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件玄妙的事,一个谜团,无法被勘破,也无法阻止的谜。
行走在霍格沃茨的楼梯上有时会惊险无比,到处移动的楼梯会将你带离原本的方向,偶尔穿梭其间的幽灵们也会伺机吓你一跳。
来到霍格沃茨的头一个星期,维尔薇特就掌握了楼梯的规律,像乘坐麻瓜界的电梯一般,她安静地等待着楼梯将她送到八楼。
“桃金娘的照片。”她默念,“让我看到哭泣的桃金娘藏于此地的东西,她曾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我的同伴,直到她悲惨死去,化为幽灵。”
一扇门出现在了维尔薇特面前。
我难得做什么好事。她心想,看在桃金娘告诉她霍格沃茨秘密房间的份上,作为交换,她可以帮桃金娘拿回照片,她不会失去什么,还能获得幽灵中的同盟。
门内是另一方天地,华美的陈设令人忆起古罗马的荣光,神秘的屋子变成了一座小型的宫殿,最中央的洁白大理石桌上,放置着金色的高脚托盘,看起来像纯金打造的,四周的长明灯闪着温煦而古朴的光,一座浮屠骑士守卫着金盘。
“不可思议。”她走上前去,“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吗?”
有求必应屋沉默以应,它没有语言,只有设计者那精妙到足以洞悉人心的魔法在默默运行。
盘子中央是桃金娘藏起来的照片,维尔薇特拿起了它。
他。
画面中的男孩闭着眼睛,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圣坛上,身后的巨蛇凶恶地吐着信子,而他缓缓抬起眼眸,嘴角弯起一抹令人愉悦的弧度。
他拥有纯黑色的头发,与发色相仿的黑色眼睛,脖子修长,高挑而美丽,精致的脸庞透出一丝与典雅的气质相悖的狂热与邪气——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迷人了。
维尔薇特本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比父亲和弟弟更漂亮的男孩了,照片中的少年明显可以和青年时代的德兰平分秋色,比纯粹的美貌更具有威慑感。
“怪不得桃金娘宁可被羞辱也要爱你,谁见了你会不心动呢?”维尔薇特将照片翻转,“你是谁?”
"Thomas·M·Riddle."这个名字仿佛是一句魔咒,带有某些邪恶的法力,“一个谜?”
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谜一样的美丽少年。
桃金娘已经死了几十年,他和桃金娘是同一时代的人,想来该和她祖父的年纪差不多了。
只是这样漂亮的人,后代竟然不是巫师么,如此出众的外表不能长久流传,当真可惜。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维尔薇特不打算长久的逗留,既然知道了秘密,她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谢谢你,神秘的屋子,我要走了。”
她眼角的余光意外地扫到了浮屠骑士头顶的金冕,镶有宝石的鹰型冠冕与浮屠盔甲格格不入,上面落了一些灰尘,为它蒙上了岁月深沉的神秘感。
它应该很漂亮,就此埋没太可惜了。就像夏娃偷偷摘下善恶树上的诱人果实,维尔薇特的手碰到了骑士头顶的王冠,稍微一用力,就拿了下来,她拂拭着上面积年的灰尘,"Scify."她对着骑士的头冠念出了清理咒,冠冕底边的一行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鹰的视野。
不全对。她的手指划过man这个单词,"Wit beyond measure is one's greatest treasure."
像是对维尔薇特的话表示赞同,一阵阴冷的风略过,长明灯的火焰明灭闪烁,心底的声音催促她戴上霍格沃茨的神秘馈赠。
她的祖先克里奥佩特拉曾将上埃及与下埃及打造成冠冕,诸王之女王,何等荣光,如今她只能装扮成女王,这有什么意义呢。
“告诉我,拉文克劳,你的冠冕意义何在?”她将王冠放在了自己的头上,仿佛霍格沃茨在为她加冕。
“你是否能带领我领略智慧的无限魅力,还是只是徒有其表?”
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维尔薇特,她穿着古代巫师的法袍,头顶的冠冕闪闪发光,她的声音如溪水般清朗,“回答一个问题,后来人,‘我是护卫,又是老师,我无能为力,却又无所不能,那么我是谁’?”
“你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维尔薇特瞬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答错了。”拉文克劳的背影渐渐淡去。
护卫是负责保护的人,老师是传授知识的人,兼顾这两种身份的人还会‘无能为力’,那一定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无所不能’?
“母亲!”她出声道,“你是母亲。”
“回答正确。”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幻影没有转身,“询问一个问题,后来人。”
“拉文克劳女士,我该怎么解除身上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