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法只能是想法。
谢眠已经习惯对方无时无刻的恶意。
恶意到今天忽然变了,谢眠有些费解。
他将头低了下去,只当对方在戏弄自己,沉默许久,配合对方戏弄,才一字一句道,师尊不是我。魏前辈诬陷我。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李络玠不满的看了江怀玉一眼,抓着谢眠不放。
他带魏延入长明殿,就已经认定是谢眠干的了,带魏延过来不就是想看一出好戏罢了。毕逼逼迫谢眠认罪,确实让他有很大的满足感。
谢眠抬头看向李络玠,一字一句,顿挫有力,不是我做的事,我不会再承认了,李道君,望你知晓。
还不承认?就是你的错!
魏延傻眼了,谢眠这人怎么刚开始还承认现在突然又不承认了。
质问一声,魏延正准备挣开江怀玉扼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前逼迫谢眠把刚才说的话给吞进去,李络玠拦住了他。
谢眠你还挺能装的,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现在跟我马上回李家。这信鸟可是我们李家的宝物,你弄死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脱层皮不断条腿,此事休想做罢。
李络玠说完,拍手示意身后几个修士带走谢眠。
江怀玉不能眼睁睁看着谢怜被李络玠带走背黑锅,甩开魏延的手。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书卷,往桌子上狠狠一砸。明艳眉眼全是戾气。
谁允许你带走她,你没听他说吗?这事不是他干的。
谢眠怔愣住,他抬头看向江怀玉,戏弄二字没有任何行为能支撑,瞬间支离破碎。
李络玠错愕的看着江怀玉,心底怒火再也掩饰不住。
他提高声音,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吃错了什么药,现在护着谢眠?!你倒戈了是吧?
还是说,为了讨好林尊者,护着谢眠,毕竟谢眠是林尊者比较喜欢的弟子。
李络玠越说越来气,某人不是不久前还在惩戒台上说,不再纠缠林尊者了吗?虚伪。
话音刚落,江怀玉把桌子推翻。
现在是在我长明殿,说什么事情应该由我做主。你们反客为主,反倒来说我的不是。
江怀玉没办法又不崩人设,又能阻止李络玠把谢眠带走。灵光一闪,抓着自己是长明殿主主人的身份大作文章,发飙说李络玠不尊重他主人身份的看法,不给他面子。
我面子何存?!
李络玠气得直抖,跟他对着吵,你就是护着谢怜,还什么面子何存。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不把谢眠交给我,我们两个以后就别再来往了。
你不尊重我看法,不给我我面子,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跟你来往有什么用?
好!李络玠连说两个字,江怀玉,行,我走就是,免得碍了你的眼!
李络玠说着,狠狠瞪谢眠两眼,带着人摔门而去。
啪一声,门关上,殿外桃花被震得花瓣簌簌直落。
魏延听着殿门沉重关上的声音,瘫软在地,他不明白江怀玉为什么护着谢眠,这不符合江怀玉的性格。
江怀义冷冷看谢眠一眼,抬手想要扶起谢眠,道:还不起来,跪在地上做什么?你为师我还没死。
江怀玉的靠近带着点淡淡的小苍兰香,谢眠身体一僵,本能抗拒。
但他忽然发现江怀玉的手是温暖的。
像江怀玉这种恶名昭彰的人,他们手上沾染的更多是血气、戾气、怨气,种种糅合在一起,应该是阴寒的。谢眠本性贪恋温暖,他强制压抗拒和贪恋,扯出笑容,笑意虚假,从睡眠眉梢一直滑落到眼尾。
借着江怀玉扶他的手站起,谢眠抬手捂住伤口,声音温顺,喊到,师尊。
手碰上伤口的时候,谢眠轻嘶了一声。
魏延见状也想站起,还没站起来,就被江怀玉敲打,重新瘫软在地。
魏延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怀玉,尊者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怀玉心里已经把魏延划出自己人名单,魏延这人奸诈又善妒,不适合作为自己人,不值得信任。
江怀玉斟酌了措词,不耐烦道:
本尊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你以为你平时吃本尊的;蹭本尊的;用本尊的资源获取修为,还到处在背后说本尊坏话,本尊不知道?本尊只是觉得你偶尔有一点用,所以才想留你。
瞳孔猛缩,魏延没想到江怀玉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他颤抖的手从衣袋里摸出乾坤袋递给江怀玉。
脸色惨白,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求尊者再给我一个机会。
江怀玉接过乾坤袋,手指在乾坤袋上打转。
魏延见江怀玉接过乾坤袋,心道有戏,继续说,尊者,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一定不会再犯了!你就念在我以往服侍你的情分上就放过我吧。
我发誓以后会尽心尽力的服侍,绝对不会再起任何二心。
见江怀玉不说话,魏延觉得希望有点大,他再接再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