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珺脸色一红,仅凭她一人,想要踏足这第一个战台,完全是不可能之事,若非那乌姓黑发青年,她也做不到此种地步,对方,是个好人啊,那乌姓青年,虽出发点深怀恶意,最终却送了她一程,位列第一站台。
祁珺目光微微一动,目含感慨地看向四周,果然发觉,就在十座战台周边,似乎竖立起一张透明屏障,将第二关之人,全数扣在屏障之中。
在外之人,足有两千多修士,根本无法突破此等屏障,只能眼巴巴瞧着第一关百名内修士,一个又一个站起身来,打量这道木残枝的冠顶,这其中,就有祁珺较为熟悉的,乌姓青年,此时此刻,这名筑魂境中期的修士,双眼毫无焦距的,正望向屏障之中,也不知是否因为感应到祁珺的目光,此人竟缓缓扭转过头来,恰好与祁珺双眼对上。
顿时,乌关双目圆、连连闪烁,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紧盯视祁珺,直到再三确定下,他终于呛咳两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是他?”
“是那个轮脉后期修为、乌某一根手指便可捏死的……黑色斗篷小子!”
“怎么可能?”
乌关心中的震惊之意,根本难以挥散,这不可能啊,他一个筑魂境中期的修士全力出手,甚至于发出的,是他成名已久的雷杀三式,就算是筑魂境后期,一个不慎也极易吃个大亏,对方一个轮脉后期的小子,早该死的十分透彻,又是如何躲过此等必杀之技?
此时此刻,黑色斗篷的小子,笑眯眯站立在第一个战台之上,乌关却只能身处屏障之外,就算乌关早已知道,此次必定进不了百名之内,也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见到祁珺出现在战台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了了……有对比才有心酸!
你不在我不在,大家都一样,那也就罢了。
哦,如今你居然在了,我却在屏障之外,眼睁睁望着你战台下的九枚本源果,看得见摸不着,凭什么?
“简直荒谬!”乌关心中怒气勃发,气喘吁吁几乎已经移不开目光,尤其是,见到对方兜帽下小半张脸中,露出的一丝甜笑,乌关心脏都快要炸裂开了……此子可恨啊!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却十分诡异的,升起了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这黑色斗篷少年……绝对不可能,独身一人闯入百名之内,甚至于,如今居然,仿佛位列第一关的第一名,乌关不认得祁珺,却人的齐灵山,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齐灵山的骄傲,绝对不会允许,在第一名尽在掌控的情况下,出现一丝意外,除非,这一丝意外,此前本身并不曾被他放在眼中,却不知为何,在计算中,突然出现了偏差……
乌关不由得想到,他这里使出的一招雷杀三式,以此招之威力,解决掉黑色斗篷少年,易如反掌。甚至于,将对方斩飞数千丈,直接将那一丝分魂甩出先古废墟,也并非没有可能……等等。
数千丈?
乌关喉咙里滚动了一下,脑海之中不断回荡这一段恐怖的距离,第五层之上的数千丈,已经可以突破第六层中,莫非在第六层中,此子又做了什么?吞服丹药?亦或使用了,长辈所给予的,就连九州三大宗门的天才弟子,也基本难以获得的……替命之物?
祁珺在第一站台上,看到屏障之外的乌姓青年,目光逐渐转向冰冷,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苍白,猛然抬起头,似乎无法容忍一般,再度喷出一口心头之血……喷的好啊。
祁珺缓缓收回目光,她的眼眸深处,十分平静,这人叫乌关,大抵是九州之中,颇为出名的年轻一辈,但她与此人从无仇怨,对方却能见面之后的下一刻,对她毫不犹豫的出手,实在令她觉得,有些不爽,如今她无法亲手报复,却能够在站台之上,刺激一番对方……反正他二人的仇怨,已是颇深,不在乎多来一点。
“第二关!”
“居然有十座战台!”
“如今九州十大天骄,应该都处于十座站台之上,恩?不对,为何少了一个?……”
“云台宗朱昆,居然不曾登上战台,那一座战台之上黑色斗篷的少年,似乎并非十大天骄之一,对方是什么人……为何总觉得,有些眼熟?”
屏障之内、战台之下的九十名九州修士,一个有一个睁开双眼,虽眼眸深处,还闪现疲惫,似乎并未能恢复到巅峰状态,却也总算缓和不少,众人心知肚明,眼前的十座战台,就是众人的目标,只要登上战台,拼尽全力守到最后一刻,便可得到九枚本源果……这是属于天地奇珍、只出产于先古废墟的本源果,这九十名修士,有绝大多数人,踏入先古废墟,就是为了这九枚本源果!
只是当众人目光看向第一站台,再望一眼,与八十多名修士站在同一处、脸色较为黑沉的白衣青年朱昆,顿时都有点发懵。
那第二站台的齐灵山,也目深深看向祁珺,这少年……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在乌关雷杀三式之下,居然还能苟延残喘、存活下来,甚至于,成了第一座战台的主人,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位子,就在这时,仙姑废墟的意志,响彻在众人脑海之中,“试炼者踏足道木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