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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报告后,陆行赫没有为难她,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
陈觅仙在他走后,自顾自吃了桌上大半的菜,最后碗里只剩一团饭,她很饱,舀起,艰难地张嘴咽下。
放下勺子,她抚着自己难受的穴口,顺着顺着,她笑了起来,吃撑了真好了,可以告诉自己,自己心痛是吃撑所致,不关他的事。
对,都是吃撑所致,不关他的事。
陆行赫径直去了医疗司的鉴定中心,傍晚时分,医疗司灯火通明,他率着身后的保镖一大堆人走进来,医生护士看见这种场景屏住了呼吸。
陆行赫把报告甩在桌上:“哪位给王妃做的报告?”正常应该问‘哪位给王妃做的鉴定’,他说成了‘做的报告’,摆明不相信这份报告的真实X。
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医生和一位副医生走出来,毕恭毕敬:“三殿下,是我做的。
有人认领,落坐在椅子上的陆行赫颔首,屈指轻敲台面:“关于这份报告的来龙去脉,我想听,说吧。”
主医生在殿下的气势下有点气短,解释了无创亲子鉴定的流程:“三殿下,样本是三王妃的外周血液,和皇室成员血库里殿下的血液,我们进行了三次检验……”
一大堆讲完,陆行赫挑眉:“样本没有出错?”
主医生摇头如拨浪鼓,话多而且密了起来:“没有,不会出错。三殿下可以查看三王妃的针口,我以我的医德和职业C守作保证。”
陆行赫点头,粲然一笑,一如面见外人时的温文尔雅:“我当然信得过你。你都以你的医德和职业C守作保证了。”
下一秒,他略一抬手,身后的保镖纷纷从外套里掏出手枪,黑色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这名医生,火力全开,分分钟把他S成筛子的架势。
陆行赫是微笑的,笑得很温文,很和煦,可在场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没人会误以为他的笑是可接近的,只会觉得可怖。
他对医生说:“把你刚刚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当着这些枪,我就相信你。当然,你要是说到错处,子弹可不长眼睛。”
医生神色一凛,在这么多下冷汗涔涔,疯狂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被殿下抓住了错处?今天,女王的助理交代后,他根本没检测,副医生也没复核,取了陈觅仙的血就是倒进下水道,时间到了,在报告上打上‘确认无关系’就高定。
想到这里,医生的唇开始颤抖:“无、无创亲子鉴定是抽、抽取……”他的额头渗着汗,在这么多保镖的枪口下……冷不丁他们在某个时刻就会接到殿下的命令,砰的一声把他解决。
想到这里,医生说不下去了,仓惶地软了膝盖,说他说不下去了:“三殿下,如果不相信结果,我们可以重检。有可能是我们搞错了,可以请三王妃来,我们重新做。”
陆行赫刚刚没发现纰漏,所以让属下掏枪,测他心里有没有鬼,没想到怂成这样,三句话没说完就吓得跪下,他这才发现第一处错处:“‘请王妃来’?她的受检血液你们没留存?”
医生被噎住,汗水滴落地面,慢慢抬头看向陆行赫:“……”
陆行赫知道了真相,从椅子上起身:“医疗司鉴定中心违反操作条例,所有人员作开除处理,一个不留。”他说完,在场的人顿时脸唰白,好好工作居然被开除了!
陆行赫扫了一眼主医生和副医生:“这二人操作失当还信口雌h,全无医德和职业C守,移交军事厅处置!”
陆行赫这一趟没有白来,他师出有名,顺理成章地撸掉整个鉴定中心,就为警告后面翻云覆雨的势力,再借这事胡作非为他的手段会更狠!
陆行赫开除整个医疗司的鉴定中心这一消息传来,助理进女王寝宫汇报,女王彼时正在注S修颜针,医生把她的脸固定在一个角度,细长的针筒从她的下颌刺进。
女王的双腿也没闲着,裹着条条米白色的紧致韧带,缠得紧紧的,像是在缠木乃伊,为了上镜时保持最好的状态。
医美医生对女王说,大殿下的死让她憔悴不已。以致打针频率上升,要注意情绪,保持心情平和。
女王说不着急,她为儿报仇后,很快会恢复容貌。
进来的助理附到女王耳边,告诉她鉴定中心被开除一事,以为她会因为计划落空而遗憾,但丝毫没有撼动大风大浪过来的女人:“行赫想让殿下府做鉴定?”
助理点头:“三殿下明显不信任医疗司了,选择让殿下府处理。殿下府都是效忠殿下的人,所选亲子鉴定的医院是海亚军区医院。”军事厅是陆行赫掌控,军区医院也是他的势力范围。
女王听着:“也不一定,是时候再教阿赫一课,叫做百密一疏。”她说完,自顾自阖上了眼。
……
当夜,陆行赫回来,他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飘飘的告诉她:“医疗司的鉴定中心存在操作失当,全T开除,两名主检医生移交军事厅处置。”
陈觅仙惊讶,足足几十号人一夜之间没了工作,但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