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每次想到他就忍不住想哭……”说着第五阏氏当真落了几滴眼泪。
慕三跟在大哥身后,看着第五阏氏唱作俱佳的表演,暗自腹诽,这女人可真会演戏。
慕湛含笑说:“十六皇子在京城也十分惦记阏氏,他时常说自己最怀念的就是八岁之前在阏氏身边的时候,他说他想回家。”
第五阏氏叹息道:“我何尝不想让他回家?奈何你们汉人朝廷不肯放人,我也没法子。”
当初阿波可汗会送儿子入京为质子,是因为他败在镇北王手下,他不仅送儿子入京当质子,还把自己三个女儿也送入宫中为妃。
可惜当质子的儿子还活着,三个入宫为妃的女儿早死了,还没留下一儿半女,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圣人宫里原来还有三个突厥妃子。
慕三说:“你儿子回不来,我大哥也回不来,他等过完年又要回京了。”
第五阏氏这才想起,这位世子也是镇北王送到京城的质子,她心中有些奇怪,她明知道慕湛是质子,为何见了慕湛之后就忽略他这身份了呢?
她不动声色地对慕湛微微笑道:“我听说世子是回北庭成亲的?尚未恭喜世子新婚大喜,望你能早生贵子。”
慕湛拱手道谢:“承阏氏吉言。”夭夭总为子嗣之事担心,即便自己说了不纳妾,将来过继兄弟孩子,她依然闷闷不乐。慕湛现在也开始期盼他跟夭夭圆房后,她能早些有孕,也免得她胡思乱想。
第五阏氏见慕湛提起妻子时候神态柔和,就猜他应该对新婚妻子很满意,她知道慕湛新婚妻子沈氏身份尊贵,是中书令沈清的嫡长女,又是慕湛的表妹,顾王妃抚养长大的,她不禁暗忖,她儿子要是能有这样的媳妇多好。
她对慕湛叹息说:“说来我那孩子也就比世子小两岁,他弟弟都成亲了,他还孤零零的一人。”第五阏氏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她按了按眼角问慕湛:“世子同我孩儿交好,你可知他有什么中意的姑娘家吗?”
慕湛摇头说:“不曾听闻。”
第五阏氏道:“世子比我孩儿大两岁,你也算他兄长了,你们汉人不是说长兄如父吗?如果将来有机会,还望世子替我孩儿娶个妻子,免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都没人照顾。”
第五阏氏这话让慕三哂笑一声,这女人心思倒是挺多的,就她那儿子也想肖想他们慕家女儿?
第五阏氏的言下之意,连慕三都听出来了,慕湛自然也明白,他看破不说破,只温言安慰第五阏氏说:“阏氏不用担心十六郎,我会想法子让十六郎回来的。”
第五阏氏挑眉望着慕湛,“世子有法子让十六回来?”他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回北庭?
慕湛道:“我和十六郎身份不一样,十六郎能走,我走不了。”
第五阏氏一想也是,她儿子只是可汗三十多个儿子中一个,他是死是活对突厥都没有任何影响,汉人皇帝让他入京更多是羞辱可汗。
慕湛却不一样,他是镇北王的嫡长子,汉人和他们突厥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个妻子,妻子生下的嫡长子意义不同,不过第五阏氏还是迟疑道:“世子想十六郎何时回来?”
慕湛笑着说:“十六郎如今孤身一人,回来也帮不了阏氏,他想在京城再蛰伏一段时间,至少等手里有些人手了再回来,这样万一将来可汗——”慕湛顿了顿,意有所指道:“阏氏也好有个依靠。”
第五阏氏惊疑不定地望着慕湛:“世子这话何意?”她看着满脸惊讶,实则内心颇为平静,她不觉得慕湛会有这善心帮儿子离开京城再帮他建功立业。
慕湛淡淡道:“慕某不过想为自己留条退路罢了。”
第五阏氏想起镇北王除了这个世子之外,还有一个被所有人视为继承人的慕洵,慕湛虽身份尊贵,妻子地位也高,可慕洵的妻子地位也不弱,贺楼家的女儿。
沈家在京城厉害,势力也达不到北庭,反而贺楼氏在北庭权大势大,第五阏氏满脸堆笑对慕湛说:“世子同十六亲如兄弟,我也托大当世子半个长辈,不知世子准备何时让十六回来?”
第五阏氏的话让慕湛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成了大半,他含笑说:“最快一年、最迟三年,十六就该回来了……”
慕三沉默地坐在帐篷里听着慕湛和第五阏氏的谈话,第五阏氏提供五百名奴隶,慕湛提供武器、马匹,先让第五阏氏将手中的普通奴隶变成战奴。
五百名奴隶听着不多,但这些可不是普通奴隶,而是可以上战场的战奴。镇北王的精英玄甲骑也只有五千人,这五千人已足以决定战场上的胜负。
突厥皇庭权力最大的大阏氏,私下也只有两百多完全听从她的战奴。大阏氏娘家可是突厥大贵族,家族势力仅次于阿史那氏。
第五阏氏娘家也算是突厥贵族,但她生母是汉族女奴,没成为可汗女人前,她也是家里的女奴。若不是她机灵,趁着可汗来家里的机会,巴结上可汗,她就要被主母拎着跟家中男奴配种了。
家里主母的女儿比她还早就当上了可汗女人,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