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了属于您的东西。”
维尔薇特将冠冕送回浮屠骑士的头盔,“占据其中的魂灵已经消亡,拉文克劳女士的荣光必将延续。”
浮屠骑士的头盔被打开,维尔薇特将照片放入,灰女士静默地伫立,似乎这并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她们都对彼此心存疑问,但维尔薇特比她更沉得住气。
“我提醒你‘如何铸造,如何毁灭’,为什么你没有毁掉冠冕?”灰女士叫住了维尔薇特。
“我们都知道,那个男孩有着强大的灵魂,我怀疑火焰咒语是否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他的反击将对霍格沃茨造成恐怖的影响,这并非我希望看到的结果。”维尔薇特有目的地向灰女士展示自己的另一面,她不是个为了追寻智慧把路走偏了的小姑娘,“何况还要毁去拉文克劳女士的遗物,它不应该为一片残缺的邪恶灵魂殉葬。”
“与此同时,我也想知道,女士,您为什么希望我毁掉冠冕呢?”
“你破解了我母亲留下的谜题吗?”灰女士的手指穿过浮屠骑士的面甲,触碰着冠冕上的宝石,“‘我是护卫,又是老师,我无能为力,却又无所不能,那么我是谁?’,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我是谁?”
“母亲。”
“正确。”灰女士背对着她,“那么你是第叁个活着的时候就猜中答案的人。”
“我尝试抢夺她的成就,可她已经将过人的财富留给了我,拉文克劳的天赋流淌于我的血液,我却选择与嫉妒贪婪为友。”女士幽灵转过头来,“但我并不愧疚,当我意识到重要的并不是冠冕本身,而是‘拉文克劳’,冠冕代表不了我的母亲…”
“只有你才是她。”维尔薇特不禁为灰女士的无情与孤独动容。
“年复一年,我守护着拉文克劳学院,等待着下一个我出现,我将尽我所学,创造一个‘拉文克劳’。”
“你等来了我们的汤姆。”
“里德尔是第二个,只用了一个眨眼便解出了谜语,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手臂上全是被蜇人咒打出的血泡,瘦得皮包着骨头,对我说,‘因为我希望我也能有一个,如果您肯做我的老师,那么我将不再需要她。’”
“你被打动了?”
“不。”灰女士的眼神悲悯又无情,“我只是意识到,在天才和愚人眼中,平凡的东西是珍贵的,珍贵的东西反而不值一提,但其中运行的逻辑完全相悖,无论如何,你将为你最珍视也是最轻视的一切而死,这就是规则,谁也不例外。”
“我没听错的话…灰女士,您想创造一个例外?”维尔薇特摇着头,即使作为幽灵,灰女士也从未放弃对拉文克劳的追逐,“您希望证明自己比拉文克劳更伟大?”
“我失败了。”灰女士神色黯然,“汤姆愚弄了我,正如我欺骗了我的母亲。”
“而我又欺骗了他,‘如何铸造,如何毁灭’,讽刺的开头和结局,这故事感人至极,最后一个问题。”维尔薇特问道,“为什么桃金娘不能进入这里?”
“这里叫做‘有求必应屋’,被建造用以满足需求,房间的设计同样根据自然法则运行,思维产生能量,能量守恒,催生改变——然而再强大的魔法也不能使那个女孩死而复生,重归家人的怀抱。”
“有道理。”维尔薇特默然了几秒,脸上的神情与灰女士有几分相似,既柔和又冷漠,“祝您享受每一个平静的夜晚。”
“维尔薇特,你愿意成为我的学生吗?”灰女士对她说,“或许这次我可以得到一个例外。”
六月,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巫师将迎来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维尔薇特参加了十二门科目,连埃琳娜都以为她疯了,“你甚至没上过一节关于算数占卜的课,要怎么完成考试?”
“人生是一场冒险,埃琳娜,我的灵感绽放其中。”
维尔薇特的手拂过牛皮纸上的题目,多半题目她从未得见,然而当她的意识触碰到陌生的题目,文字被解构成一幅幅奇特的画面,答案如流水般浮现在她眼前,这只是她的能力所带来的好处之一,比起窥测命运,通过测试所需的能量近乎于无,从前她致力于压制遗传而来的天赋,以延缓诅咒的来临,现在她正疯狂利用着它。
“你必须进入神秘事物司,寻找行星厅,那里有一切的答案。”
“我要怎么进入神秘事物司?”
“展露你所有的才华,不要被恐惧噎住喉咙,他们会来寻找你,而你,只需要缄默。”
多卡斯以优异的成绩从霍格沃茨毕业,她选择去傲罗办公室实习,她挨个拥抱了她的姑娘们,“保持坚强,直到我们再次相见。”
“无惧黑暗进入你心。”分别之际,多卡斯在维尔薇特的耳边说道,随后她吻了维尔薇特,就在魁地奇球场,整个霍格沃茨她最爱的地方,亲吻她放在心上的姑娘,“我心既是黎明。”
“多莉。”维尔薇特与她额贴着额,“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好——”
“也没有那么坏。”多卡斯把玩着女巫脸颊旁的发丝,“作为领袖,我要观