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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颂邸的寝室,满室寂静里,陈觅仙睡着了。
对一个霸道又性子邪戾的人来说,他的床上有个女人,还是他渴望的女人,要是陆行赫不由着性子逞凶一番,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何况他喝醉了,越发地想弄她,狠狠地弄她。
地牢那天,他在梁越面前故意占有她以后,陈觅仙病倒昏睡数日,陆行赫忙于挟着梁越压迫季国,南安港移交协议中有很多条款要详谈,战事也要收拾手尾,他一直忙到现在。
回到今晚,睡着的陈觅仙被陆行赫扰醒了,她恨极了他,性格里的贞烈和决绝上来,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也有办法收拾她,更猛烈地压制她。
他喝醉了,越发折腾她玩,一个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男人,陈觅仙推抗不了他,只能在他的身下战栗啜泣,任他逞凶,一波又一波浪潮把她抛起。
中途歇息的时候,陆行赫把陈觅仙揽在怀里,她扭开脸,被他稍一用力把她的脑袋摁在他的肩头,他阖着眼,笑得愉悦:“小医生,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
陈觅仙看他那抹笑容很是碍眼,她是医生,往日她为自己的职业自豪,现在却无所适从起来,杏眼因为愠怒而淡淡的发红:“我在南安港就该放任你失血而亡!”
农夫与蛇的寓言小时候都听过,她救了蛇反被痛咬一口,流落到今天这副田地,是作为农夫的她太蠢,没有辨别之心,还是这世间的蛇太多了,横行于世?
陆行赫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更难听的诅咒他都听过,何况是猎物哀鸣一般的咒诅?更何况陈觅仙说话虽狠,被他睡服过后的声线有点使不上劲,酥软着,有种欲迎还拒的意味,他凤眸微挑,欺身又覆上她,她不想要,他也有办法把她摁服,笑容甚是荡漾:“你有的是本事能杀死我,先让我在你身上死上一回。”
“你!”陈觅仙骇于这人的无耻,推抗他无异于蚍蜉撼树,被这人强硬地制服,凶猛地抵了上来……
月如钩,浮云散,一轮明月沉在亚国皇宫中的日月湖里,颂邸内院高大的梨花树在风中轻摇,厅外余下几名宫人守夜,听着殿下卧房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女人压抑的闷哼和哼唧声,最后是又疼又爽娇颤颤的呻吟声,当中夹杂男人的低吼和喘息声,持续了很久,不绝于耳,听得外面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
陈觅仙对陆行赫这人捉摸不透,她现在除了他的颂邸哪里都不能去,她没有手机,被迫困在这里成为他的禁脔,同时得知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他要带她见他的父母。
陈觅仙怔愣,在经典小牛皮沙发里翻阅文件的陆行赫没有太多波澜,连看都没看她:“你怕见家长?还是怕见皇室成员?不对啊,你应该见过的。”
陈觅仙身为梁越的未婚妻,她一定见过季国的国王和王后。
她觉得荒谬到极点,陆行赫转头睨了她一眼,他身居高位,容不得他人违抗,他知道她又要冒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有点好言相劝,又有点威胁敲打的意味:“陈觅仙,有些事情,想好再说,贸贸然说出来,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说完,他离开宫邸去处理日常军务,独留陈觅仙在西花厅。
陈觅仙近来迷茫痛苦,不敢去想未来,之前希望陆行赫把她当成一个玩具,玩过几天就丢的人妻,厌烦了就放她自由,没想到现在他要带她见父母,这让她心惊,难不成他要娶她?
……
陆行赫的父亲陆贺是女王陛下陆郑凤而的小儿子。
亚国的女王陛下原叫郑凤而,丈夫死后继承亚国的皇位,为表明无意觊觎皇位,只是代管,故而随夫姓,改名陆郑凤而。
陆郑凤而生有两子,大儿子陆祝,小儿子陆贺。
每个家族都有不走寻常路的人,亚国皇室也不例外,坊间传说女王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不成器是真的。
大儿子陆祝早年由皇室出资买了个寺庙皈依出家、当了住持这事暂且按下,小儿子陆贺年轻时和亚国国内的《每日旅游》杂志社的记者吴盈相恋结婚,妇唱夫随,携手游世界,只要保他们富贵荣华、吃香喝辣,王位对他来说算什么?就算爵位被夺也没什么,不放心上。
所以,女王陛下把下任继承人,锁定在她的三个孙子身上,大儿子生下的陆言伯、陆言庆、小儿子生下的陆行赫。
今天,陆行赫的父母前殿下陆贺和前王妃吴盈回到海亚,在城中盛名的西餐厅订宴,陆行赫要正式把陈觅仙介绍给他们。
当宫人取来高级定制的礼服伺候陈觅仙穿上,她早已说不出不要,因为她刚被注射过镇静剂,只能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摆布。
殿下府的轿车驶到颂邸门前,陈觅仙见到车后座的陆行赫,他忙了一天,在后座扯开领带散热,见她不上车,催促她:“上车。”
陈觅仙不上,他睨了她一眼,再说话时语调里藏着不悦:“非要我‘请’?”
陈觅仙知道这个‘请’不一定是‘请’,她和他抗争,把心中的话问出来:“为什么要见你的父母?难不成你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