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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季国驻南安港军事指挥部。
——亚国指挥部在度假酒店的东南边。
从梁越处得知这个消息,季国总司令夏侯沉Y片刻:“陆行赫诡诈,故意留些信号基站乱人视听是有可能的,不好确定指挥部是否就在度假酒店东南边。”
手下有将军急脾气:“既然知道姓陆的在那里出入上下,指挥部就在度假酒店里面,直接轰炸度假酒店就行了!”
“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夏侯不怒自威:“度假酒店里有一大堆留观乘客和酒店员工,无视一切狂轰lAn炸,且不说能不能炸毁亚国指挥部,造成无辜死伤,毁损季国声誉,这笔账要怎么算。”
将军听罢,憋得面红脖子粗:“哪里是什么需要乘客留观,这分明是姓陆的一计!从机场拉批乘客过去,挟着民众当作护身符,让我们就算知道指挥部在度假酒店也无用,只能g瞪眼!”
——“陆行赫以民众做掩T,我们以土做掩T,建指挥部在地下,说来都是各谋其事、各显神通,这个没必要苛责。”说话这人从外慢慢走了进来,众位将军望过去,是身着军装的王储梁越,一派风度翩翩,威仪不俗。
众将军纷纷要以手掩左肩处、垂首行礼。
梁越抬手表示不用多礼,他说:“上次我们炸过一次度假酒店,没炸成亚国指挥部,把酒店的后勤楼给炸了,引发瓦斯爆炸,致使酒店员工受伤。致人伤亡事小,毁损国际舆论事大,诸位以后要谨慎定策。”
各位将军答是,梁越又说:“诸位去忙吧,我和夏侯总司令有事要说。”
众位将军告退,指挥部会议室里只剩两人,梁越把陈觅仙的另一个消息告知夏侯总司令:“陆行赫住在憩园这栋楼的六楼。”
一旁的李鹤打开会议室投屏,展示度假酒店的航拍图,激光笔所指的地方就是憩园。
梁越说:“那天在战场上,我开枪打中陆行赫,他受伤求医,而我的未婚妻就在这批留观乘客当中,她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被指派为陆行赫医治,这消息就是她传出来的。”
“王储的未婚妻在这批留观乘客当中?”夏侯总司令深思熟虑:“陆行赫位高权重,一定有随身医生,怎么轮到一个留观乘客来医治……”他问王储有什么计划。
梁越意简言概,“炸了六楼,让陆行赫死。”
这处的‘炸’不是派轰炸机炸了,而是派人潜入陆行赫所在的六楼安放‘楼层炸弹’,这种炸弹可以火速扫平所在楼层,不伤以下楼层,仅带来地动山摇之感。
梁越说,“要陆行赫命这招虽说不比捣毁亚国指挥部,但炸死对面总司令也算大挫敌军了。”
夏侯问怎么施展,梁越说他的人已经潜进度假酒店,正在窥待时机进入六楼。
在季国国内,高层都知道这位王储心有城府,能力出众,抵大南安港和他工作数日,夏侯更知梁越缜密冷静,那天在战场上枪击陆行赫,现在他的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潜入度假酒店,果真是后生可畏。
想到这里,夏侯试探梁越:“王储的未婚妻还在度假酒店里,您打算怎么办?”
梁越回答,“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暂时没事。留观期这几天结束,到时她就能离开了。”
围城外的人哪有围城里的人知道情况,既然陈觅仙这么说,梁越当然信任她。
梁越稍一沉Y,又说,:“我已经让我的私人护卫队做好准备,如果我的未婚妻出不来,也有出不来的应对。”
有进有退,静待时势,不为女色晕头,经此试探,夏侯颔首:“就照王储的安排。”
……
战事临近结束,度假酒店这方孤岛不知道两国交战情况如何,留观乘客分成三批不日就能离开度假酒店。
陈觅仙是最后一批,六天后就能离开,却在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床上的她突然被轰的一声吵醒,巨大的爆炸声震天动地!
天花板的灰尘簇簇落下,床头柜放着的水杯水面激荡,激起水滴,全屋的东西发出喨喨声,整栋楼像是地震,不停地摇动!
跑出房间的陈觅仙看见走廊里都是人,拥堵在消防梯前急急要离开这栋楼,那时第一批留观乘客已经离开,平日全亮的憩楼现在亮灯的房间只余下六成。
所有人跑到楼前的草坪湖畔处,空地和柏油路上停满应急消防车、消防云梯车和迷彩军车,消防员和士兵面色匆匆地在一楼大堂跑进跑出。
众人仰头,看见楼顶此刻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硝烟四起,黑烟滚滚,烟尘弥漫,空中还有直升机不停梭巡查看,大家这才意识这栋楼的六楼发生了爆炸!
“要死要死,谁住在六楼啊?这太倒霉了吧!”人群里有人这么说。
“谁说不是呢?留观期都要满了,这时死不太冤了吗?”有人这么回答。
陈觅仙仰头看着,空中巡逻的直升机探照灯移向地上围观的众人,刺目的灯光刺得她以手遮眼,她心知肚明今天六楼爆炸是季国的手笔,真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