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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仙怎么都忘记不了地牢里的事情,她连滚带爬地挣脱陆行赫,从地下负一层回到房间,在浴室挤了洗手液不断搓洗自己的手,洗去手心里黏着的男人精华,却怎么都洗不去那屈辱感。
陈觅仙满手雪白的泡沫,她望向镜里的自己,颈上是一道细细的血线,她顾不上消毒上药,推开淋浴间的门拧开莲蓬头,挤沐浴液洗澡,把那个男人的气息和对她的冒犯造次通通洗净!冲洗后的泡沫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滑,渐渐汇聚在下水口。
她看着那泡沫,脑海莫名跳出陆行赫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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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之前埋在度假酒店里最后一个暗桩起了作用,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染着一头h发,傍晚时分为陈觅仙送餐时偷偷在餐盘下压了一张纸条。
陈觅仙发现字条时手在轻轻颤抖,展开后是梁越的笔迹,明天度假酒店的军队会例行修整,明晚南安港会迎来特大暴雨,大约夜间十点借着雨幕他们一队人会潜进度假酒店解救她离开,字条背面印着度假酒店的航拍地图给她不时之需,指示她所住的这栋大楼东北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号称度假酒店的天然氧吧,穿过这片树林和界树再经过一条壕沟就能到大国道。
陈觅仙把纸条收妥,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今天Y天多云没有下雨,灰暗的乌云层层叠叠地挤在天边,像是为明天的磅礴大雨作准备,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观察阳台外的环境,现在她知道明天度假酒店的军队会例行修整,大楼外的士兵不会像平常那样密集地站岗巡逻,她心中一动,转身把床上的床单剪成条状,绑成一条绳子备用,届时如果梁越没来,她可以从三楼阳台离开。
陈觅仙边裁床单边想,但愿明晚一切顺利,用不上这条逃生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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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陆行赫,今天在地牢里任由情.欲宣泄,顺了心意狠狠折腾陈觅仙,虽然比起他往日的恣情算是克制,但最后迫着她半跪在他面前用一双玉手握着他的……配上她半浸泪花的眼儿,很是不愿的表情,别有一番滋味。
他回到亚国指挥部的办公室,秘书长维麒和几名将军迎了上来,几桩事务亟待他定夺:“殿下,元老会因为驻扎军费开支庞大数次催促退兵。”亚国设有元老会,由一帮德高望重的皇室成员组成,在女王陛下的治理下裁定国.务。
元老会这帮老头子真是的,打战花钱是天经地义,现在初得南安港就以大批军队驻扎此地颇费军资为由,急急发函催促退兵,真是短视。陆行赫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军费和元老会成员不虞,坐在老板椅上,闲适地伸直长腿架在办公桌上,他这次失了耐X:“去找吴韫,从殿下府的账上出,彻底堵上他们的嘴。”
亚国皇室是全球最富有的王室之一,当中以女王陛下陆郑凤而,也就是陆行赫的奶奶的财富最甚,国内还有法令规定,凡亚国首都海亚范围内的江河湖海中所发现、所捞起的宝物,包括但不限于陶瓷古董、金银财宝都属女王陛下所有。
女王陛下是最富有的皇室成员只是面上,最富有的皇室成员实际是眼前的三殿下陆行赫,他把眼光快准狠这个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触角涉及亚国的各行各业,简直是财神爷一样的人物。就算皇室成员再有钱,也从没有在自己的殿下府中支出军费这一说。
众位将军面面相觑,维麒久待他身边,知道殿下的秉X,颔首应下。
一旁的军事幕僚也有事情禀报:“殿下,总司令夏侯今天集结大部队从南安港退兵返回季国,而王储梁越那边,他和他的贴身护卫队还滞留在南安港,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陆行赫猜出梁越滞留南安港的目的,无非是敲打和笼络季国在南安港的势力,威吓他们现在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如果敢为亚国接管南安港大开方便之门,日后南安港重回季国手里,一个个以叛国罪定罪清算不迟。
陆行赫知道南安港战事赢了只是初步,后面要南安港彻底拜服还需要一段很长时间,他有信心也有精力在有生之年把南安港彻底握在手中。
心里有人的人往往有个通病,看到某个和某人有关系的地名,思绪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来。
陆行赫不由自主想起陈觅仙来,她是土生土长的南安港人,他会让这块土地拜服于他,自然也会让她拜服于他。
陆行赫吩咐下去,“收集梁越最近几天秘密接触的南安港人名单,我要看看是谁公开跟亚国作对,跟我作对。要季国彻底撤出南安港这块宝地没那么容易,夏侯走了,梁越没这么快走,少不得联系各方势力,更何况他的女人还在这里……”
陆行赫话音刚落,像是想起什么,问站在一旁的士兵长官:“明天度假酒店是不是例行修整?”
士兵长官回答是:“明天驻扎度假酒店的军队和殿下的私人护卫队共计一百七十九人例行修整,剩下五十四人留守岗位。”
原来梁越打的是这副算盘。陆行赫呵了一声,办公桌的台灯光线笼罩他英挺的侧脸,他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