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床被子,吻得深入。
张越的手探进软被下,揭开那层棉质阻碍,肉与肉相贴。
“栀栀……”
“嗯?”
“你摸摸它。”
张越握着程栀的手,带到自己身下。
刚才被吓得都软下去了,自然要程栀负责。
程栀摸到一个半软的东西,像是一层皮肉附着在骨上。
她红着脸,只会机械地上下撸动,但张越依然觉得刺激,发出几声让她忍不住夹紧腿的低喘。
谁说只有男生喜欢听叫床。张越的喘息声像是从灵魂深处燃起来的火,火燎烧着程栀的听觉系统,影响她每一个神经,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张越含混地吻她,直至受不了,进入。
挺动时仍不忘讲:“栀栀……虽然,喜欢我的脸很好,但都没有我这个人重要。等我老了,不帅了,你也要喜欢我。”
“……唔。”程栀被撞得说不出话。
张越深深地看着她情动的样子,“我会一直爱你的。”
“……”
程栀已经坠入情欲漩涡,无法回应他。
周末两天,最后还是厮混过去了。
突破了男女间的最后一层亲密,他们比上个月还要黏腻。张越连程栀做作业都要把她抱在怀里,哪怕那些公式英文看得他头疼。
程栀做正事时不想被他一直毛手毛脚地骚扰,抽了本英语专业书给他,让他学。
张越迫于程栀的威慑,竟也乖乖学了一点,程栀偶尔分神考考他的进度。
不管怎么说,程栀教他,比补习班那些老师教的,更能让他学进去。
周末过完,张越回学校,程栀照例叮嘱他好好上课,这次又多加了一条——不要为了提前来北京而请假。
她一直以为圣诞这一次张越是请假过来的,直到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她才发现不对。
这天晚上,张越在浴室里洗澡,手机交给程栀帮他核对学分,而学分关系到他们最后一年的出国计划。程栀算了算,少了几分,意味着下学期要多修几门课程。她以为是自己的失误,重新算了一遍,就在这时候,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是庄信的。程栀没有点开,半分钟后又来了一条。
庄信:操,凭什么警告?不就翘了几节课?
警告?翘课?
程栀蹙眉,点进对话框。
庄信:妈的,你看看这个表,我都说了那个傻逼针对我们,就他还当班长?老师都没点名他天天盯着我们干什么。
接着发来一份表格,比程栀正在核对的学分表更加细致。
程栀点开来,头两行被用红色标记了,写着张越和庄信的名字。
红色刺目,程栀皱眉盯着张越那栏。
旷课八课时,严重警告。重修课程:微观经济学。
程栀情绪复杂。
一方面因为他欺骗自己,另一方面因为他屡次旷课,把自己人生当儿戏。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张越擦着浴巾走出来,身上一股沐浴后的淡香。
他走到程栀身边,发现程栀还在对他的学分。他屈膝上床,从后抱住程栀,脑袋搁在她肩上,却看见手机屏幕一直停留在班群的信息里。
终于发现些不对劲,他自认手机里没有瞒着程栀的东西,而且洗澡前两个人还好好的,程栀为什么不开心?
他说:“怎么了?”
程栀没有回头,熄掉屏幕,淡声道:“你学分不对。”
“嗯?我看看。”
张越去接手机,却被她躲开。
两人身体也因此拉开距离。
程栀语气彻底冷下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翘课?”
“我没——”张越下意识开口,吐出两个字又停住。他知道程栀不喜欢什么,所以自己如果翘课了,都不敢告诉她。
可是看程栀脸色……像是已经知道了。
程栀冷冷地盯着他,“你骗我。”
她和张越说过不要骗她。
张越察言观色,果断认错:“有一次打比赛,学校那边不让请假,没办法才翘的。还有几次是之前,那时候我们还没和好,不能算……栀栀……”
“什么叫不能算?如果不是我要求你不能翘课,你是不是还觉得这些警告记过没有什么大不了?是不是还天天翘课?”
“不是!”张越忙说,却又语拙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程栀胸口发闷,因为张越的态度。也许为了翘课这件事她生气是小题大做,可是在清华,翘课本身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实验班平时的课程排都排不过来,为什么张越一点都不重视?更别说直接记上严重警告。
她解开张越手机密码,调出庄信发来的表格,推到他面前。
“你知道你被严重警告了吗?微观经济学是你的专业课吧?如果下学期你重修还没有过,你大叁怎么办?不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