希金老师的诗文。
觉察出友人的言外之意,【托尔斯泰】率真地问道:那你呢?你难道不想与你的同位体见一面吗?
谁想啊?但我清楚,我逃不过这次被刻意安排的见面会。少年嘲讽地笑了笑,声音开始咬牙切齿了起来,但别忘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我现在要先去解决那只造成这一切麻烦的侵蚀者,还要去给那对因为我而被扯进这件麻烦事的兄弟提供定位。
【费奥多尔】毫不留情地嗤笑道,他对自己的同位体可以说是一向无情。
请列尼亚一定要看好我的同位体!
这样说完后,这位来自战斗民族的少年便表情不善地离开了。
不管怎样,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期待,金发的青年微笑着走进了那件密室。
你终于来了。在暗不见光的密室里,紫发红瞳的最终目标转过身来,浅笑着与他问好。
你好,费奥多尔先生。【托尔斯泰】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饶是他也没有想到,好友的同位体的气质竟然与他完全相反。
除了那种连岁月也无法彻底消除的疯劲。
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对方的语气有些惋惜。
不是。天真的【托尔斯泰】实诚地回答道,但他很快又想到Fedya再三强调的事情,立即转移了话题,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称呼你费佳吗?
见对方没有像好友那样恼羞成怒地立即反驳,某位俄国文豪便期待地继续说道:我是列夫托尔斯泰,你可以称呼我列尼亚!
望着对面的金发青年毫无阴霾的笑容,自称老鼠的费奥多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同位体让青年来应付自己,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在目前双方都受到书情绪干扰的状况下,尤其是这样。
只是,【托尔斯泰】绝对是那种自己也难以应付的人,他的性格特质让自己难以接受。
但可以确定的是,费奥多尔与自己共同进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而他破局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处理这位对他们的赌博一无所知的列尼亚先生。
托尔斯泰先生,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怎样的呢?情绪的共感影响了费奥多尔绝对的理智,他莫名地先问了一个哲学般的问题。
很听友人话的【托尔斯泰】直接背起了【普希金】的诗作:普希金先生写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普希金?面上不显,费奥多尔已经在心里思索过各种可能性了。
但【托尔斯泰】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似的,依旧不停地背诵着【普希金】的各种作品。
其实,就连壳子里的羽生唯也觉得有些过分洗脑了。
为了试图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托尔斯泰】在念完了一长串的诗文后,又乖巧地保持了沉默。
费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